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去吧?!?p> 深吸一口氣,云字時將所有情緒收攏好,邁進(jìn)了教室。
那群學(xué)生的視線緊緊的粘著她,臉上的神情跳躍了不少,像是喝了興奮劑。
燕歸像是想跟她搶榮譽(yù)似得,兩步?jīng)_到了她前面,吸引了一波視線。
底下那群人看了他們一會兒,突然交頭接耳起來,一群人嘀嘀咕咕:
“只有兩個,不夠分?!?p> “我是男的,我喜歡那個男的的身體?!?p> “雖然我是女生,但我想當(dāng)個男的!”
“那我們得比一比。”
“怎么比?”
“我……我也不知道。”
云字時:“……”
教室里一群人鬼叫著,商量著怎么比賽。
云字時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
第一排有個姑娘似乎對她這種行徑十分無語,青著本來就夠青的臉:“你在干嘛?”
“聽墻角?!痹谱謺r說。
姑娘像是有話想說,忍了忍,憋住了出口的臟話:“聽得怎么樣?”
“還行。”云字時說。
姑娘:“……”
云字時:“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姑娘:“說。”
“已經(jīng)下課了,你們不準(zhǔn)備放學(xué)回家嗎?”
姑娘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一會兒又變白了。
黑黑白白。
像個電燈泡,又開又關(guān)的。
“我們熱愛學(xué)習(xí)罷了!”最后,姑娘恨恨的說。
云字時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哦?!?p> 姑娘別過眼,不再理她了。
兩個人的話頭徹底斷了。
但教室里其他人的交談聲卻始終此起彼伏!
云字時聳聳肩,在一陣的鬼哭狼嚎中,走到了教室最里面,一眼把他們的畫掃盡。
所有人畫的都是他們兩個人。
像是復(fù)制粘貼過一樣,從畫風(fēng)到構(gòu)圖,再到細(xì)節(jié)和筆觸,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半點都不帶變。
云字時輕嗤一聲,收回視線,慢步走回教室前面。
燕歸則始終站在講臺上,垂著眼看著講臺上的那個畫板。
——小筆的畫板。
上面畫著一個女人。
一身黑色華麗長袍,腰部收攏起來,將她纖細(xì)的腰部盡顯無疑。
一頭奶茶色的頭發(fā)傾瀉而下,像一匹華貴的綢緞落在衣袍上。
眼睛是淺淡的灰,其余五官則被輕紗隱隱約約的遮蓋住,但仍可看出她的美麗。
看起來實在華麗驚艷又出塵如仙。
云字時側(cè)著頭看了一眼,瞇了瞇眼。
“怎么樣?”燕歸抬眼。
“和其他人的不一樣?!痹谱謺r說。
燕歸下頜點了點臺下那群人:“他們的是?”
云字時頓了兩秒:“我們兩?!?p> “是嗎?”燕歸挑了挑眉,看上去心情不錯,“或許可以收藏一份?!?p> 云字時假裝沒意識他不知有意無意的撩,正經(jīng)地說:“他們的畫有些奇怪?!?p> 燕歸將小筆畫板上的畫抽出來,下了講臺,眼神掃向底下那群人的畫板。
那群人聊得熱火朝天,看上去沒空理會他兩。
直到他們打開教室門,準(zhǔn)備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間——所有吵鬧聲戛然而止。
這扇門的開合像是一把鑰匙,控制著他們的一部分情緒。
他們面目猙獰,像是惡鬼一樣,恨不得上來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撕咬他們的血肉。
但是盡管情緒這樣激烈,他們卻始終坐在原地,動也不動,仿佛被膠水黏到了椅子上。
云字時垂眼,視線一一點過他們。
那些人呲牙咧嘴。
“起不來呀?”云字時微笑。
在一眾學(xué)生的鬼叫聲中,兩人離開了教室。
眾學(xué)生:操!氣煞我也!
姬柒鉞
第二卷寫的很不滿意,已經(jīng)改大綱重寫了,很快就將第二卷的所有內(nèi)容全部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