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燭光照亮了箜篌律美麗的雙眼。
她轉(zhuǎn)頭對將宛舟問到:“你明天有何打算?”
將宛舟已經(jīng)打量了箜篌律一炷香的時間,“我打算,親你一口?!?p> “呸,屁大點孩子不知羞!”
“如果是在家里,我再大也還是個孩子,如果是在外面,我再小也是個男人!”
將宛舟眼神疼惜,不想讓這美的不可方物的面容有半分的愁容。
箜篌律眼珠還在不停的打轉(zhuǎn),她低下了頭。
“好吧,明天我在場下助你一臂之力?!?p> 將宛舟抱著后腦勺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腦海中搜尋者關(guān)于龍爪的記載。
龍爪,其鱗堅,其刃銳,其行敏。
不太好辦咯。
翌日的正午。
獨龍早早的便來到了擂臺之上,搬了一把太師椅,擺了一張小桌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將宛舟與箜篌姍姍來遲,獨龍看著這一道紫色的倩影,臉上又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擂臺之左有一位文書,見雙方已經(jīng)到齊,文書問道:“不知你二人是打君子擂,彩頭擂,還是生死擂?”
文書左手下方壓制三分契約,大部分內(nèi)容已經(jīng)擬定,只需要在少數(shù)空白處填上與此戰(zhàn)相關(guān)即可,當(dāng)然也少不了二人簽字畫押。
“君子擂!”“生死擂!”
二人幾乎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文書有些犯難,二位不如先商議一番?
擂臺下方開始有觀眾起哄,他們最喜歡看的便是生死擂,君子擂除非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強(qiáng)者,否則誰有心思在這里浪費時間。
文書說到:“不如,二位就打個彩頭擂?”
彩頭擂,不分生死,重傷不論,勝者方可得敗者方一物,此物提前約定好,簽字無悔。
雷云龍吩咐手下到府里取來一物,仔細(xì)看去是一只錦毛鼠。
“諸位,雷某人拿這靈獸一級錦毛鼠作為彩頭!”
不明就里的觀眾瞬間噓聲一片,靈獸一級,糊弄誰呢?
只聽獨龍繼續(xù)說道:“在下的錦毛鼠并非是普通的錦毛鼠,而是錦毛鼠皇,是可以四階段進(jìn)化稀有種!”
錦毛鼠皇,靈獸一級,敏捷類。
二階段進(jìn)化貪食龍貓,魔獸二級。
三階段進(jìn)化白羽靈雀,朱雀同類,神獸七級。
四階段進(jìn)化九尾天狐,上古獸!
與同為四階段進(jìn)化金錢龜?shù)牟煌幵谟阱\毛鼠皇進(jìn)化所需的時間短,百年錦毛鼠便可進(jìn)化為貪食龍貓,五百年之后便可進(jìn)化為白羽靈雀,至于九尾天狐則要盡人事聽天命。
獨龍這只錦毛鼠皇已經(jīng)有百年壽元,體形要比同類略大,后尾開始變的粗壯,近于龍貓,想必三年之內(nèi)便可進(jìn)化完成。
但凡是有著二段以上進(jìn)化潛力的靈獸都是天下習(xí)武者趨之若鶩的至寶,十萬只錦毛鼠中才有一只錦毛鼠皇。
“小子,你拿什么做彩頭?”
能夠配得上有四階段進(jìn)化潛力的錦毛鼠皇,將宛舟至少要拿出有三階段進(jìn)化的稀有靈獸才行。
將宛舟其實全身上下有不少的寶貝,傳承著醉八仙功法的院袍,半池大夢武神,一把半成品的朝花夕拾,一片柳葉笛。
但這些都不能輕易示人,更不能作為彩頭。
獨龍料定這小子拿不出能匹配的上錦毛鼠皇的彩頭,手指一指:“我要她!”
此言一出,便開始有獨龍早就安排好的小弟開始起哄,將宛舟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將宛舟皺著眉頭說到:“她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臺下起哄之聲瞬間變大。
“那就打生死擂,你小子敢惹事就別怕死!”
將宛舟嘴唇緊咬,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卻并沒有被人所聽清。
因為有一個細(xì)嫩而嬌美的聲音先他一步脫口而出:“好!你若贏了,我便隨你而去!”
整個擂臺下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不合時宜的口哨。
獨龍咧嘴大笑:“姑娘豪意,獨龍定不負(fù)美人恩!”
文書此時起身說道:“不知姑娘芳名?”
“孟婉婉!”
孟婉婉便是箜篌律的真名,胭脂國孟氏遺孀。
“二位,簽字吧。”文書把筆墨至于文案之上,將宛舟一絲不茍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子,獨龍則是摁了一個五指的爪印。
簽字畫押之時,獨龍低聲說道:“看在小美人的份上,今日只斷你一只手。”
將宛舟抬頭一臉諂笑,“多謝!”
一應(yīng)手續(xù)安排妥當(dāng),開戰(zhàn)!
二人在擂臺南北站定,場間先聽到一曲凄婉的箜篌之音,圍觀群眾都有了傷心落淚之感。
白云松坐在箜篌律的旁邊說道:“姑娘如此恐怕不妥吧?!?p> 箜篌律并未停止吹奏,白云松也不再多說什么。
獨龍乃是武尊七段的大宗師,放在普通的城里都算是一方的霸主,怎會聽不出這是音波功法,但他已經(jīng)占了天大的便宜,就算你二人聯(lián)手又何妨!
獨龍渾身一震,真氣繞體阻隔音律,一只手已經(jīng)變成三指龍爪形狀,身體前沖擂臺動蕩不止。
好快!
獨龍快將宛舟更快。
獨龍剛一來到將宛舟身前,將宛舟已經(jīng)離地十丈,落于擂臺另一側(cè)。
獨龍雖能不被音波功侵?jǐn)_神識,但卻會被音波阻礙腳步,否則將宛舟這普通的九步飛鷹肯定逃不出獨龍的龍爪。
獨龍轉(zhuǎn)身再沖,又被將宛舟躲開。
一連七次,臺下的觀眾看得昏昏欲睡:“打呀!快打?。《愣汩W閃是不是個男人?”
將宛舟自然不會被這些人擾亂了心智,他本來就打算先避其鋒芒,尋找破綻再給與致命一擊,因此從開戰(zhàn)至此他都在節(jié)省真氣,九步飛鷹能飛十丈絕不飛十一丈。
獨龍明白了將宛舟的想法,心底暗自偷笑,跟老子玩消耗?老子的真氣是你小娃娃的一萬倍!
對戰(zhàn)進(jìn)行了一個時辰,即便是一直節(jié)省將宛舟也不免氣喘吁吁,獨龍的消耗是將宛舟的百倍,卻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
兩個時辰過后將宛舟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獨龍的額頭才滴下一滴汗水。
而在此時,凄婉的箜篌之音有了一瞬間的停滯,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輕的咳嗽。
連箜篌律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過去的兩個時辰,看似是將宛舟與獨龍在作戰(zhàn),其實是獨龍在于音波功對抗,箜篌的消耗與獨龍相差無幾,武尊三段與武尊八段的差距就此顯現(xiàn)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