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看向秦晉,才發(fā)現(xiàn)他也來了,便笑道:“秦公子,我是這望月樓的人,為何不能在這兒?”
秦晉竟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魏謹(jǐn)卻道:“云姑娘,你叫我何事???”
云嫣走向魏謹(jǐn),道:“我希望魏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小七,也放過楚期天?!?p> 魏謹(jǐn)笑道:“哪里來的毛頭丫頭,口氣很大啊,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云嫣慢慢地走近魏謹(jǐn),小聲道:“魏大人,去年冬天,大約也是這個(gè)時(shí)候,你做了什么你忘了嗎?”
魏謹(jǐn)?shù)男θ轁u漸僵硬,橫著眼睛看著她,道:“我做了什么?不過是些吃飯喝酒的普通事兒罷了?!?p> “葉姑娘尸骨雖已寒,但你當(dāng)初寫給姑娘的那些信,我還替您保留著呢,就怕您忘了?!痹奇绦Φ玫故窃桨l(fā)的燦爛了,道:“我是不想說的,可葉姑娘夜里總來找我,要我替她伸冤呢,保不齊我哪天就心一硬,就幫她了,就像魏大人您現(xiàn)在這樣?!?p> 魏謹(jǐn)壓低了聲音,道:“你到底是誰?”
“我不過是無名小輩,恰巧遇見了魏謹(jǐn)大人罷了,還請魏大人莫將我這個(gè)小女子的話放在心上?!痹奇桃贿呎f著,一邊往后退了兩步,頭低著,死死地看著地上。
那魏謹(jǐn)冷笑一聲,看著楚期寒道:“這次,算你們楚家走運(yùn)?!?p> 魏謹(jǐn)甩甩袖子帶著士兵們離開了,楚期寒上前來,拉著云嫣就往后院走,望月樓的姑娘們見公子臉色不好,都不敢跟上去。
楚期寒拉著她走到了后院,皺眉道:“你和他說了什么?”
云嫣甩開死死拽著她手腕的手,那手腕被松開的地方被錮出了一道紅印子,她道:“哎呀,你那么緊張做什么,我不過是說出了他去年冬天殺過人的事兒罷了?!?p> “你從哪兒知道這些事?”
“我,我前幾日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告訴我的,叫我在魏謹(jǐn)找來時(shí)說出來,救你哥哥?!痹奇棠罅四笞约旱氖滞?,從袖口里拿出那封信,道:“就是這個(gè)?!?p> 楚期寒接過信,打開一看,字跡格外熟悉,與當(dāng)初楚江收到的那封舉報(bào)太子私占金礦的信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楚期寒拿著信跑到了房里,拿出綠秀生前親手寫下的文契,對照一看,這兩封信上的字跡都與綠秀的字跡一樣。
“這封信從哪兒來的,嗯?”楚期寒抓著她的手臂,道:“怎么來的?”
“就昨日夜里,從窗外飛進(jìn)房間的鴿子腿傷綁的?!痹奇桃荒樀拿悦?,好似渾然不知現(xiàn)下是什么狀況。
楚期寒點(diǎn)點(diǎn)頭,道:“日后,再收到這樣的信,不要輕舉妄動(dòng),知道嗎?”
“可是,”云嫣失笑:“可是我救了你哥哥楚期天啊,你就只有說教和訓(xùn)斥嗎?”
楚期寒嘆了口氣,道:“我沒有那個(gè)意思,我只是怕你輕舉妄動(dòng),得罪了魏大人,成了他的眼中釘,會(huì)有危險(xiǎn),你明白嗎?”
云嫣沒來得及說話,紫洛便推開了房間的門,楚期寒不耐煩的吼道:“都說了要敲門,你們都不明白是嗎?”
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紫洛站在門口,小聲道:“對不起啊,公子?!?p> “沒事,我還以為是小七他們呢。”楚期寒笑了笑,看向云嫣,道:“還不趕緊走,要我送你???”
云嫣微微頷首,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撇了撇嘴,在外頭碎碎念道:“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