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話沒毛病,可是她就是覺得很別扭。
“北辰先生?!弊託w有些猶豫:“如果可以,你想不想見見她?!?p> “她?”他知道,子歸說的是另一個人格。
想,他想見。
這是他活了這么久的執(zhí)念。
如今有這個機會,他猶豫……
可是對眼前的子歸,無疑是一種傷害。
“不要瞎想?!彼呐乃哪X袋囑咐到:“一會兒,你和我一同回家,學校暫時不能回了?!?p> “……”這樣好嗎?子歸心里犯嘀咕:“我想回家陪我媽媽。等學校的事情,有結果,我再回來?!?p> “也可以,只是你媽媽問你,你要怎么說?”江北辰說道:“如果,你覺得住在我那里心里會別扭,可以考慮住季節(jié)家或者,我讓季節(jié)到我那里陪你?!?p> “不用,不用,這樣太麻煩?!弊託w立刻說道:“我還是暫時在你家吧?!?p> 安排好所有事情以后,將北辰的帶著子歸去商場挑選了,子歸所需要的日用品。
卻意外遇到了秦箏何謙韻。
遠遠的何謙韻就看到了子歸,她笑的很燦爛,時不時的揚起頭,看著身邊的男子。
那個人是,江北辰。
何謙韻發(fā)呆的看著遠處的兩個人。
直到,秦箏發(fā)現(xiàn)何謙韻的異常。
“你看什么呢,走了?!逼鋵嵡毓~早就看到江北辰和邱子歸了,只不過沒有說而已。
湊巧。
子歸正好往這邊看,看到了何謙韻和秦箏。
咖啡店里。
子歸,何謙韻對坐著。
一人一杯咖啡。
子歸一臉淡然,唇畔隱約略有笑意,可是仔細看,只是又沒有。
她拿著勺子,輕輕攪動著。
子歸的恬靜與何謙韻的不安,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抬眼,聲音輕輕,略有微涼:“北辰先生在追我,同時我對他也有所心動。”
“江北辰?”何謙韻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定?”
子歸沒有再開口,抿了一小口咖啡,安靜的看著何謙韻。
何謙韻滿眼都是震驚:“你在說一遍,一定是我聽錯了,一定是這樣?!?p> “北辰先生在追我,同時我對他也有所心動?!闭Z速慢了幾分也輕了幾分。
這一刻,何謙韻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邱子歸:“為什么?”
“因為,心動。”子歸簡單直接。
“心動?”何謙韻冷笑:“你把我弟弟放在哪里?你是子恒的女朋友,整個何氏公司都知道,何家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何子恒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叫邱子歸?!?p> “我,從未承認過?!?p> “!?。 焙沃t韻震驚:“你也從未拒絕過?!?p> “子恒哥,對于我來說。”子歸唇畔略有微笑,眼眸中有溫柔:“是家人,有親情,有友情,更有恩情,唯獨沒有愛情?!?p> 那樣的溫柔讓人誤以為,她對他是眷戀的。
“子恒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你身上,他視你為唯一。你如今確說對他唯獨沒有愛情?!焙沃t韻一臉的氣憤。
“江北辰,因為他追你,所以你心動。是不是只要再有人來追你,你就會心動。邱子歸你怎么那么賤!”
子歸沒有立刻說話,她將唇盼的笑容收起來:“謙韻姐,如果你無法冷靜下來,我們就不要談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說說話,談談心。”
話落,子歸已經(jīng)站起身來。
“把話說清楚?!?p> 子歸看著何謙韻略有猶豫,終究還是坐下,說道:“謙韻姐,你的憤怒是因為,我不接受子恒的感情,還是因為追我的人是江北辰。”
“……”何謙韻直直的看著子歸,久久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如果,追我的人是其他男子,如果我只是單純的拒絕子恒哥的感情,你還會如此憤怒,如此悲傷嗎?”子歸注意到何謙韻的雙手,略有顫抖的放在桌上。
她輕輕攥住:“謙韻姐,無論是你還是子恒哥,都是我的家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沒有血緣關系是事實,從小建立起來的兄妹情已經(jīng)成為了結實的心理線,我無法突破,這也是事實?!?p> 何謙韻如泄了氣的皮球:“子恒知道嗎?”
“知道。”子歸解釋到:“子恒哥對我愛情,我解釋過,拒絕過。
北辰先生追我,我已有心動,子恒哥知道。但是他,有意逃避,仍然期望著我和他有未來?!?p> “你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時間會治愈一切的。”子歸察覺到何謙韻的情緒穩(wěn)定一些后,她收回自己的手:“如今子恒哥所有的執(zhí)著,所有的念念不忘,皆是因為,我的不忍心。”
“你的不忍心?”何謙韻認為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對子恒還有不忍心?”
“對!”
面對何謙韻嘲諷的笑意,她肯定直接到:“我委婉的拒絕,也請子恒哥理解,但……這段日子我想過。這樣的委婉,對子恒哥,對我都是一種傷害。
我應該直接告訴子恒哥,我不愛,不愛他,一輩子都不會,永遠都沒有可能。
即便將來我的丈夫不是北辰先生,也絕對不會是何子恒?!?p> “你去死吧!”
何謙韻端起來面前的咖啡,直接朝子歸臉上潑去。
頃刻間,臉上,衣服上全是咖啡,狼狽至極……
子歸深呼吸,她忽視別人異樣的目光,拿起餐巾紙擦拭著臉上的咖啡。
眼眸中略有晶瑩,淡淡的,轉瞬即逝。
遠處……
“你不去陪她?”秦箏對身邊的江北辰說道。
“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獨處,她的脆弱并不希望我看到?!?p> 秦箏意外,她轉頭看著江北辰:“你,對她似乎很了解,似乎是那種多年老友一般?!?p> “回去后,將咖啡潑到何謙韻的臉上。”江北辰聲音輕輕,似乎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記得拍張照片,發(fā)給我?!?p> “!??!”秦箏張張嘴,看著江北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忘了?!苯背教嵝阎?,轉身朝著咖啡廳的一個角落而去,遠遠的看著子歸,默默的守著,直到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會立刻趕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