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翻臉比翻書還快!
陳安打算當一個拉紅線的媒人,那司徒納言萎靡不振,但陳安問話時他還必須笑呵呵地回應,看他如此憋屈,就連劉固同都跟著暗爽。
沈容阮想笑卻又礙于情面,她身為一國之母,必須要端莊大氣,不能壞了規(guī)矩!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相出的餿主意,竟然相出這個辦法整治司徒納言,行事不按常理,讓人摸不著邊際。
沈容阮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陛下,您什么時候給司徒老賊找到姻緣啊,臣妾怎么不知道?”
陳安小聲說道:“多虧了大舅哥,有他在宮外幫朕尋找合適的女子,昨天剛找到。讓他好色,那朕就滿足他?!?p> 沈容阮破涕為笑,掩面說道:“陛下真壞?!?p> 旋即仿佛又想起什么來,她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而后流露出擔心的神情,詢問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問?”
陳安正舉杯和司徒納言、劉固同等人舉杯慶祝,頭也不回道:“有什么事就說,咱們是夫妻,不要忌諱?!?p> 沈容阮擺正身姿,幽怨道:“那女子不論出身如何,尋常人家的女子倘若成為了司徒老賊的妻子,這一輩子豈不是要完了?!?p> 陳安覺得自己有一個善良的皇后,懂得為下邊的人著想,他慢慢靠近沈容阮的耳邊,兩人竊竊私語道:“容阮啊,朕絕對不會強迫一個女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不管以前如何,至少朕可以保證以后都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沈容阮貝齒輕啟,話音溫柔,再次詢問道:“那位女子是如何答應的?”
“大舅哥找到這位女子時,已經(jīng)和她說明了一切。她是一位霜居的寡婦,丈夫在他出嫁當天就因病去世了,如今,她已經(jīng)守了四十年的寡,至今未改嫁,今年五十六歲,司徒納言今年五十五歲,兩人剛好合適,而且大舅哥還給她一筆安家費,她欣然答應了,臨走還要給大舅哥磕頭感恩呢?!?p> “為何要磕頭感謝,難道她不怕自己進了火坑嗎?”
陳安搖搖頭道:“我的皇后啊,你自小生活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中,無憂無慮的,從來沒有體會過饑寒交迫的樣子,人言可畏,苦命人太多,沒有幾個人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她被人戳著脊梁骨多年,自己雖然早想改嫁,可沒有媒人敢上門提親,也沒有人愿意接受她,所以才拖到了如此年紀啊,這時候大舅哥去找她,她自然是感激萬分吶?!?p> 帝后相處如此融洽,這還是劉固同多年以來第一次看見,但他也未多想,沈容阮容顏本就傾國傾城
陳安寵幸最多的一直是皇后。
陳安吃著菜,發(fā)現(xiàn)沒一點味道,就連咸味都有點奇怪,沒有調料,辣椒啊,孜然啊,好像是用醋布做出來的一樣,難吃的要命。
陳安一口把菜噴了出去,又夾了一塊烤羊肉,勉強下肚。
沈容阮聽完陳安的解釋,便不再為那位姐姐惋惜了,對于那位姐姐來說,她應該是解脫了。
陳安舉杯道:“司徒老哥,朕聽說你們文帝楊建,只有一個皇后獨孤氏,真的假的啊?”
司徒納言擦掉嘴邊的酒水,他的兩腮通紅,儼然喝多了酒,他暈暈乎乎的地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陛下只娶了獨孤氏為后,一輩子就她一個女人,不曾碰過其他。”
“只可惜,獨孤皇后去世的早”
陳安隨口一說道:“我看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找?guī)讉€妃子了,不然夜黑風高,孤枕難眠吶哈哈哈哈?!?p> 司徒納言想要反駁,但也不敢確定隋文帝楊建是不是不會納妃。
沈容阮這時卻開口道:“獨孤氏在世的時候選擇不納妃,他已經(jīng)做到了對于妻子的承諾,他是個男人”
大殿上一片寂靜,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陳安腦筋一轉,冷冷回頭道:“皇后是在說朕不是男人嘛?”
“朕是納了許多妃子,因為那些妃子好看,能夠滿足朕,你一個女人懂什么?”
陳安摔掉手中的酒杯,冷冷地呵斥道。
沈容阮面若寒霜,正襟危坐,眼睛看著前方,絲毫不害怕。
“是,臣妾是一個婦道人家,臣妾不懂陛下的想法,臣妾今晚想早點休息,陛下還是去別的寢宮休息吧!臣妾告退。”
說罷,沈容阮起身要走,后邊的宮女嚇得臉色煞白,不知所措。
陳安恫嚇道:“讓她一個人走,朕到要看看,沒有朕的允許,誰敢跟著你?!?p> 幾個太監(jiān)和丫鬟呆在原地,看了眼沈容阮,便又低下頭去,她們怎么敢違背圣旨呢。
沈容阮調整呼吸,獨自離開大殿,要往椒房殿去。
劉固同啞口無言,他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他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怎回事?剛才還如膠似漆的,怎么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司徒納言心道:“這個狗皇帝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么漂亮的皇后都不知道珍惜,白瞎了?!?p> 陳安道:“朕是大陳皇帝,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給的,沒有朕你什么都不是。從今天起,沈氏將不再是陳國皇后?!?p> 沈容阮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眼角留下一滴淚,便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劉固同起身道:“陛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皇后娘娘賢良淑德……”
陳安打斷他,說道:“劉大人,這是朕的家事,朕自己會處理的?!?p> “司徒老哥,明天你的婚禮朕就不去了,朕將你的媳婦交給劉大人先看著,到時候劉大人已經(jīng)替朕盯緊司徒老哥,等他洞房花燭結束才行。”
司徒納言還想拒絕,又來了個難纏的劉固同,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這么命苦。
沈容阮獨自來到宮門處,兩邊都是禁軍親衛(wèi),沈浪拿著劍從角門過來。
“微臣拜見娘娘?!?p> 沈容阮眼眶濕潤,有點紅,但神情決然,又帶著不舍,道:“哥哥,我走之后,照顧好爹爹,陛下剛有勵精圖治的想法,請你一定要支持他?!?p> “他是一國之君,我不得不聽,你放心吧,有我沈浪在,可保他平安。”
沈浪面帶疑惑地說:“你離開,這是他的意思,沒想到他現(xiàn)在開竅了,腦子也比以前聰敏許多,我是真的懷疑他不是以前的皇帝!”
沈容阮道:“不管他是不是以前的皇帝,至少他現(xiàn)在是我想看到的樣子,也是大陳百姓想要看到的樣子!你說呢,哥哥?!?p> “當年要不是你開口,我絕不會留在這宮門五年,浪跡天涯才是我的歸宿,等這些繁瑣之事徹底結束,我就拿著我的劍,離開。”
沈容阮也覺得虧欠哥哥,便道:“是妹妹拖累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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