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身子,雙手抱于胸前,他轉(zhuǎn)頭看著女人,眸子微瞇。
時間過的很快,她讀書的聲音和音調(diào)都跟記憶里都不一樣了。
但是沒有變的是,那溫柔恬靜的氣質(zhì)和治愈的聲音,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神丹妙藥,他的頭疼好像都消失了。
南風讀完文章后,抬頭看了一眼傅言之,示意讀完了。
傅言之楊唇一笑:“再讀一篇吧。”
南風淡淡的嗯了一聲,又翻了幾頁,再找了一篇感覺比較平淡的文章。
傅言之靠在墻上,轉(zhuǎn)頭看著女人的眸子到一張一合的粉白唇瓣,閉起眼睛,清脆的聲音入耳,那張干凈的臉龐在腦子里浮現(xiàn)。
十幾年來,那張臉依舊很干凈,那份干凈,一點沒有被那驚人美貌而喧賓奪主。
南風總感覺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耳根越來越熱,心口突然就嚯嚯的跳了起來,她不敢轉(zhuǎn)頭看別處一分,怕分了心,她只能盯著書上的字,一字一句的讀。
一篇文章讀完了,南風沒有再聽到傅言之說話,她轉(zhuǎn)過頭,看見傅言之閉著眼睛,靠在墻上,好像是睡著了。
她看著男人安靜的面容,眉頭微微皺起,他醒著的時候,是多么風輕云淡,不曾見他為任何事皺眉,大概很累吧,睡覺的時候,才會皺起眉頭。
南風記得傅信勛小時候總說他爸特別忙,連吃飯的時候都會打電話講工作,只是初中以后,他對他爸爸就只字不提。
第一眼跟傅言之確認,他是否是傅信勛爸爸時候,對他印象并不好,不是因為他十幾歲做了父親,而是他做了父親后,年長后,卻對傅信勛不聞不問,只是把傅信勛丟給保姆。
那時候吧,傅信勛就跟她說過媽媽去世了,她真的覺得傅信勛的父親太不負責,這世界不負責的父母太多了,不過自己有什么資格去過問別人的家事,她盡自己之心照顧傅信勛,心里安心罷了。
她轉(zhuǎn)眸看著男人,現(xiàn)在為什么討厭不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許是他太忙了吧,照顧不到傅信勛。
想到這里,她心下一驚,這是在給傅言之找借口嗎?難道喜歡真的是可以蒙蔽自己內(nèi)心?
她低眸,無奈的抿了抿唇,余光中感覺旁邊的男人頭歪了歪。
南風轉(zhuǎn)頭,看見傅言之的身子偏了些,似乎還得往下偏,她想了想后,身子稍微移了一點,這會兒男人的肩膀正好碰在南風的肩上,頭也就跟著歪了過來,還好是肩膀緩沖了,頭歪過來,并不重。
她撇了撇眼睛,男人并沒有醒,男人濕熱的氣息鉆進她的衣領(lǐng),有些滾燙,她心口嚯嚯的跳了起來,可是她不敢大聲喘氣,怕打擾了男人。
過了幾分鐘,她總感覺男人的呼吸不太對,這時候,男人的頭又向下滑了一點,額頭碰在她的脖子處,她皺了皺眉頭,感覺不對勁。
她剛挪了一下身子,就聽見男人低聲在她耳邊說:“讓我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