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黃奕兩個人乘上了飛機,前往XJ,在飛機上,我又想起了前些天大舅給我的信。里面有三樣東西,正是其中的一封信,讓我堅定了去XJ的想法。
我大舅,不,應(yīng)該說是陸圣龍,他是我大舅的本名。他給我的整封信語氣平緩,從他的敘述中,我漸漸看到了關(guān)于我的心中謎團的答案。然而我沒有辦法從他的敘述中了解,整個故事的結(jié)局。
……
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雖然沒有狂風襲來,沙粒飛揚,但就是這樣沙的世界,讓你無法立足。
陸圣龍靜靜的坐在一個沙丘上,他們是兩班倒的,所以白天的時候他閑著沒事。一雙小眼睛盯著和他一起來一群人的在一處荒沙地上挖坑。這群人大多數(shù)都是農(nóng)村的勞動力,沒有什么知識,也就做一點勞力活。
這項工作每天十幾塊錢,對于那群勞動力來說是不菲的工資,但是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他來到這是因為老張介紹過來的,他告訴陸圣龍,西北那里有一番大動作,你可以去碰碰運氣哩。按照老張說的,本來這建筑是有當官的人建的,可是由于上頭要加快速度,只好找一些勞動力。
半信半疑的陸圣龍靠著老張的關(guān)系來到了這片沙漠。剛來到的時候,他在心里嘀咕“頭一回聽說在沙漠里建建筑哩,這怕不是什么幺蛾子吧”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所謂的教育了。陸圣龍雖然以前沒經(jīng)歷過,但也是聽老一輩子說過,國家為了保密,一般都會這么做。這也讓他心里一喜,看這建筑規(guī)模挺大的,要是學個半斤八兩的回去,豈不是發(fā)了啊。
教育完之后,陸圣龍被分到第七小隊,每個隊有五個人和一個士兵隊長。分完之后,隊長就朝著扔了一張圖紙,這可讓陸圣龍一喜,建筑這行業(yè),圖紙可是靈魂。
小隊其余四個人互相傳閱,可是圖紙可不是這一群大老粗明白的,陸圣龍瞧了一眼,也裝做不認識的樣子,內(nèi)心確實極為震撼,他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應(yīng)該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圖紙大概內(nèi)容是挖一個多邊形的坑,只是上面有著十分精確的數(shù)字,就好像建造一個容器一樣。
估摸著幾個月過去了,這坑也算是慢慢成型了。
“陸大哥,我這里有好東西,要不要看看。”說這句話的人名字叫蔣凌,穿著一個灰色大衣,由于長期沒刮胡子,看起來亂糟糟的,他是我們小隊里年齡最小的一位,平常也不愿意說話,很少有人注意他。
“中”陸圣龍回答。中是河南話,大概是好的意思。心里卻不在意,畢竟一個大老粗,雖然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是肚子里沒有墨水,就算有好東西恐怕也認不出來。
蔣凌告訴他,前幾天出去撒尿的時候,一泡尿還沒撒玩,突然看到總設(shè)計師窗前扔出什么東西,我尋思著有什么好東西,沒想到是一種圖紙。說著,蔣凌把圖紙遞了過來。
好你這個小子啊,撒尿都散到總設(shè)計師門口了啊。陸圣龍一邊朝他開玩笑,眼珠子卻直轉(zhuǎn),這小子什么意思,難不成他看出了什么,該不會是上邊的人吧,這些年不是老有上面的人派下來當臥底嘛,這圖紙他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呀哩,我知道大哥你想的哩,不過小子就是鄉(xiāng)村野人一個,也就早年跟算命先生學了一手看人的本領(lǐng)?!彼@句話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也裝了,我知道你想要這個。
陸圣龍嘆了口起,想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不由得郁悶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拿起來。
這個圖紙陸圣龍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心中一楞。這里面的內(nèi)容是一個整體的設(shè)計思路,樣子十分古怪,而且在左側(cè)還有很大的空白。
蔣凌看他神色變化,以為是看出來了什么,問道:“大哥,怎么樣,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陸圣龍根本把他當成透明的,他將圖紙舉高,透著月光一點一點的看,一路看下去,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這張圖紙,整體看起來時候并無什么特別之處,但是細細思考過后,這些建筑似乎不是很高,只有一半。再結(jié)合早期他們挖的坑,陸圣龍判斷,這建筑大部分應(yīng)該在地下,只有小部分在地面上。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可驚奇的。沙漠里本來風沙就大,在上面建房子本來就難,可是在下面建也不是容易事,還是那個問題,不考慮侵蝕問題,風沙的問題就解決不了,總之,一開始陸圣龍就不認同這個建筑能成功。如果能成功的話,那是一座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建筑。
為什么在沙漠中建造這樣一個奇怪的建筑?還是,如果不在沙漠中就沒有這個效果呢?陸圣龍心里有諸多的疑問,又仔細端詳起圖紙。
他一看之下,又覺的愕然,圖紙有些長,他剛才是折起來看的,如今攤開之后,透過月光,本來左側(cè)空白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段段的文字。
而這些文字,藏著一個大秘密。
信的前半段大概就是如此,至于是什么秘密,大舅在信里也沒提,信像是被某個人在關(guān)鍵部分撕了一半,為了讓故事連續(xù)一點,其中不乏一些我的想象。
看完這封信,疑問很多。
其一,大舅在他從家鄉(xiāng)離去的幾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后來回來之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其二,蔣凌究竟如何獲得這個圖紙的,又為什么給大舅看,按照我的推測,大舅應(yīng)該是和蔣凌有什么交易。其三,我為什么會牽扯到其中。與這些問題比起來,那建筑干什么的,有什么秘密,對我來說其實沒什么意義。
吸引我去NMG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信得后半部分。說來也奇怪,這信像是兩張信拼在一起的,但前后根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后面的那半部分與其說是一封信,不如說是像一個小學生的草稿本,筆跡凌亂,但和上面的筆記不一樣。其中有些筆跡因為筆墨的原因看的不太清晰,經(jīng)過我的分析,這應(yīng)該是一場實驗記錄。
實驗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記憶方面的。我并不是明白上面的知識,只能識得上面的字眼,“失憶”,“強化”,“復原”。實驗地點是“沙桂療養(yǎng)院”,后面還有一串數(shù)字,那串數(shù)字我記得非常清楚,正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經(jīng)緯度。
我的思路開始連成一片,從收到短信開始,他們一步一步指引者我去了解這個沙漠,而我只能默默地跟著他們在預定好的路走,因為我想知道我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這其中到底是誰操控?我大舅?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