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場上,兩道身影猛烈撞擊在一起。
二人從出手的第一招起,就拼起了全力!
雖然不清楚這個許連寒為何對自己有這么大的仇恨,但此刻,侯健知道不是認(rèn)慫的時候,他敢肯定,如果今天不決出一個結(jié)果,那許連寒今后還會對他糾纏不休!
甚至?xí)<暗剿挠H人。
關(guān)于這一點,擁有超強(qiáng)靈識的侯健非常確定!
侯健不知道的是,其實許連寒不光對他有殺意,他對在場所有的武者都有濃濃的殺意!
只是因為現(xiàn)在侯健擋了他的路,所以他才對侯健的殺意,尤甚!
尤其是現(xiàn)在,當(dāng)侯健踏足考場的時候,這股洶涌的殺意已經(jīng)毫不隱藏了。
……
考場上,兩道身影一觸即分。
第一次的試探撞擊后,嘉賓席上的眾多武者震驚地發(fā)現(xiàn)場上二人竟是平分秋色。那個叫作侯健的少年貌似沒吃一點虧?!
“咦?這小子不錯??!竟能擋住許連寒的撞擊!那他的修為至少也是……啊!不好!這是——”
一名平時經(jīng)常受邀擔(dān)任解說的武者一時嘴癢,情不自禁的分析起了場上的戰(zhàn)況,但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就不由發(fā)出一聲驚呼。
在他眼中,只見第一次撞擊后,本來已經(jīng)分立考場兩邊的許候二人,幾乎同時雙腳發(fā)力再次向著對方撲去。
二人間的距離迅速拉近,接著,只見許連寒的右拳猛地一顫。
只見在他的拳頭表面,一層蒙蒙霧氣一閃而逝,然后,伴隨著“轟隆”一聲悶響,許連寒的拳頭猶如一發(fā)炮彈般向著侯健狠狠砸去!
“震空拳?!!”
嘉賓席上,眾武者幾乎同時低呼出聲,更有一些人甚至已經(jīng)從座位上直接站起。
他們?nèi)f萬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受邀來旁觀一場普通的考試,但在這考場上,竟看到了理論上只有化境級強(qiáng)者才能用出震空拳!
并且擊出這震空拳的,還特么是一名考生?!
此刻,嘉賓席上的眾多武者紛紛色變,但事實證明,他們驚訝得還是太早了。
因為更為震驚的一幕,即將到來……
考場上,面對著許連寒這震空一拳,侯健竟似絲毫不懼,悍然迎上!
“唉,可惜!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怕是還沒聽過震空拳的厲害!”
嘉賓席上,很多武者無不為侯健的“愚蠢”舉動捏了把汗。
但下一刻,他們的雙眼陡然睜大,一些正在喝水的武者更是“噗”得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全部噴出!
我去!那是什么?!那個小子用得,竟也是震空拳?!
在人們的一片驚呼中,只見沖至許連寒身前的侯健面無懼色,他的左手迅速抬起、握拳、擊出!
一層比之許連寒先前更加明顯的氣膜,在侯健拳頭表面疾速生成,并于瞬間轟破。
“轟隆隆——”
一聲沉悶的爆響從二人交擊的拳間爆出。
“蹬蹬蹬!”許連寒連退三步。
他抬頭,看了眼身前不遠(yuǎn)處,只是身軀微微晃動的侯健。
然后又舉起手,打量著自己震得發(fā)麻的右拳。
陰柔的眼眸中,先是極度的驚詫,接著是茫然,最后,則化為了濃濃的憤怒。
“嘩——”嘉賓席上,此刻根本不用別人指揮,所有的武者無不是震驚站起。
震空拳?。。?p> 真是震空拳?。。?p> 這個叫侯健的小子,竟然用自己的震空拳,破了許連寒的震空拳???
特么的,從什么時候開始,震空拳變得這么爛大街了?!
還有,這個小小的潞州城怎么就成了天才的批發(fā)地了?!
不!如果說臺上的許連寒是天才的話,那此刻和他對決的那個少年,特么分明就是一個怪物啊!
像這樣的怪物,一定得想方設(shè)法收入彀中,千萬不能便宜了別人??!
想到此處,嘉賓席上的眾多武者無不將目光投向了晉州大學(xué)的教授景濤。
怪不得這個姓景的今天三番四次維護(hù)侯健,感情是這老小子早就知道侯健的底細(xì)了??!
幸好幸好,現(xiàn)在知道還不晚……
考場上,見到侯健竟然擋下自己攻擊的許連寒,已是陷入暴怒姿態(tài)。
原先那張娘炮俏臉此刻早已瘋怒至扭曲。
只聽他暴喝一聲,先前已是極快的速度此刻陡然再次提升三分!
他急速靠近侯健,握緊的雙拳絲毫不顧防御,只是向前砸去……
“轟隆隆——”
劇烈的擊打聲不斷從考場上傳來,嘉賓席上,圍觀的眾武者們早已色變至麻木。
他們沒想到,這個自從來到考場后,就一言未出的許連寒、這個一臉娘炮樣的小子,其真實的武道修為竟如此之高!
理論上只有化境級強(qiáng)者才能用出的震空拳,此刻在他手中就像不要錢似的接連砸出!
層層音障猶如紗衣般在他的拳下不斷涌現(xiàn)、疊加、爆破!轟隆隆的音爆聲下,許連寒的兩只拳頭猶如化成了無數(shù)顆出膛炮彈,帶著驀大的威勢,向著他的對手不斷砸去!
沒錯,他的修為確實只有暗勁小成,但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他此刻的戰(zhàn)力竟直追暗勁巔峰強(qiáng)者!
遺憾的是,即便如此瘋狂的輸出,許連寒依舊未能擊倒侯健。
不,更確切的說,他砸出的這些震空拳,就連侯健的衣角都未傷到!
因為他快,侯健馬上就會變得比他還快!他的拳頭猛,侯健也立時增加了自己拳頭的力度!
從始至終,侯健都未曾真正反擊,只是根據(jù)許連寒的攻擊而相應(yīng)提升著自己的防御節(jié)奏。
這種提升,竟似毫無止境似的……
“轟——”嘉賓席上,來自各個大學(xué)的嘉賓們徹底陷入瘋狂了。
妖孽,這姓侯的小子妥妥的一個妖孽?。?p> 雖然場上的比試還未結(jié)束,但這些嘉賓們已經(jīng)開始飛快地聯(lián)系起自己的學(xué)校,同時,他們還紛紛聚攏到吳尊遺身邊、聚攏到蔣勁身邊,向他們瘋狂打探著侯健的個人信息。
整個嘉賓席上,此刻只有兩個人站立不動。
楚漢軒一臉憂切地看著場上依然在瘋狂進(jìn)攻的許連寒,以及,在許連寒的暴怒攻擊下依舊游刃有余的侯健。
他的雙拳緊握,手指甲幾乎掐進(jìn)了肉里,濃濃的懊悔在心底不斷積蓄。
他的嘴唇翕動著,“千萬要忍住?。∏f要忍住啊……許少?。?!”
嘉賓席另一邊,景濤一臉蛋疼地看著陷入瘋狂的人群。
“特么的,老子早就說了,這場比試不公平啊,侯健那小子,
可是一個祖脈武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