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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桂花

沙桂療養(yǎng)院 3.給我的信

沙漠桂花 張揚(yáng)的木乃伊 2060 2019-07-30 18:00:00

  大舅的家在皖北的一個小村莊,以前還賭資的時候去過幾趟,現(xiàn)在去的話,應(yīng)該還能記得吧。

  寧夏到皖北的火車大概要坐二十多個小時。由于買的急,也只能買到硬座。這哪是旅游啊,這怕是窮游了。再說車廂里什么樣的聲音都有,吵的頭疼,本來打算著再想想這事的來龍去脈,只好作罷。

  火車在車軌上飛馳,旅途漫長,我用睡覺打發(fā)時間,一直迷迷糊糊的。二十多個小時的顛簸后,到達(dá)了目的地。

  皖南是內(nèi)地的一個經(jīng)濟(jì)中心,到了地點(diǎn)之后,我開始擺弄起導(dǎo)航來。

  “陽邏村……”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刪了又打,可是愣是沒找到這個地點(diǎn)。也不知道是人家村名字改了,還是自己記錯了。我倒是希望前者,這樣憑借這以前的村名,估計可以找到。要是后者的話,那估計得懸了。

  “帥鍋鍋~……”

  頂著大太陽,我找了幾個看著還順眼的幾個小伙子,向他們詢問在陽邏村的位置,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最后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找年老的人了。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問了很多人后,一位年紀(jì)頗大的大嬸,終于得到了想要的地點(diǎn)。原來我要去的地方,是楊諾村,不是楊邏村。皖南這一帶,大多數(shù)本地人,N和L分不清,這也造成了歷史上遺留下來一大堆笑話。我心里一陣鄙視。

  靠著路人的指示,我上了停在火車站旁的大巴車,一直向南走了60多公里的距離。然后下車又做了當(dāng)?shù)氐摹昂谲嚒?。那種黑車是燒油的那種三輪車,從一旁的小路繞了進(jìn)去,大概是半刻鐘左右,同行的人告訴我這里就是“陽諾村”。我順著他們指的方向,果然看到路旁往里有一條十字路,路的旁邊石碑上刻著“陽諾村”三個字。

  說是楊諾村,不過在我的眼里,除了一條石子路,就沒有其他了。

  不過我還是下了車,我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那車?yán)锬侨荷堑难凵?,看的我是心驚肉跳。雖說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可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少一個人估計也是不了了之,我開始意識到,以后出去的時候,該把小莉待上,好歹也有個伴。

  一念結(jié)束,我看著這條破十字路。記憶和幾年前重合了不少,我記得大舅家是左拐……右拐……右拐……左拐。算了,一個一個找吧。這時候前面跑來一只狗,我一看就樂了,沖它擺了一個鬼臉

  “帶路哦,姐姐給你好吃的~”

  那狗是大舅家的,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跟著它又走了幾百米,面前出現(xiàn)了一條不算太清澈的小溪,有五六米寬,水不太深,那條狗趟著水就過去了。一眼望過去,那邊多了幾戶人家,那條狗就在溪的對岸,朝我搖了搖尾巴。像是再說:

  “你過來呀,傻妞”

  我頓時就火了,附近沒有人,我也不顧什么淑女形象了。一只手提著鞋,把褲腳往上扯扯,便下水了。

  溪后不遠(yuǎn)處就是大舅家的位置。大舅家是一片瓦房,與周圍的幾家格格不入,頓時又多了幾分疑問。

  …………

  “嗚嗚嗚~抱歉~抱歉~走錯了走錯了”

  一位大概和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上身穿著格子衫,下面穿著牛仔褲,正在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第一反應(yīng)是我走錯地方了,。

  “沙婷婷~”

  就在我回頭準(zhǔn)備退出去的時候,聽到男孩的聲音。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知道我名字的人并不多,問,“你是誰?”

  男孩呵呵一笑“你就是那老不死說的那個人啊,不錯不錯,長得是挺好看的,有資格做我老婆了?!?p>  我頓時一驚,仔細(xì)看了看面前的男孩,又看了看附近。

  “小鍋鍋,怕你是沒有資格啊,”

  “為什么沒資格?”

  我的嘴角向上一笑,本想著在調(diào)戲他一會,突然意識到還有正事,便正經(jīng)了起來。

  “你是大舅的養(yǎng)子吧”事實上,我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他的臉色變了變,回答我“該不會是那個老頭子告訴你的吧,真沒意思?!?p>  “呵呵”我笑了笑,然后告訴他。其實我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明白了。我的記憶應(yīng)該不會出錯,而且你的桌子上只有一個碗,那就說明我大舅可能不在家,而且你應(yīng)該是刻意在這里等我的,大舅的事我還是知道一點(diǎn)的,他一輩子都沒有結(jié)婚,看你又比我小,跟大舅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雖然我的邏輯有些混亂,但是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正確的。

  “你竟然敢調(diào)戲我”,我看著他朝我豎起大拇指,冷冷的說。

  …………

  晚上的時候,我一個人睡在床上,腦海里卻思考著很多。

  我的推測是沒有錯的那孩子叫黃奕,是大舅的養(yǎng)子。

  原來在大舅早已在一個月前就離去了。黃奕跟我說的一些事和我先前經(jīng)歷的事差不多,也有一點(diǎn)出入,就是大舅給黃奕打電話告訴他的,同時也告訴他我要過來,讓他在這里等著我。

  我注意到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但又想不出是哪里。

  黃奕給了我一封信,說是大舅讓他交給我的。我本想當(dāng)著他的面打開的,可是黃奕卻說大舅只是給我的,讓我一個人找個地方看,我想想也是,大舅竟然給了我一封信,那就說明信里面有可能有我想要的答案。我來的主要目的倒不是那個短信。最主要的是一直很奇怪我丟失的記憶,還有我的父母,等等。

  我拿起那封信,泛黃的信封,上面用楷體寫“沙婷婷親啟?!钡谝谎劭聪氯?,這字寫的挺不錯。

  信口是用一層不知名的物質(zhì)封住的,我估摸著是某種化學(xué)物質(zhì)。其實這倒沒什么必要,信,幾乎是這個社會最不安全的傳播途徑了。一般來說,現(xiàn)在信封封口都不是為了保密,而是想告知一個信息,這信不安全,又或者說為了暗示什么。

  想到著,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結(jié)合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心里開始漸漸地有了思路。

  要是別人可能對這些沒有什么,可是我天生就是一個敏感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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