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最經(jīng)典的六爪鑲嵌式鉆石,戒托上沒有多余的裝飾鉆,只有中央鑲嵌著一顆粉色的大鉆,她是做設(shè)計的,戒指也設(shè)計過很多種樣式,她知道粉鉆的美麗,稀有和珍貴,也知道粉鉆是鉆石界的小公主。
所以說,他是要把她當(dāng)成公主嗎?
唐櫻呆呆的看著戒指盒里的粉戒,沒有拿起來試戴也沒有說話,沈安年心里有些忐忑,穩(wěn)著聲音問她,“不喜歡?”
唐櫻抬頭看他,搖了搖頭,“你知道粉鉆是鉆石王國的公主嗎?”
沈安年看著她笑,“我知道?!?p> “你知道鉆戒是不能亂送的嗎?”
依舊微笑,“我知道?!?p> “那你知道我手指粗細(xì)嗎?這么好看的戒指不能帶該怎么辦呢?用項鏈穿起來也不是不行,只是做成吊墜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p> 他有些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低頭輕笑了聲。
這次他沒有說話,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握住她的右手,把戒指緩緩套進她的無名指。
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我知道鉆戒不能隨便送,我也知道你手指的粗細(xì)大小,我更知道我應(yīng)該選一個浪漫一點的地方,至少不是在這里?!?p> 空曠的停車場唐櫻的白色保時捷遺世而獨立,孤零零的在專屬停車位上,車內(nèi)狹窄的空間現(xiàn)下有些悶悶的壓的她喘不過來氣。她看著他不復(fù)重逢時的清冷孤傲,和狠劣陰沉,是她熟悉的輕柔溫和,極盡寵溺。
“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伸手的時候,我就只想把它拿出來,為你帶上?!陛p輕摩挲著她的指骨,抬手劃過她的劉海輕輕別到耳后,又揉捏著她的耳垂肉。
“糖糖我欠你好多,現(xiàn)在補還來不來得及?!?p> 一場婚禮,一個承諾,一生相伴。
唐櫻曾想象過他的再次告白,深情如現(xiàn)在,想象中她感動的痛哭流涕,哽咽著泣不成聲,但此時此刻唐櫻沒有如想象般落淚,只是勾著唇角輕輕笑著,然后拽著他的手問他,“這是對戒嗎?你的戒指呢?怎么沒帶?”
沈安年想了一百種答案都沒想到是這個,眉角跳了又跳,無奈的又拿出一個小盒子,“在這呢,等你給我?guī)??!?p> 唐櫻打開盒子把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簡單的圓環(huán)中間鑲了一個特別小的黑鉆,然后把她帶著戒指的手跟他放在一起,交錯著。
沈安年垂眸看著她,又聽見她輕輕開口,
“你看,我們領(lǐng)證了,也有對戒了,算不算是一家人了?”
他聽懂了她話里的哭意,攬著她的肩膀吻她的發(fā)頂,“是,你也有家了,我也有家了?!?p> 唐櫻從小最渴望的就是家人的溫暖,而沈安年在認(rèn)識唐櫻之前對家唯一的概念是他的媽媽安亞茹,后來安亞茹失蹤了唐櫻也走了,偌大的沈家大宅他竟覺得孤零零一人無所歸,便是沒有家的感覺。
唐櫻揉了揉眼角,又仰起頭看他,“協(xié)議怎么辦?”
沈安年一噎,他挖的坑,沒抓住小狐貍,結(jié)果掉進去的是他自己。
“回去就丟了?!?p> “丟了?呵,想得美!我要改!”
他怎么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唐櫻跟著沈安年坐直達電梯去辦公室,一路上低頭盯著手上的戒指愛不釋手,沈安年好笑的看著她這副模樣。
“喜歡多送你幾個?!睌堉募绨蛱筋^對著她的耳朵說道。
唐櫻沒好氣的瞪他,“這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