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田甜對劉天峰,也就是那個富二代少爺,保持著曖昧關(guān)系,美曰其名考驗劉天峰對她的用心程度,如今劉天峰莫名失蹤,她嘴上雖說著擔心,對待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名片卻顯得很是隨意,仿佛并不關(guān)心劉天峰的死活。
難道田甜是傳說中的渣女?
田月不禁惡趣味地想。
算了算了,田甜的感情生活輪不到我來操心。
“月月,溫度調(diào)好了,過來洗澡早點睡覺吧,明天還得去找工作?!甭牭教锾饛脑∈依飩鱽淼穆曇?,田月應(yīng)了聲,真是苦命啊,這年頭的工作可不好找,自己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
像田甜這種文化程度低的人,還是女人,只能在工廠里做些不是很費力的體力活,每月微薄的工資還要供兩個人開銷,嘖嘖,要不是那個劉天峰時常支援給錢送禮物,恐怕會活得更艱難吧。
田月洗完躺在床上,房間的門開著,聽得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想著等會要和田甜同床共枕,有點頭疼。
說實話自己還是不太習(xí)慣和人靠的太近,畢竟這么久的獨處,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那片虛無中漂浮,從未見過人和觸碰過人,乍一開始,還是有點抵觸的。
但總不能突然跟人家說要分房睡吧,先不說能不能同意這略顯無理的請求,家里有沒有空房間還兩說。
想到這田月無奈,又想到小一和十一,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跟過來。
“小一,十一,你們在嗎?”
腦中一片寂靜,沒有回應(yīng),田月又低低喚了一聲。
“吵什么吵,煩死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都在啊?!疤镌碌?。興許是田月的聲音太大了,被田甜聽到后,田甜喊道:”什么——月月叫我嗎?“
田月一副這也能聽到的表情,回道:“沒有,你聽錯了?!边@姐姐天生就有偷聽的技能吧。
田甜聽到回復(fù)后便繼續(xù)洗澡。這邊的田月更是個壓低聲音跟她們說:”剛才你們都沒有出聲,還以為你們都不在?!?p> 小一聽后一臉看笨蛋一樣的表情說:”我們是一體,只要你在腦子里想,我們便能夠知道你的想法,不用出聲?!?p> ???還能這樣的?田月心想。這樣倒也方便了,不用怕被別人聽了去把她當神經(jīng)病自言自語。
”你要不自己先想個名字吧,在你恢復(fù)記憶前先用這個名字?!笆蝗崧曊f道,”互相稱呼上有些不方便,本以為你進入世界會將名字的記憶給你,沒想到是這樣?!?p> 按規(guī)則,一號和十一號是不能給她任何的記憶提示,只能輔佐她完成相應(yīng)的任務(wù)。
”嗯……這樣啊,我想想?!疤镌屡吭诖采?,撐著下巴,想著起個什么樣的名字。一號,十一號,那自己就叫………
“零號,就叫我零吧!”田月說道。
田月和小一,十一聊了很久,直到田甜從浴室中出來,了解到小一和十一在任務(wù)對象面前不能夠說話,說什么在任務(wù)對象面前不能暴露。
什么狗屎規(guī)定,難道她還能讀取我的想法不成?
“不能倒是不能,但是……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笔唤忉尩?。
好吧好吧,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她們估計也不會派上什么大用處。
田月看向走近的田甜,眼睛紅紅的,而且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不是沐浴露的香味,等田月想仔細聞時已煙消云散。
真是奇怪,這個身體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姐姐哪里不對呢。
不對,奇怪好像發(fā)生在最近。
或者說,她最近才察覺到。
雖然說田甜是這具身體的姐姐,看起來不會對她造成傷害,但以防萬一,零還是提高警惕,睡覺并沒有睡死,也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層禁錮,一旦被觸碰就會發(fā)出警報。
幸好這只是一個現(xiàn)代社會,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然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危險和麻煩。
零不知道的是,很快自己就會被打臉。
夜深。
背對著田月的田甜猛的睜開雙眼,瞳孔是駭人的血紅色,眼睛瞪地巨大,眼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牙關(guān)緊閉,布滿青筋的臉面部扭曲著,像是努力壓制住什么似的,雙手抱住臉,這時能看得見變長變尖的指甲,泛著鋒利的光芒。此時僅看得見發(fā)著紅光的眼睛,瞳孔轉(zhuǎn)向一側(cè),仿佛要窺視什么。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刻鐘,最終在田甜眼中的紅光消失陷入沉睡為止。
另一側(cè),零也睜著眼,一動不動,生怕驚到身后的田甜,或者說,怪物。
零感覺田甜像一頭沉睡的猛獸,即使沒有露出爪牙,也能感覺到血腥和兇猛,給人以威懾感,這是在以往的田甜身上所感受不到的。
零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保持睡著時的深呼吸,大腦飛速思考。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玄幻了?
這時候還不能和小一,十一她們討論,看來任務(wù)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三個月,不知道完不成會不會有什么懲罰。
越想零越睡不著,硬生生睜眼到天亮。
感覺到身旁一輕,零趕忙閉上眼,裝作熟睡的樣子,聽到輕輕的關(guān)門聲,并沒有睜開眼。
她,還沒走!
此時,田甜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盯著房門,仿佛穿過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田月。片刻后,轉(zhuǎn)身離開。
感覺到那股奇怪的氣息離開后,田月才重重在心中呼出一口氣。第一個任務(wù)就這么難,看來找回記憶任重而道遠啊。
等田甜做完飯來叫田月,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田甜身上奇怪的氣息消失不見,恢復(fù)了往日溫柔的形象。
但之前田甜帶給她的那種奇怪并沒有消失。
吃完早飯差不多8點鐘,田甜要去上班,而自己要出去找工作。
說實話,零并沒有找工作的經(jīng)驗,腦子里都是以往田月的簡歷被那些穿著正裝的人退出來的情景。
田月這個人真是死腦筋,干嘛非得做白領(lǐng)呢。
零不禁心想,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工作,工資不重要,糊弄下田甜就行了,反正她就在這呆三個月。
田甜租的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房租便宜,相對的,環(huán)境不好,管理上也有缺陷。
像是門口的公告欄上總會會有很多小廣告,什么治牛皮廯,腳氣的,招人的廣告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