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謠聞言無奈地?fù)u了搖頭,見晏傾掏出了信紙,疑惑道:“小姐要給誰寫信?。俊?p> “我這兒有件事情,我得問問老頭子?!?p> 素謠聞言點了點頭,能讓小姐寫信去問老先生的人,應(yīng)該是十分嚴(yán)重或者是驚奇的事情吧!不過,小姐昨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晏傾三兩下將事情概括,隨即拿出玉色信筒,仔細地將信紙疊好,順帶問了句:“對了,供紙寫出來了嗎?”
素謠點了點頭,道:“渙旸已經(jīng)問出來了,供紙也簽字畫押,現(xiàn)在在渙旸手里呢!”
“那就好,讓渙旸將人和供紙一同帶入宮里去,我好交差。”
素謠應(yīng)下,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低聲道:“小姐,您還沒告訴我,您昨晚去哪兒了?怎么一宿都沒回來?若不是大公子不在,您現(xiàn)在定然是跪在書房里去了?!?p> 晏傾聞言打了個顫,喃喃道:“對??!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了,馬上就要到八月,晏椹那個魔鬼快要回來了?!?p> 素謠也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晏傾,只希望她能在大公子回來之前,好好玩兒個痛快,畢竟以后的日子也沒這么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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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教!又是安南教!”
容燁一巴掌拍到桌上,嚇得一邊的張青白了臉,卻還是忍不住勸道:“陛下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p> “這個安南教,三番五次挑釁朕,可惡至極!”
容燁氣得原地打轉(zhuǎn),若不是忌憚安南教擅長使毒,他害怕節(jié)外生枝,早就派兵攻打西南,豈能容忍他們放肆!
“陛下,如今要做的是將安南教推出來,替晏大小姐和陵枝皇室洗清污名,免得壞了兩國關(guān)系?!?p> 容燁扶額,坐下道:“你說得對,是朕太生氣,忘了正事兒,便將供紙給到北鶴來使手上,再說清楚這其中的隱情?!?p> 張青聞言蹙了蹙眉,有些擔(dān)憂道:“可是若讓北鶴知曉西南有反叛之心,會不會借機插上那么一腳?”
容燁聞言冷笑一聲:“你以為他們不知?西南的異心早就顯露出來,眾人隔岸觀火,欲等我們兩敗俱傷,再趁機撈利。不過知道了就知道了,陵枝豈是那么好對付的?”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
“等等!”
容燁突然想到了件事兒,問道:“那圩民到底是被渙旸逮住的,還是被晏丫頭逮住的?”
張青想了想,道:“是晏大小姐,方才老奴將圩民放置到天牢時,從他口中得知他是被晏大小姐捉到的,而且看樣子被折磨的不清?!?p> “朕就知道,這丫頭片子不簡單?!?p> 容燁瞇了瞇眼,朝張青吩咐道:“將人就地處死,把尸體和供紙帶過去便好,別讓不該傳出去的話傳出去了?!?p> “老奴明白?!?p> 張青轉(zhuǎn)身,有些詫異地笑了笑,看來陛下還是護著晏大小姐的,大小姐想裝,陛下就替她瞞著,當(dāng)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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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晏傾的店鋪終于開張了。晏傾給它取了個直白簡單的名字,喚做“昔酒樓”。
昔酒樓布置大氣精致,無論是整體的裝潢還是里間的精巧設(shè)置,竟比許湛的畫仙樓還要“貴氣”一點兒,不是一般人或者一般官員能夠負(fù)擔(dān)得起的。因此京城眾人笑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一天天不僅忙著做少爺,做大官兒,連商人也不放過?!?p> 昔酒樓開張那一日,坐無缺席,無論是大堂、雅間還是后面的獨立小院子,快速就被占領(lǐng)了個遍。
后院里的一間屋子,晏傾坐在軟墊上,看著面前一盒又一盒的金子銀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嘻嘻道:“過不了幾日,我的成本就全部回來了?!?p> “是啊!不過這也使意料之中,小姐親自繪圖,裝潢的師傅也是個頂個的高手,至于我們樓里的酒,更是酒中精品、極品,來的客人自然喜歡,回去也會給我們昔酒樓做宣傳,樓里的位置只會坐不下,不會坐不夠?!?p>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藍色袍子的中年人,長相儒雅溫和,正是昔酒樓的掌柜,也是晏傾幾年前不經(jīng)意間救下的落魄商人。
晏傾聞言抬頭,笑著道:“有你莫冶莫大掌柜在,我自然是不擔(dān)心的。等把成本掙回來之后,每七隔日就按照賬簿上所記的數(shù)額,撥一部分去西郊?!?p> 莫冶笑著點了點頭,道:“莫冶記住了?!?p> “叩叩!掌柜的,外面有貴客想見小姐?!?p> 敲門聲和小二的聲音同時傳了進來,莫冶揚了揚聲,問道:“可知道是哪位貴客?”
“是……清漓殿下?!?p> 小二的聲音帶了些猶豫,莫冶聞言也有些猶豫,忍不住看向晏傾,等她點頭后才出去開了門,向站在外面的青衣男子恭敬行禮,道:“草民拜見殿下,恭請殿下金安?!?p> “無需多禮,晏姑娘可準(zhǔn)許本王進去?”
莫冶點了點頭,側(cè)手道:“請王爺入內(nèi),小姐正在里屋?!?p> 容昭應(yīng)了一聲,緩步邁入了屋子,莫冶連忙將房門拉上,走的時候還不忘回憶了一下,心道:小姐和清漓殿下何時也認(rèn)識上了?瞧著模樣,還不顯生疏。
晏傾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要扮乖巧的打算,卻被進來的容昭嚇得閃了閃眼,晏傾仔細地看了眼這人,試探道:“殿下?”
“是我。”
容昭撩袍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掃了眼桌上的盒子,道:“恭喜晏姑娘,第一日便有這么好的反應(yīng)。”
晏傾這下總算肯定,這是以前的容昭,不是那日的容昭,她松了口氣,面色也輕松了許多。
“那可不是,我投了那么多金子進去,哪能不多掙點?倒是殿下,您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晏傾本以為是眼線穿的信兒,卻聽容昭答道:“猜的。晏姑娘在宣王府內(nèi)掙了那么多銀子,總得有花出去的時候。”
晏傾聞言笑了笑,一邊執(zhí)筆勾著要賣的美酒,一邊道:“那以后殿下可要多來這里給我捧場哦!”
“本王聽說你樓里的雅間全都有了主兒,那本王的位置?”
晏傾聞言頓了頓,思索了一下才道:“殿下若是真想要屋子,不如就這間吧?這間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