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
整個秦越復(fù)姓之人本就不多,姓拓跋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在朝中任職,又官階不低的也只有拓跋獻(xiàn)一人了。
“拓跋···獻(xiàn)?!表n蘇齡輕念出聲。
一旁的纖枝聽到了,說道:“對對,好像是這么個名字。原來王后認(rèn)識啊?!?p> 宋兒朝纖枝搖搖頭,示意她別說了,纖枝連忙住口。
韓蘇齡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良久,才笑了笑,道:“是啊,舊相識了?!?p> 如今他們大概也只能以一句“舊相識”來彼此相稱了。
本以為這么久了,自己早就沒事了,但不想如今只是聽了名字,心里就已經(jīng)悶的厲害。
她深呼一口氣,勉強(qiáng)笑道:“他們什么時候來?”
“奴婢聽說是下月十七。”
“好?!?p> 韓蘇齡有些恍惚,這么多年了不見了,不知他如今是什么模樣。
還有他的夫人···
宋兒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讓她回神兒,然后說道:“公主也是的,娘家人還有一個多月才來呢,您這會兒就開始想了?!?p> “哦哦,也是哈···”韓蘇齡心虛的笑笑。
“比起下個月的事,您還是先想想大王邀您游園的時候,您穿些什么吧?!?p> “隨便,都行?!?p> 韓蘇齡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林睿夙連她醉酒時那么糗的樣子都見了,還有什么見不得的。
當(dāng)然,這只是她自己這么認(rèn)為的。
那天她身著白色長外衫,內(nèi)著白色長裙,腰系白色藍(lán)紋系帶,懸掛一枚堇色香囊。
發(fā)髻低籫,兩邊同時別著一對月牙狀的金色發(fā)釵,華麗又不艷俗,高貴又顯優(yōu)雅,著實驚艷了一把。
林睿夙也是平日里看管了她自由散漫···不是,是樸實無華的裝扮,今日一見,也是一時錯不開眼神,
連逸楓也是跑過來圍著她叫著:“好漂亮,好漂亮!”
韓蘇齡彎下腰,摸摸逸楓的小腦袋,笑瞇瞇的說到:“謝謝夸獎?!?p> 一邊在心里鄙視林睿夙,果然是視覺動物。
韓蘇齡身體不大好,林睿夙又帶著逸楓,怕小孩走不遠(yuǎn),順德早就叫人備了兩副轎輦跟著。
果然,沒走多遠(yuǎn),逸楓就吵著要林睿夙抱,韓蘇齡也有些喘。
林睿夙忙叫人,將轎輦抬上來,給她們坐著。
順德剛要叫人再抬一副來,林睿夙搖頭道:“不用了?!?p> 他走到逸楓的右側(cè),攥著她的小手,小心的護(hù)著,生怕她一個不穩(wěn)掉下來。
稍稍一偏頭,就可以看到坐在左側(cè)轎輦上的韓蘇齡。
發(fā)飾上的墜子,隨著轎輦一晃一晃的,透著無比的閑適。
林睿夙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公主,嘴角不由自主向上彎起,此刻仿佛所有的煩心事兒都煙消云散了。
轉(zhuǎn)了大約半個多時辰,有人來報說軍機(jī)梁大人有時稟報,他們就準(zhǔn)備往回走。
林睿夙說起:“前些時日你身體不適,御膳房新做的澄粉豆沙糕還不錯。這兩天好些了,叫他們再做給你嘗嘗。”
韓蘇齡剛要道謝,只聽旁邊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給臣妾也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