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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蟒迷局

天蟒迷局

納蘭候人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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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28上架
  • 409116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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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蟒迷局 納蘭候人 3137 2019-07-20 18:14:39

  說來奇怪,這兩天我的腦子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模糊的畫面,感覺還滲得慌。此時我坐在圖書館二樓靠窗角落的長凳上,手里正拿著史蒂芬金的懸疑小說《寵物公墓》,圖書館里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也對,今天是周末嘛,有家回當(dāng)然要回家了。不像我家在十萬八千里的南方,想回都回不去。

  窗外下著蒙蒙細(xì)雨,這雨是從昨晚開始的,大概可能在凌晨倆三點左右吧,因為凌晨一點我睡的時候雨還沒有開始下,不過已經(jīng)有預(yù)兆了,風(fēng)灌進(jìn)有本開著透氣的窗戶,窗外的櫻花樹葉吱吱作響,我緊忙起身將窗戶緊閉,可還是能隱隱聽到風(fēng)拂過宿舍樓的呼呼聲。

  我那炯炯有神的雙眼,透過厚厚地四方眼鏡,注視著以往時不時有幾對情侶散步的湖邊小道,只有綠油油的樹葉在滴著雨滴,湖面因雨滴而乏起點點波瀾。下雨天是最安靜的,起碼對于學(xué)校來說的話。

  灰蒙蒙的天給人有些倦意,我脫掉四方眼鏡眼前頓時一片模糊,我揉了揉雙眼,酸痛感帶著金星在腦海閃爍,疲勞的神經(jīng)頓時恢復(fù)了一絲清醒。每當(dāng)我要起身離開之前都會做這個動作,已經(jīng)重復(fù)了不止一百次,有時我感覺它已經(jīng)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天快黑了,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我懷里緊抱著《寵物公墓》,就像一個媽媽緊抱著熟睡的孩子一樣,也許這形容不貼切,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沒差多少。

  我從教學(xué)樓那龐然大物身旁穿過,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說實在,那片草坪是整座學(xué)校里我唯一喜歡的風(fēng)景,小草——大自然最美的恩寵。再穿過幾座一模一樣的宿舍樓,最后頭也不抬的拐進(jìn)了用正楷字方方正正地寫著‘7’字的宿舍樓。

  宿舍樓門口站著一個阿姨,穿著保安服,年齡五十左右,我認(rèn)識她倆年了。出于最基本的禮儀與尊重,我抿起一絲笑容說道:“阿姨好!”她那雙原本漂浮不定的雙眼即刻聚焦,我渾身一顫,猶如觸電一般。那雙眼睛絕不像人的眼睛,我有一種錯覺,那一刻那雙眼睛像極了貓眼。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我緊忙走開,直逼114宿舍。我敲了敲門,雖然我知道我那倆個舍友已經(jīng)回家,但是我仍有一種期待,期待他們中途折回,哪怕他們只是忘了某樣?xùn)|西也好。但是這種期待很快便得到了證實,屋內(nèi)毫無動靜。

  我從牛仔上衣中掏出兩年前在菜市場復(fù)制的鑰匙,將宿舍門打開,屋里一片灰暗,還隱隱能嗅到潮濕的泥土味,這是所有一樓房屋的缺點之一,每到下雨天都有潮濕的泥土味。我心下有點膽寒,緊忙把燈打開,只聽‘喵’地一聲,一只肥碩的黑貓從空置的商鋪中串出來,掠過窗戶。我原本就挺著一顆心,哪里還招架得住,‘哇’地一聲尖叫了出來,倒退了幾步撞在墻壁上,熱血流遍了全身,心臟‘撲通’跳個不停。

  過來片刻,我稍稍緩過神來,安慰自己道:這只是一只貓,沒什么好怕的!我定了定神,發(fā)現(xiàn)手中的書已經(jīng)掉在了床底下,貓走過的窗簾還在浮動,可能是風(fēng)的作用,可是有了剛才那一驚,哪里還能再想到風(fēng)呀!

  我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切正常,正要將窗戶關(guān)閉時,我心中頓時毛骨悚然,昨晚我明明將窗戶緊閉了呀,之后從未再打開過。

  是誰將窗戶打開的呢?我的腦子很亂,我打開宿舍的門直徑走向水房,將最中央的水龍頭打開,水嘩啦啦地的流出,我任它流淌,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一片慘白,毫無血色。任誰遇到這種倒霉事,臉色定然不會好。

  我將頭湊到水龍頭下,頓時一股寒意流遍我的全身,寒冷能讓腦子清醒,果然是至理名言吶!這天陰沉沉的,人的心自然也就跟著差咯。

  “咚咚咚......”門被敲了三下,白熾燈閃了閃,我急忙從床上起身,背上汗毛全豎了起來,“誰呀?”我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變了調(diào),就像喉嚨不是我的一樣?!?.....是我宿管阿姨?!逼毯髠鞒雎晛?。

  “孩子睡了嗎?阿姨要例行公事,查宿......”這聲音溫柔得過分,像極了小時候奶奶給我講過的吃人妖婆哄騙小孩。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鞋,穿著鞋總比光著腳總要有一些安全感的。

  “稍等一下,馬上就來。”我壓低聲音,看似平靜自然。我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警惕全身的每一處神經(jīng),將門打開。盡管如此,我不免又打了一個寒顫,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像極了貓眼,仿佛可以通向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矮胖的身材,肉嘟嘟的臉龐,她是我認(rèn)識了兩年的那個宿管阿姨,除了那雙眼睛。

  “孩子,生病了呀!臉色怎么那么蒼白。”這親切的問候背后,我似乎感覺那雙眼睛在笑,我絕不是一個無病呻吟,無中生有的人,我有一種直覺——阿姨不是阿姨!

