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諾克薩斯士兵開始有序的撤退,無意義的傷亡不是他們?yōu)橹冻錾哪康摹?p> 超然半跪在地上,巨劍插入染紅了的青石地板,嘴中吐出了一大塊血肉,一個個諾克薩斯士兵雖然不敵超然,但是不斷的攻擊,造成的傷害還是可觀的。
此時的超然身上布滿了致命的傷害,幾只箭矢穿透力超然的胸口,鮮血不斷從箭尖流向地面。
艾瑞莉婭連忙跑到超然的身旁,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超然,看著超然身上全是致命傷口,忍不住流淚。
“大師,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超然看著艾瑞莉婭痛苦流涕的樣子,心中泛起嘀咕:啊嘞,我什么怎么做了,不就是傷重了點嘛?過個一兩天就肉就長回來了。
超然的血流了一地,確實傷的很重,生龍活虎的超然現(xiàn)在也感覺很虛弱,頭腦有點暈暈的感覺,他要么直接攝入大量的血肉彌補虧損,要么就慢慢的療傷。
但是沙雕超然并不想直接說出了,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對艾瑞莉婭說。
“使命使然而已,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而且,不要老是大師大師的叫我,我其實有名字,大師的稱號還是留給超然吧”
“現(xiàn)在就讓我超然躺在我深愛的這片土地上,雖然我的眼里常含淚水,但是我依然熱愛著初生之土的一切”
……
說完,超然便嗝屁了,他現(xiàn)在是真的巨困,眼睛都難以睜開,身體的狀況不得不讓超然陷入沉睡,等待著血氣之力的緩慢回復(fù)。
超然倒在了艾瑞莉婭的懷抱,剛剛見證著家人的離去,現(xiàn)在又眼睜睜的看著素不相識但是又舍命相助的陌生人離開,艾瑞莉婭原本脆弱的心靈開始崩解。
“超然大師,我會為你報仇的”
說完,艾瑞莉婭抱起超然,向著贊家后山一片平坦的草地走去,把超然慢慢的放下來,接著又去把其他家人的尸體一個一個的抱過來,整齊的排列在地上。
徽章碎片不斷旋轉(zhuǎn),鉆入草地,碎石紛飛,不一會兒一個一人長的坑洞出現(xiàn),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艾瑞莉婭接著便把家人的一具具尸骨放入了坑洞,然后一個個填埋,砍斷了幾棵大樹,用徽章碎片削成一個個牌匾,親手刻上家人的名字,做好了一切,艾瑞莉婭在贊家墓園的旁邊,單獨搭起一個木堆,把超然放到木堆上面,一邊挖空一截樹干,制造一個骨灰盒,一邊自言自語。
“超然大師,你放心,我會一直踐行著你的意志,守護著初生之土的一切,你也放心的走吧,我會把你的骨灰?guī)У介L存之殿”
骨灰盒造出來后之后,艾瑞莉婭點燃火把,堅決的看著躺在柴堆上的超然。
結(jié)界內(nèi)的亞托克斯看著艾瑞莉婭要把超然火化,大喊:“螻蟻,你現(xiàn)在要被燒了,還在睡?。?!”
沉睡中的超然聽到了亞托克斯的提醒,驚出一身冷汗,直接控制著沉睡的身體,艱難的舉起右手。
“我……我……我……”
我還有救這句話超然怎么說身體都不聽使喚,只能一直我我我的念叨,希望艾瑞莉婭不要下死手啊。
艾瑞莉婭正準備點燃柴堆,但是聽到了一陣虛弱至極的聲音,疑惑的抬頭看著超然,直到超然顫顫巍巍的抬起右手,艾瑞莉婭丟掉了火把,急忙跑到超然旁邊,握住超然伸出的右手。
“超然大師,你還活著嗎?”
“對……對……對……”
艾瑞莉婭把超然抱起,看到遠處黑色的身影,正在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著贊家趕來。
“再見了,我的家人們,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毅然決然的抱著超然向內(nèi)陸趕去。
深夜,艾瑞莉婭把超然輕輕地放到了剛剛鋪好的草堆上,草堆上面放上了兩片巨大的樹葉,艾瑞莉婭看著依然沉睡的超然,輕聲念叨。
“超然大師,你還好嗎?”
超然經(jīng)過了大半天的休息,又經(jīng)過了艾瑞莉婭要把他火化的驚嚇,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悠悠的轉(zhuǎn)醒,但是沉重的身體還需要一天的靜養(yǎng)。
“我還好,就是要死了而已”
“超然大師,你還是要死了嗎?”
超然一肚子壞水,坑起人來完全不帶打草稿的。
“嗯,我現(xiàn)在就只是想最后感受一下初生之土”
“可是,超然大師,為什么你的一些致命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
“呃~”
超然的衣服早就被刺的稀巴爛,那些傷口很容易一眼看到,原本上午還是留著鮮血,可以看見骨頭的傷口現(xiàn)在長滿了嫩肉,那些結(jié)痂也一片片脫落。
樹洞內(nèi)的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超然見謊言被識破,墻厚的臉皮也是有點害臊,艾瑞莉婭此時仔細的感受到超然正在不斷回復(fù)著生機,不經(jīng)笑顏一展。
“超然大師,你是不是快好了?”
