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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拂玉壺冰

第七十八章 巧遇還是有意

風(fēng)拂玉壺冰 清雅長歌 2476 2019-10-19 21:44:17

  酒樓廂房里。

  徐冰清與拓跋宏喝酒閑聊。

  “對了,有時間一起去騎馬射獵,比比看,現(xiàn)在誰更勝一籌?!?p>  聞言,徐冰清執(zhí)壺的手一頓,轉(zhuǎn)瞬又恢復(fù)正常,“我認(rèn)輸?!倍蟛粍勇暽匮鲱^喝酒。

  淡淡的語氣,淡淡的笑容,仿若冰化成水時的那抹清淡,帶著凈又帶著霧,透明中仿佛透著一絲迷離,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拓跋宏不可置信地雙眸圓睜,而后又釋然,又或是意識到了什么。

  “冰清,這些年,委屈你了?!?p>  徐冰清輕嗤一聲,執(zhí)壺相敬,“話意都在酒里了?!?p>  “好!今日不醉不歸?!?p>  “不醉不……”

  適才見到拓跋宏,就一直沉浸在故友重逢的喜悅中,徐冰清好似終于想起她出府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浩然,雖然只是做做樣子,雖然知道浩然平安無事,但終歸沒有親眼見到他平安,而且面子活還是要做的。

  “今日恐怕不行,改日我請你和夢汐一起喝酒?!?p>  “一言為定。”

  “那我就先走了。對了,一會兒夢汐回來,代我向她問好。另外,說我很想念她。”說著起身,“還有,知會若水那小丫頭,說有人對她這個一直出現(xiàn)在信箋上的小姑娘很感興趣?!?p>  拓跋宏搖頭輕笑:“一定轉(zhuǎn)告?!?p>  徐冰清朝房門口走去。

  那里素英已開門等待。

  “冰清?!鄙砗髠鱽硗匕虾甑穆曇?。

  徐冰清回頭看他。

  “若你實在太累了,到西羌來,我養(yǎng)你?!?p>  徐冰清一愣,接著“撲哧”一笑:“好??!”

  素英驚訝,拓跋宏這話在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逾矩和失禮了。

  若是外人聽到,怕是會對自家小姐的名聲不利,到時又不知會傳出什么樣的流言蜚語來。

  只是素英更震驚于自家小姐的回答和態(tài)度。

  徐冰清從不曾這樣笑過,從不曾這樣言語過,從不曾這樣失態(tài)過,從不曾……

  總而言之,徐冰清對拓跋宏尤其不一樣這個事實,讓素英又喜又憂,喜的是小姐的開心,憂的是小姐如今的處境。

  其實素英誤會了,拓跋宏此話是心疼徐冰清,給予她的安慰和支持;徐冰清如此回答則是知其意思。他們相處都是源自朋友間的相互信任、相互依靠。

  只是他們兩人間的心照不宣和極度默契落入旁人眼中,不免引人誤會。

  特別是兩人的相視一笑,一個在房內(nèi),一個在房門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和諧、自然又美好。

  這一幕恰好落入正從斜對面廂房走出的姬逸風(fēng)眼中。

  有些事就是那么的恰好,巧合到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

  看到姬逸風(fēng),徐冰清臉上的那抹悅意褪去,瞬間恢復(fù)如初。

  “王爺?!毙卸Y問安,淡然如往常。

  姬逸風(fēng)初看到徐冰清時,臉上有瞬間的驚愣,而后又恢復(fù)如常。

  看到徐冰清轉(zhuǎn)換自如的笑臉,姬逸風(fēng)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發(fā)自心底的悅意傳達(dá)到臉上,只是當(dāng)她面對他時又是這樣一副淡然淺笑、客氣疏離的面容。

  姬逸風(fēng)走上前,好奇地看向房內(nèi)坐著的那人一眼,而后又看向徐冰清。

  只是,徐冰清并沒有向他解釋或是介紹的打算。

  拓跋宏雖不認(rèn)識姬逸風(fēng),但聽到徐冰清對他的稱呼,便已猜到他的身份。

  畢竟在東皇國,如此年輕就能稱之為“王爺”的人,除了東皇國陛下的同胞弟弟姬逸風(fēng),怕也沒有旁人了。

  只是讓拓跋宏不解的是,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徐冰清與他不是未婚夫妻嗎?他們兩人之間怎么這么客氣疏離?