  “在這上面簽個字吧?!卑⒁棠贸霾樗薇恚夷眠^來一看,一股莫名的憂傷占據(jù)心底,因為查宿表上只有又改名字“羅剛”,也就是說整棟樓只有我們兩個學(xué)生。我在114后邊簽上了我的名字——沈一,也許是因為緊張,字體歪曲難看至極。阿姨客套性地寒暄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便回去了。

  一切都正常,除了那雙眼睛?!蛟S是我想多了吧!我這樣安慰自己,以便得到一絲慰藉,麻痹無藥可醫(yī)的心靈。

  我坐在床上,睡意全無,白熾燈雖不夠明亮卻已照明了宿舍的每一處角落,我突然想起這棟樓除我之外唯一的同學(xué)——羅剛,102 宿舍的,不算很熟悉但相識。我經(jīng)常在籃球場看見他,還一起打過幾場球,他和我不同專業(yè),平時又無來往,所以對他的了解也就只有這些。

  我鬼使神差地做出了一個決定——去102找羅剛。

  找他干嘛呢?我自己也不清楚。102宿舍在我宿舍的另一端,走廊在路牌指示燈的照耀下勉強能夠看清方向,四下無人,安靜得連走路的聲音都變成巨響,水房里傳出某個閉不攏的水龍頭滴水的聲音,清脆但并不悅耳,三更半夜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使膽小之人疑神疑鬼,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敲了三下門,一重倆輕,這是我多年來的一個習(xí)慣,是出于一種禮貌,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可不能斷送在歷史長河中呀!“誰?”里面?zhèn)鞒鲆粋€干凈利落的聲音,我聽罷頓時心中得到了一絲慰藉,來找他果然沒錯,孤獨一人在幽閉的空間中呆久了,會得病——這種病不僅僅是身體上的。

  “是我...沈一...經(jīng)常打球的那個...沈一...”我們不算熟知,深更半夜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我腦海中閃過幾幅關(guān)于他可能認(rèn)識我的畫面,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等一下,馬上就來?!备蓛衾?,絕不拖泥帶水。我聽見因人的重量而讓床發(fā)出的‘吱吱’聲,再接下來就是拖鞋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的‘滴滴’聲。最后‘咚’地一聲門開了。

  我在羅剛一米八的壯碩身軀旁顯得有些嬌小,好在我的球技不在他之下,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速度甚至略高于他,有了這些因素,我在他面前絕沒有因為身材矮小而感到自卑。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不過此刻卻有一些尷尬,我倆沉默地對視了三秒。他突然意識到這氣氛有些不對,撓了撓頭緊忙說道:“沈一,進(jìn)來坐?!蔽覍擂蔚匾恍c了點頭。而下一秒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又再一次看見那只貓,那一只從未宿舍窗戶里逃走的貓,此刻正正襟危坐地坐在羅剛的床上,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就像我會要它的命一樣。

  “這是你的貓???”答案已經(jīng)很顯然,但我還是問出了口?!笆前。行『?。”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剛勁有力。這就是他,一個熱愛運動,身體強壯,性格直率的青春小伙子。

  “沈一,離宿管阿姨遠(yuǎn)點兒,她不簡單......”羅剛嚴(yán)肅地看著我,我渾身一顫不解看著他問道:“我不明白...能不能...”

  “別問,反正你記住阿姨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阿姨了!以后盡量躲著她點兒。”羅剛坐在他的床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從他的嘴里出來,一絲玩笑的痕跡都沒有。

  之前她那詭異的眼神再加上此刻羅剛說的話,我認(rèn)定阿姨必有古怪。但是人心始終難測,就算干凈利落如同羅剛,他的話也不能全信,至少在得到驗證之前。

  說起羅剛,他與往日在球場上略有不同,他皮膚黝黑,雙眼炯炯有神才對呀;而此刻他坐在床上,白熾燈照在他的臉頰,皮膚卻白得過分,起初還以為是燈光襯的,我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絕不是燈光襯出的模樣。

  “很晚了,回去睡吧!”羅剛嚴(yán)肅而冷漠,沒有表情,算是下了逐客令吧。那只該死貓也‘喵’地一聲應(yīng)和道。我站起身,說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客套話,算是一種禮貌,就像古戰(zhàn)場上的將軍,站著死去,保留最后一絲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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