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降臨能夠接管身體,目前我的境界不夠。”
“而且我給你的咒印和他賦予那家伙的不一樣,就算我境界夠了,我也不能強制降臨泯滅你的意志?!?p> “誒誒,你那什么表情?!”看著羅清一副我不信你的樣子,龍象就想噴他一臉。
“那么怕的話,我可以收回咒印的嘛,多大的事!”
“誒,大佬!有話好說,不要和我這種小嘍嘍一般計較呀!”羅清瞬間變臉,一副諂媚的模樣。
“你可以照照鏡子,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賤!”
“好了,我先閃了,你的傷還是要處理的。走了!”話音剛落,咒印恢復(fù)平靜。
“唉,差距這么大的么?”羅清其實挺不好受的,先前對方明顯留手了。
哪怕只是意志降臨,那黑炎足以要了羅清的性命。
就算有龍象的保護,也無濟于事。
對方可是比龍象的等階要高,比C級頂階還要高,那是什么境界?
按人類的說法,是麟級、龍級,如果對方真是老師的師哥,那個黑蓮教的教主。
羅清不敢再想。
那個層次離他還很遙遠(yuǎn)。
冰蠶在阿蘭的手心撲騰著翅膀并沒有飛起。
阿蘭突然站起身,呆滯的目光像是在找尋著什么。
轉(zhuǎn)過身,那塊被燒得漆黑的空地旁邊,銀發(fā)少年正背對著她坐在那。
背部的血肉大部分焦黑一片,因為咳嗽和疼痛的牽扯,造成傷口崩裂,黑紅的血水滲透出來,像是暗紅色的紋路爬滿黑色的破布。
看到羅清的瞬間,阿蘭的眼神恢復(fù)了神采,然而轉(zhuǎn)瞬淚水便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輕輕地,阿蘭來到了羅清身后,“忍著點,表層的爛肉要剔掉,不然你很難恢復(fù)!”
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些哭腔的鼻音。
“皇后,幫他剔掉表層的爛肉?!?p> 冰蠶輕點腦袋,晃悠悠地飛到羅清的后背。
口器探出,開始清理那些焦黑的熟肉。
羅清感到后背一陣清涼,沒有被剔除爛肉的疼痛,反而有絲絲舒服的暢快。
“嘶!”
“怎么,很疼么?”聽見羅清發(fā)出聲音,阿蘭有些擔(dān)心。
“不是,不疼,涼涼的,很舒服。”
聽到羅清的回答,阿蘭也有些驚訝。
看著在羅清背后不停做著清理的冰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上翹,眼睛也瞇成了彎月。
皇后,你也很感動吧,不然你也不會動用本源力量幫他療傷了。
他就像渣渣灰說的一樣,真是個傻子啊,但他又傻得可愛。
“為什么要救我和皇后,你自己跑不就沒事了么?”
“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想救就救了,況且我們不是朋友么???我去,你還沒把我當(dāng)朋友啊!”羅清一副頹喪樣。
“這真是一個憂傷的故事?!?p> “以前我沒有朋友,現(xiàn)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阿蘭輕聲回答。
“最要好的朋友!”這一句就變成了呢喃,只有阿蘭自己能聽見。
“什么?最后那句沒聽清?!绷_清最后只聽到她在那嘀嘀咕咕。
“沒。。沒什么,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一朵紅暈蹭地爬上了阿蘭的臉龐。
“嘖嘖,小白啊,有木有聞到檸檬的味道?”兩只萌貓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這兩貨是兩肢著地,渣渣灰摟著古的白的小肩膀,古的白揉著渣渣灰的圓腦袋,兩條尾巴在身后整齊地左右搖擺。
“哥,哪來的檸檬?窸窸。。哪有酸味?”古的白吸了吸小巧的鼻子,模樣呆萌呆萌。
“你真笨,你看那位臉紅的小姐姐和咱的傻子兄弟,他們在給咱發(fā)檸檬啊?!痹疫€用兩只灰色的小爪子在那比劃著。
來到羅清的身邊,古的白直接跳上了他的腦袋,趴在上面瞇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阿蘭則靠近渣渣灰,用那奶白的雙手揉捏著它的圓臉。
“這位女俠,我跟你講。雖然你的手很白、很嫩,但你也不能用它來欺負(fù)我,知道嗎?”臉被揉弄得變形,從嘴里還能利索地說出這么長一句話,渣渣灰也是厲害的。
“哼,讓你剛才瞎說話!我就要捏你的臉,就要欺負(fù)你!”阿蘭得意地笑。
好軟,好舒服啊,真是揉一揉煩惱憂愁都沒有。
“咳咳,美女,注意形象,旁邊還有傷患?!痹乙槐菊?jīng)地提醒道。
“啊。。”阿蘭連忙收回手,可惡!都怪渣渣灰。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從羅清那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古的白的尾巴在羅清的眼前有規(guī)律地?fù)u晃,伸出可愛的小舌頭,輕輕地舔舐著羅清的耳朵。
后背的爛肉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
這時從樹林那邊走出來三個人影。
眼鏡男在前面,黃毛扶著中年武者跟在后面。
他們過來的時候,阿蘭開始著手給羅清上藥劑了。
看著少年背后的傷口,他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怎么會這樣,你們碰到了什么?”
“碰到了很可怕的東西,我差點就死了?!毕氲街暗哪莻€場景,阿蘭還是心有余悸。
左手舞動,不停地將治療藥劑傾倒在羅清的后背,右手掐訣,藥劑慢慢分散,均勻地分布在傷口上面。
“具體的,等他醒了再說吧?!庇謴囊粋€小玻璃瓶中倒出兩粒藥丸,阿蘭輕輕地塞進羅清的嘴里。
拿出自己水壺,給羅清喂了一口。
黃毛和中年武者只是有些呆愣,眼鏡男就很驚訝了,自己一直跟著保護的這位小公主,是什么性格,他可是知道的。
她竟然拿自己的水壺,給那小子喂水吃藥。
我靠,他感覺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還是世界觀要崩塌的節(jié)奏。
渣渣灰則是側(cè)躺在羅清的懷里,淡淡地說了句:“真酸!”
看到眼鏡男的表情,阿蘭將水壺收好,“我和皇后本來都要死了,是他救了我們。他當(dāng)時毫不猶豫地救了我們,他差點就死掉了!”
說著,她的眼睛又紅了,淚水順著兩邊的臉頰滑落,聲音哽咽。
看著少年觸目驚心的后背,后腦的銀色發(fā)絲也被燒黑燒禿不少。
眼鏡男有些明白了,少女以往的矜持和驕傲,相比于少年不顧生命安危的救助行為,又算得了什么。
藥劑世家的小公主,金陵的天才少年,呵呵,真是有意思啊。
他們兩個能夠擦出怎樣的火花,炎黃武院的內(nèi)部格局又會有怎樣的變化?這樣才有意思啊。
一直一成不變,那也太乏味,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