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幫少年連接好手筋之后便一刻也不停歇的治療邊莫的腿,這兇獸確實(shí)厲害,白羽用了整整四個時辰才將每條肌肉縫合好。
將他們都安頓好后,自己這才從屋子里出來。
“爺爺,我看見負(fù)子金蟾了”,子南見白羽出來立刻上前道;
“果然”,白羽仿佛意料之中,“邊家這小公子中毒實(shí)不簡單啊,這負(fù)子金蟾,為了保護(hù)自己身上的子,會順著自己毒液的去向?qū)ふ抑卸镜娜?,確保他真的死了對自己沒有威脅了才會離開?!?p> 白羽拿出一個銀色的鐵球,里面裝著一截從少年手上割下的壞死的手筋,神色凝重的對子南說,“這件事你切末對任何人說起。”說完便向山頂?shù)钠俨甲呷ァ?p> 休息了一天,邊莫總算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元?dú)猓?p> “言海,世人都道,白木的小公子在出生時就與其母陶柔一起喪生在那場白家的大火中了,可誰人能想到”,邊莫看著正在幫他換藥的白羽,“不是公子竟是位明珠啊…”;
白羽也不說話,似在想著什么;
邊莫:“你這樣也瞞不了多久了,況且你真的就打算讓她這樣一輩子?”
……
沉默不言;
“言?!保吥プ“子鹫趲退麚Q藥的手,“你如果信得過我,我?guī)厝バ蘖?xí)”;
……白羽不答
“她追著子南跑上來的那天,子南可是用了仙法的,白塵跟在后面竟沒有落下多遠(yuǎn),這說明…”
“我何嘗不知”,白羽看向邊莫,“這孩子,命運(yùn)多舛,也是我白家唯一的血脈了,我只想陪她平淡了此一生,況且…”白羽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可你看她的性子”,邊莫這幾日是在竹塢休養(yǎng)沒少見白塵的頑皮,“未必會如你所愿平淡一生啊,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丹,她還會乖乖的在你這山上陪你采藥嗎?”
“當(dāng)年她外祖父以活人作引煉化血丹就是為了柔兒和塵兒不受他們家族的詛咒,可正因如此才惹來這腥風(fēng)血雨的滅門之禍,倘若塵兒只能活到二十幾歲,我只愿她懵懂無知快樂的過這剩下的十余年啊”,白羽說的動情,他是真的非常疼愛這個孫女…
“可你能封她多久?修習(xí)正統(tǒng)仙道才有可能壓制或者找到辦法,實(shí)在不行…”,邊莫把到嘴邊的話深深又咽了下去,他想說去找?guī)煾?,可師父這位云洲太行真人的云洲豈是能輕易找到的;
云洲乃太行真人的修仙仙地,只有入了師門才能進(jìn)入,且必須得有師父引路,否則根本不知在哪。師門有訓(xùn),出了師門便與師父師徒情義全斷,各安天命,死生不復(fù)相見。
白羽看著他,明白他要說什么,輕輕的搖了搖頭;
邊莫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明日我便和上也先行回去,待陸兒手筋完全恢復(fù)后再派人來接他,你也趁這段時間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讓我將白塵帶回去好好教他修習(xí)”,邊莫還是想盡力說服白羽的。
“這是哪啊~”,少年支起身子;
一醒來就看見竹桌邊坐著一個身穿黛青色長衫,用紫金色發(fā)繩束著一個高馬尾發(fā)髻的小公子正在百無聊賴的逗著蛐蛐;
“哇,你醒啦,”白塵聽到他的聲音興奮的跑來他的面前,“臉終于白了,白臉確實(shí)比黑臉好看多了啊”,說完立刻跑出去,根本也沒有回答他的話,“爺爺,那孩子醒了,你快來看啊”;
“那孩子???”少年一臉不敢置信;
隨著白塵的聲音,白羽、邊莫、邊上也、子南都來到少年的房間;
“怎么樣,可有哪不舒服?”白羽還沒等邊莫和邊上也開口便先問到;
少年:“沒,沒有不舒服”;
“這位是白羽先生”,邊莫看著孫兒開始介紹起來,“是白先生救了你”;
“多謝白先生救命之恩”;看著祖父和父親都在身邊,便知道自己這次應(yīng)該是死里逃生;
邊莫:“這位是白先生的孫兒—白塵”;
“白公子好”;少年看向剛剛一驚一乍的白塵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
“好說好說”,白塵看著眼前睡了幾天的人睜開眼還挺好看的,眼睛明亮,鼻子高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配著眨巴眨巴的眼睛真是反差極大;“這要在我們那個世界可以出道做流量明星啊”,白塵心道;
邊莫:“孫兒單名陸,表字若冉,家中季子”;
“邊小公子好”,子南恭恭敬敬的給邊陸行了一個正禮,邊陸點(diǎn)點(diǎn)頭;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邊上也看著邊陸,“明日我便和你祖父先行回去,你且安心在此休養(yǎng)?!?p> “我不用休養(yǎng)啊,我好著呢”,邊陸看著這簡陋的竹屋,根本不想在這呆,逞能的準(zhǔn)備站起來,可他精氣都虛的狠又幾天沒吃飯還沒起來就發(fā)暈了;
邊上也立馬扶住他,“不許任性”!
“是~”,邊陸撅起嘴軟軟的應(yīng)到;
邊莫看了看白塵又看向白羽便和邊上也踏門而出……
開始的十幾天邊陸還算老實(shí),可后來和白塵兩個人越來越熟,兩個人便像找到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一樣,每天想著法的頑皮,要不是邊陸手暫時還沒完全恢復(fù)不方便則怕會鬧的更兇。
“子南啊,我真的不想再吃這些了,能不能換點(diǎn)東西啊~”邊陸看著面前這吃了一個月的不是青菜葉就是白菜葉,蘿卜豆腐的一點(diǎn)肉星都見不到,快要哭了,“我是個病人啊,需要營養(yǎng)啊”;
“病人需要靜養(yǎng),不能吃太葷腥好嘛,”白塵坐在他旁邊,“我今天下河給你摸了魚了,子南正做魚湯呢”;
邊陸:“你們平時就只吃這些嗎?”
“爺爺愛吃這些,我嘛,”白塵示意邊陸耳朵過來,“子南幫我打野兔野雞吃,哈哈哈哈”;
“什么!我也要去,我們現(xiàn)在就去!”邊陸說著就拉起白塵的手;
“你是想讓我被打死嗎?”白塵摔開邊陸的手,“還是想看我抄書?”
“可這些我真的吃不下了,我要吐了,”邊陸嘟起嘴吧,“那我不吃了,我絕食,看老頭還給不給我吃肉”;
“什么老頭,那是我爺爺,小心我打死你?!卑讐m作勢揮拳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