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別墅大廳,葉修緣和錢公子坐在沙發(fā)上,和周家家主相互打量著對方。
從魏君舞的莊園離開,錢公子本想把葉修緣送回學校,沒想到后者竟然冒出來一句話:去周家!
雖然不知道葉修緣要做什么,錢公子連問都沒問,直接載著他來到了周家。
坐在沙發(fā)上和周家家主面面相覷著。突然,葉修緣淡淡一笑。“周穎說周家主跟她一樣倔,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這一看,不像啊?!?p> 這句話一出口,錢公子暗自咂舌,周家主瞬間就皺起了眉頭。這不是隱晦地在諷刺他見風使舵嗎?
“閑話少說,兩位來寒舍有何貴干,直說吧。”周家主也懶得拐彎抹角的。
錢公子看向葉修緣,直接把話語權(quán)交給了他。周家主頓感意外,做主的竟然不是錢公子。
葉修緣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家主,慢悠悠道:“周家主的難處我們也知道,江家的確不是周家能得罪的,這次來,當然是給你排憂解難來了?!?p> “哦?”周家主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江家你惹不起,錢家你也惹不起?!比~修緣笑盈盈地說了兩句,周家主的臉色頓時一沉,剛想說話呢,前者又繼續(xù)道:“問題在于,你是想要一個活生生的女兒?還是想讓你女兒的尸體嫁入江家?”
得!周家主瞬間醒悟過來,這件事的決定權(quán)從來就不在他手上。選擇錢家?江家跟他過不去。選擇江家?好啊,給江家公子送去一具尸體,結(jié)果還是沒差別。
這一想,周家主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他連選都沒得選,問題在于,錢家在西子城的勢力也不過是中上等,不一定能跟廣城第一的江家叫板啊。
看周家主的表情,葉修緣哪里猜不出他想什么,跟著又加了把火?!板X家或許不如江家,可周家主別忘了,這里是西子城,外來的強龍,不一定斗得過地頭蛇?!?p> 周家主又一次皺起了眉頭。確實如葉修緣所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江家再強大,也不會狂妄到在西子城動錢家??蓜硬涣隋X家,不代表動不了周家啊。
想了想,周家主沉聲道:“兩個條件,保我周家安然無恙,保我女兒毫發(fā)無損。”
“很簡單?!比~修緣笑了笑?!爸灰业娜苏襾恚憔屯频轿髯痈咧腥~修緣的身上,其他的你全都不用管?!?p> ……
從周家出來,錢公子握著方向盤,皺著眉頭道:“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把全部的事都背自己身上了?!?p> “錢家不能摻和進來。”葉修緣認真道。不是他看不起錢家,而是他不想讓錢公子為難。他畢竟不是錢家家主,很多事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盡管知道葉修緣是好意,錢公子還是臉色不悅?!澳銢]拿我當兄弟?!?p> “如果你是錢家的家主,我肯定拉你入伙。”葉修緣聳了聳肩。
一聽,錢公子苦笑著搖搖頭。這事情還真有夠坑爹的,明明是他挑起的事情,結(jié)果卻把他給摘出去了。
“一個問題,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錢公子嚴肅道。
“舍己為人?我傻???”葉修緣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錢公子頓時一樂。也是,葉修緣和周穎就認識了兩天,誰會為了一個就認識兩天的人搭上自己?
把葉修緣送到學校門口后,錢公子就開車離開了。前者回到宿舍房間,拿出還沒煉制完成的玉佩,繼續(xù)刻畫起靈陣。
這兩天,又是被錢公子拉去喝酒,又是要考慮周穎的事情,一來二去的,倒是把給魏君舞煉制護身法器的事情給耽擱了。
……
把玉佩舉到燈光下,上面正流動著異樣的光彩,葉修緣看著玉佩淡淡一笑。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在周六的晚上,總算是把玉佩煉制完成。功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防御的能力已經(jīng)超過云傾城那個戒指的一半。
葉修緣對這次煉制很滿意。見外面已經(jīng)明月高懸,他到食堂吃了晚飯后,在操場上散起了步。很巧,他又在樹下看到聞人淚。后者在樹下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兩鬢的長發(fā)無風而動。
見聞人淚這么勤快,葉修緣也沒有打擾,在幾米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出聲,靜靜地感受著聞人淚身上的靈力流動,欣慰地點著腦袋。
這才兩天沒見,聞人淚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增加了許多。盡管不到煉氣期的地步,至少也能勉強支持功法的運轉(zhuǎn)。
過了一會,聞人淚似有所感,睫毛顫抖了幾下,緩緩地睜開雙眼。下一瞬,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葉修緣,不禁微微一笑?!袄蠋?。”
“抱歉,還是驚醒你了。”葉修緣聳了聳肩,走到聞人淚跟前。
聞人淚搖了搖頭,站起來,輕聲道:“老師,這兩天怎么沒看到你?”
“出了點事?!比~修緣沒有多說。
聞人淚也沒敢多問。趁著葉修緣在這里,連忙請教了一些修煉上的難題,后者一一給她解答,三言兩語的,就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
問了幾個問題,聞人淚已經(jīng)豁然貫通。她有足夠的信心,再給自己十來天的功夫,肯定能踏入練氣初期。
修煉上的問題解決了,聞人淚也沒有離開,就這么跟在葉修緣身后,和他一起在操場上漫步著。
走著走著,葉修緣眼神一凝,抓住聞人淚的手往邊上一拉。下一瞬,在他們剛才站的地面上,多了好幾枚明晃晃的飛刀。
聞人淚頓時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葉修緣橫跨一步,直接擋在了她面前。緊接著,一道黑影從路旁的樹林中躥出,一掌拍了過來。
葉修緣不屑一笑,直接一掌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地面塵土飛揚,周圍勁風呼嘯。
一掌被攔住,黑影往后一翻,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這時候,聞人淚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古裝長袍,皺紋遍布的老臉掛著冷峻的表情。他盯著葉修緣,眼神中閃爍著凝重的神色。從剛才的一掌試探可知,這個看起來年不滿二十的少年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葉修緣淡笑著和老人對視著,漫不經(jīng)心道:“江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