“應(yīng)該好像有可能是的吧”
“那太好啦,超然大師”
艾瑞莉婭不斷搖晃著超然的身體。
超然:(“▔□▔)我不是傷者嘛?還搖?。?!
夜晚降臨,樹洞內(nèi),艾瑞莉婭疲憊的躺在了超然的身邊睡著了,此時的超然睜開雙眼,火光的照印下看清了艾瑞莉婭清秀的臉龐,夢中的艾瑞莉婭不時的皺一下眉頭,面露痛苦的神色。
超然嘆了口氣,也伸了個懶腰,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晨,超然感覺到手臂上的壓抑,偏頭便看到了艾瑞莉婭枕著他的右手,超然一陣無奈,看著依然熟睡的艾瑞莉婭,超然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樹洞頂部,等待著艾瑞莉婭的醒來。
直到正午的陽光照射進來,艾瑞莉婭才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著對方呼吸的空氣,但是超然的一臉便秘打破了著美妙的場景。
“你終于醒了啊”
“呃~超然大師我醒了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早吧”
超然看到了外面刺眼的陽光,沒有回答艾瑞莉婭的疑問。
艾瑞莉婭慢慢坐起身來,看到了一直被她枕住的手臂,會想起剛剛的畫面,雙臉不禁出現(xiàn)一團緋紅。超然經(jīng)過了一夜時間,現(xiàn)在實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六成以上,自由的活動已經(jīng)不成問題。
二人經(jīng)過了一番簡單的整理,并肩站在洞口處,看著森林的美景,艾瑞莉婭仰起頭看著超然。
“超然大師,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都說了不要叫我大師,就叫我超然吧”
“可是你比我要大一點,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嘛?”
超然:我這么顯老嘛?(¬_¬)
“你隨意”
“好的,超然哥哥,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呀”
“我們就在南部沿海,不斷狙擊諾克薩斯遠征軍,阻礙著他們的前進速度,至于后面的事,到時候在想吧”
“好的,超然哥哥”
現(xiàn)在艾瑞莉婭的實力還在不斷的覺醒,不然只靠著昨天的實力,怎么可能被推崇為反抗軍首領(lǐng)和艾歐尼亞的武力代表。
此時,諾克薩斯領(lǐng)土的南部港口,一艘艘巨大的戰(zhàn)艦停靠在岸邊,隨時準備碾碎阻擋在前的一切。
一處巨大的廣場內(nèi),數(shù)以萬計的士兵整整齊齊的排列成一個個方陣,最上方的臺子上,一個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站在臺上,而他的身下,一個青年提著利斧默默地站著。
站臺上的中年男子,看著底下紀律森嚴的士兵,正色說道此次的作戰(zhàn)任務(wù)與意圖。
“將士們,第一波遠征軍已經(jīng)成功占據(jù)艾歐尼亞的南部沿海,而我們,將會作為此次作戰(zhàn)的主力部隊”
“艾歐尼亞豐富的自然資源、充裕的魔法能量,都是我們諾克薩斯需要的,而我們要用我們手中的武器親手拿過來,為諾克薩斯的成長與榮耀奉獻出我們的力量,諾克薩斯的鐵蹄將會踏足符文之地的每一處山川土地,諾克薩斯士兵所過之處,皆是我們諾克薩斯的土地,為諾克薩斯的榮耀獻上我們的心臟?。?!”
場地上所有的士兵握住手中的武器,拍擊著胸膛。
“為諾克薩斯的榮耀獻出心臟”
“為諾克薩斯的榮耀獻出心臟”
“為諾克薩斯的榮耀獻出心臟”
……
一艘艘戰(zhàn)艦離港,向著艾歐尼亞駛?cè)ァ?p> 而在艾歐尼亞南部森林的某一處,超然正在烤著一只剛剛殺死的野牛,火架上的野牛腿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隨著超然不斷的加入涂料,誘人的香味傳來。
“超然剛剛,你這個烤的好香啊”
超然看著流口水的艾瑞莉婭,撕下來一塊遞到艾瑞莉婭的手中。
“饞鬼,快嘗嘗吧”
艾瑞莉婭把剛剛烤好的肉塞進嘴巴里,嚼了嚼,兩眼放光,不一會兒,又眼巴巴的看著超然,超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都這么能吃嗎?
接著拿出巨劍,直接把牛腿削成一片一片的,擺在巨大的樹葉上。
巨劍:_(┐?;?д?)ノ,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這個用途。
兩個人抹了抹嘴巴上的油,繼續(xù)趕往狙擊諾克薩斯遠征軍的路上。
在路上,艾瑞莉婭擔(dān)憂的問超然。
“超然哥哥,你說初生之土?xí)恢Z克薩斯的侵略者毀滅嘛?”
“不會的,他們毀滅的,只是數(shù)代艾歐尼亞人沉浸在安詳?shù)拿缐舳?,初生之土不會覆滅的?p> “那豈不是會死很多人”
“戰(zhàn)爭不是兒戲,當然會死人啦,諾克薩斯士兵會死,艾歐尼亞人也會死”
艾瑞莉婭聽到了超然對于戰(zhàn)爭的看法,也不忍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阻止這場戰(zhàn)爭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