  拓跋宏站起身,走至門口處,笑道:“想必這位便是安王爺吧!”

  姬逸風(fēng)雖從未見過拓跋宏,但也不妨礙他猜出他的身份。

  畢竟北夷國和南黎國的使臣皆已到京,就只差西羌國的人了。

  “本王以為西羌使臣今日午時過后方才到京,沒想到這么快便到了?!?p>  “這次來東皇擔(dān)任使臣之責(zé)的是我三皇兄,我只是趁隙領(lǐng)略一下東皇國的風(fēng)土人情,順便……”看了一眼徐冰清,“見見故人,所以并未與皇兄一道。”

  “是嗎?你們相識?”

  前一句不知是在懷疑拓跋宏的話意還是譏諷他,而后一句則是在問徐冰清。

  “幼時見過?!钡?。

  就是這樣一副淡然自若、毫不在乎的模樣,讓姬逸風(fēng)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無名氣,只是他心里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向徐冰清解釋清楚,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王爺,這位是……”斜對面廂房里走出一位豐姿奇秀的男子,一派的清貴高華。

  只見他走至姬逸風(fēng)身旁,看了一眼徐冰清,又看向姬逸風(fēng),仿若又看到徐冰清身邊還有一人,“這位又是?”

  很顯然,姬逸風(fēng)并未打算開口介紹,因為他并不認(rèn)為他身邊的這個人會不知道徐冰清和拓跋宏的身份。

  “西羌拓跋宏,行五?!?p>  “原來是西羌五皇子,南黎趙陽?!?p>  “哦!原來是南黎太子殿下?!?p>  太子,四國之中,只有南黎和西羌冊立了太子。

  “寧安見過太子殿下?!?p>  “原來是寧安郡主,見過郡主。”趙陽雅然一笑,仿若嬌艷的牡丹花般高貴清傲。

  徐冰清忍不住蹙眉,若她沒有看錯,適才姬逸風(fēng)與趙陽在一起。

  一個東皇國王爺,一個南黎國太子,即使是偶遇,就會引來許多的揣測和風(fēng)雨;更何況是兩人相約酒樓,若是被有心人多嘴多舌,怕又會引來朝堂群臣極度地不滿。

  多事之秋,他行事怎么還是如此肆意,且不顧后果?

  但是對于他,徐冰清是無可奈何的。

  還有,趙陽!是真不認(rèn)識還是假不認(rèn)識?

  裝模作樣!

  也對,身在皇家,各各都是演戲的高手。

  當(dāng)然,拓跋宏除外,他行事向來磊落,從不想著算計他人。

  可能與他自幼成長的環(huán)境息息相關(guān),父母健在且恩愛非常,兄友弟恭且情誼深厚,這才有了現(xiàn)在磊落灑脫、重情重義的拓跋宏。

  姬逸風(fēng)心中有氣,看到趙陽和徐冰清,心底又沒來由得心虛,看了一眼徐冰清,終歸是什么都沒說,而后舉步離開。

  趙陽也隨之離去。

  徐冰清對于姬逸風(fēng)離開前的那一眼有些莫名,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發(fā)呆。

  “今日清晨,南黎使臣進(jìn)京,東皇陛下命安王帶人前去迎接?!蓖匕虾甑?。

  這算是解釋了姬逸風(fēng)和趙陽共同進(jìn)出酒樓的原因?但徐冰清總覺得還有其它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說來也是奇怪。安王常年駐守北境,東皇陛下卻命安王去相迎南黎使臣;恒王世子鎮(zhèn)守西境,卻命他相迎北夷使臣;戰(zhàn)家世代守護(hù)南境,卻安排大皇子和戰(zhàn)家今日午時出城相迎我西羌?!?p>  徐冰清不清楚姬御宸這樣做的目的,但她知道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南黎與東皇一向交好,且南黎王后是我東皇國人,又與先太子妃交好。陛下如此安排,倒也沒什么奇怪的?!?p>  拓跋宏不置可否,反正與他無關(guān)。

  “我還有事,先走了?!?p>  “好?!?p>  看著徐冰清離去的纖影,拓跋宏輕輕一嘆:這些年,徐冰清變了好多。雖說適才只是簡短的幾句言語,相逢時間極其短暫,可他已經(jīng)感覺到徐冰清再也不是從前的徐冰清了。

  世間一切事情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是經(jīng)歷過幾番生死的徐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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