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岸邊的男子沉靜的如同陷入夜色里。
六個琉璃獸,他們的性格如同他們的屬性一樣尊貴,屬性分別為:金、木、水、火、土,古譜五行。司空起名叫它們金胥、木珀,水伶,火塘,土祁,還有一只奇葩獸,無攻擊力卻能勘透天下事的兆澤。
只有兩個人的洞里,少了危機四伏,多了靜謐安然。
她不知道怎么了,從被他救出來起,她不由自主的為他摘耳環(huán),他為她包扎傷口,抓魚,吃烤肉,她又不由自主的為他做果醬冰……
她一直處于飄飄然狀態(tài)。
最奇怪的是,看他的時候小心臟還總愛砰砰直跳。
兩個人孤男寡女待在夜里,偏偏旁邊那人存在感如此強烈,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他不會傷害她。
司空和族人們完全不同,從不防備她是個女人,在她面前粗獷、罵鬧、干架,還差點把她的海殿給掀了……
不然也不會來到這里,遇見……
他。
兩人一坐一躺,看著他躺在草地上,隨手拔了根毛葵草,咬在嘴里,兩手枕在腦后,望著夜空。只是少了耳環(huán)的臉怎么看怎么瀟灑雋逸,莫名少了他的風流不羈。
她想了想,把原來的流銀耳環(huán)熔化,把白澤絨毛溶汁,用銀砂吸灼,作為裝飾同流銀一同固化,而后打磨光滑,再用溶膠鑲嵌她收藏的空間鉆石,最短半個月時間才能配好他的耳環(huán)。
她說道:“再堅持一個月……吧,我一定還你一個漂亮的耳環(huán)?!?p> 他扭頭看她,眼皮微掀,懶懶道,“不急?!?p> 她點點頭。
“你喜歡手鐲?”司空躺著,看她的手腕,睜著眼睛說……
她點頭,揚起手臂幾串多種顏色的手鐲,“我做的的空間手鐲。”
不僅好看,而且實用呢。
他眼睛微瞇,斂眉想了想,隨手變出同樣血紅的白澤長毛,看著它。
白蹊毫不意外的笑著點點頭,“我就知道你也有?!?p> 那天他對徊飛憤怒的話猶在耳畔:“一旦我不出手,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說這些神獸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呢?”
“上次”一定是十大神獸沖破封印,大戰(zhàn)了三個月,但可憐的綬帶鳥還是沒能“解決他”。
司空微訝看她一眼,哼笑道,“聰明的龍女?!?p> 他把毛遞給她,“重新煉制下,把這個融進你的鐲子里。嗯?”
白蹊接過來,收入懷里,想起那十只神獸,心有余悸。
她內(nèi)心在打顫,“那你是不是受了重傷?”
司空眼神深邃,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關(guān)心我?”
她乖巧的點點頭。
司空坐起來,離她很近,手也越來越近……
他的手劃過她清澈如琉璃的眼睛,撫上她的發(fā)頂,微微動了動,不忍亂了她的紫紗,他的笑聲低啞,“還活著,不過……”
他斂眉道,“不太重。”
只是修養(yǎng)了三個月而已。
聲音近在耳畔,他說:“不然會下水給你摸魚?嗯?”
白蹊第一次和陌生的男子離這么近,耳朵紅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司空喉結(jié)滾動,離開她,繼續(xù)躺著,“等你手腕傷好的差不多了,去一階洞煉制吧。那沒人會打擾你,并且幻境……你想什么,它都會幻化出來?!?p> 白蹊點點頭。
上次她去的時候并不覺得那是勞什子幻境,畢竟,她并不想從竹床上摔下去……
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
感覺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里,草地也不再潮濕。
額頭有種涼涼的觸感。
……
司空看著這個神族的女子,眼底掙扎。
理智告訴他:殺了她!逆天而行!
可是身體,不住的要靠近她。
很想擁抱她嬌美圣潔的身體。
親吻她嫣紅小巧的唇。
就像久未觸水的魚,她的氣息深深吸引著她。
幾天接觸。從身體,到內(nèi)心,他對她深深癡迷。做了他都驚訝的事。
殺不了的。
他的白澤皮毛已經(jīng)贈了出去。
他嘆息一聲,抱緊她,看著她嬌美的臉,照著額頭……輕吻。
?。?p> 那天,古戰(zhàn)場的大殿里。
白澤咬下幾撮毛,拱上司空腹部的傷處。
白毛上沾滿了他的血,變得血紅。
他疼的渾身顫抖,白澤卻恍若未聞。
塞在他手里時,丟下一句話:“互贈不傷,終成眷屬?!?p> 白澤通人言,曉過去,知未來。
白澤慈悲哀傷的雙眸,清洗掉他的憤懣,魔氣。
他情不自禁收入懷中。
互贈不傷。
一開始他沒聽懂。
古戰(zhàn)場上,她手臂帶血,手握血毛。
當兩人靠近,他懂了。
互贈,不傷。
他贈給她,就無法傷害她。
她贈給他,同樣無法傷害他。
終成,眷屬。
神和魔,
他們終會在一起?
白澤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是因為,它知道他想殺掉所謂命定之人。
可是因為某些原因,白澤讓他們二人,一個都不能死。
冥冥中,漫天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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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鸞
有關(guān)煉制耳環(huán),一切純屬虛構(gòu)!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