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你看看?!辈室缹⑹种械拿苄沤唤o風輕月,自從小芊出嫁之后,風輕月和彩依兩個人就在夜以繼日的處理隱樓的事情,但是無論是哪個城池的隱樓勢力都沒有異常,這才是讓風輕月最害怕的,過于安靜則最可疑也最奇怪。
風輕月忽然間像想到了什么,手中的東西一滯,卻又慌的搖搖頭,“不會的,圣上不會拿邊塞要務來除掉隱樓的。”他不可能拿邊塞百姓來開玩笑,他可是一國之君。
“小姐,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彩依有些疑惑的問著風輕月。
風輕月緩慢的搖搖頭,“沒什么,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p> “主子,主子,出事了?!彪[樓里的探子忽然出現(xiàn)在風輕月的房間里。
風輕月看見他心中慌亂更多,她曾經(jīng)親口交代過,如果不是十萬火急之事不可出現(xiàn)在風府,以免暴露身份,如今出現(xiàn)在風府,又是這樣著急神色,足以說明隱樓是真的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風輕月一邊問著一邊給彩依遞了個眼神,彩依忙上前把門關上。
“主子,邊塞傳來消息,游牧小族襲擊了邊塞城池,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還是毀壞了百姓的農(nóng)田,隱樓和邊塞官員已經(jīng)安撫了百姓,只是消息傳到京都,圣上下令徹查后說是我們隱樓賣國,把守衛(wèi)事宜告訴了外國,圣上已經(jīng)動手在打擊邊塞的隱樓勢力了?!?p> “什么?”風輕月萬萬沒想到圣上會真的拿邊塞百姓來對付隱樓,賣國求榮從古至今都是備受人唾棄的,無論原因只要被扣上了這個帽子,便很難再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風輕月接著問道,探子回答道“主子,現(xiàn)在看來只有圣上知道這件事情,三皇子被圣上遠派南方,辰王在忙肅清朝廷的事情?!?p> 風輕月點點頭,忽然松了一口氣,只要聞辰景沒有參與,她便沒有過多的顧慮。
“你跑一趟邊塞,將隱樓一年前隱樓救濟北方百姓的事情悄悄散播出去,然后讓隱樓的人去幫百姓修復田地?!憋L輕月靜靜安排到,她相信朝廷會安撫百姓,只是幫助百姓這樣繁瑣的事情,官員定不會好好做,那就讓我們來做,讓隱樓在百姓中留個好名聲,至少不能被冠上一個賣國賊的名號。
“是?!碧阶咏恿詈缶拖г诹朔块g里。
風輕月低著頭,卻聽見外面?zhèn)鱽硗▓舐暋?p> “大小姐,老爺和徐姨娘來了?!?p> 彩依有些疑惑,“這個時候他們來干什么?”
“請他們進來?!憋L輕月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褶子,站在門口等彩依把門打開。
“輕月見過父親?!?p> 風焱看著剛把門打開的風輕月,有些不悅的開口道“這大白天的關什么門?。俊?p> “天氣漸漸涼了,女兒怕受了風寒,所以便差下人關了門,父親今日和徐姨娘一起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風輕月帶著笑容看著進來的兩位。
徐姨娘帶著慈祥的笑容走上前挽著風輕月的胳膊,“輕月說的也是理啊老爺,天冷了,是要注意保暖的。”
看著風輕月低眉順眼的不說話,徐姨娘有些尷尬的接著說道“輕月,今日姨娘來是有件事要求你?!?p> 風輕月輕笑一聲,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姨娘請說?!?p> 徐姨娘看了眼風焱,風焱接著說道“你三妹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只是平常和王親貴胄走的并不近,所以想要你幫忙替你三妹妹物色一位好人家?!?p> “就是啊,你嫁小芊的時候我們都看著呢,那隱云是辰王身邊的得力助手,又有官位在身,可以說是一門好親事啊,語兒她出身低微,也只能靠著你這個姐姐幫幫她了?!毙煲棠镌捳f的十分好聽,只是多少帶了些醋意,當時小芊出嫁的時候她可是看的真真的,那樣好的人家,配給風語兒她都覺得能接受,偏偏風輕月把小芊一個丫環(huán)嫁過去,還當了正妻,再看看那嫁妝,她嫁風語兒估計都拿不出來這么多銀子和古董,本以為風輕月是支了府上的銀子,卻沒想府上的錢一分沒動,拿的算是自己的錢,能拿出小芊的一份就得拿出彩依的一份,這說明什么?說明風輕月手中的資產(chǎn)是他們想象不到的多,她也不是什么貪心之人,只是想讓自己女兒嫁的好些,風輕月是辰王的未婚妻,多少說出去的話會有人記著,沾著她的光沒準能給風語兒安排一門好婚事,還能比小芊差了不成?
風輕月只覺得心頭泛起涼意,奶奶去世不過兩年,她還有一年孝期,這邊竟然都開始忙著嫁女兒了,真是讓人笑話。
“姨娘,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如今我身為嫡女,仍在孝期,你不怕這個時候把語兒嫁出去招人閑話嗎?”風輕月輕聲問著,只是言語中沒有半分感情。
徐姨娘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回答,她如何不知道這是不孝的事情,只是府中只有兩個小姐了,風輕月有婚約在身,無論如何是辰王殿下親口說的,她的小女兒再等到孝期滿,只怕也成了老姑娘了。
風焱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輕月,可以先訂婚嘛,若是你妹妹成了老姑娘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嗎?作為風府的嫡女,你總要為妹妹多想想。”
風輕月冷笑,替她多想想?當年奶奶去世的時候,誰為奶奶多想想了,這么多年她不曾開口提過,便沒有人記得了?奶奶便算是枉死了?真真是人心薄涼,只是轉(zhuǎn)念想起奶奶臨終時的交代,她卻對這樣一群人怎么也狠不下心來,她是不是安穩(wěn)日子過久了,便忘了之前的份份委屈。
風輕月靜靜開口,“父親,這些年來,我也替父親做了不少事情了,只是從未開口向父親提過任何一個要求,若是我替三妹妹問了這件事,父親可否能答應我一件事?”
風焱有些奇怪,但是也只好接著問道,“什么事情?”
“分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