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快給過路費?!绷_小強笑得前俯后仰,把手伸到洛可可的面前。
洛可可心不甘情不愿地抽出一張紅色紙幣遞給羅小強,小強喜滋滋地數(shù)著自己那疊厚厚的“鈔票”。
“不賴嘛,我們的錢都進了你的口袋了,怎么到處都是你的地皮啊?!焙卫蚰饶弥蛔硬粷M地說道。
“我這不是生財有道嘛?!绷_小強甩了甩手中的“鈔票”,顯然一副大老板的樣子。
“你還真是嘚瑟啊?!焙卫蚰群莺莸匕琢怂谎?,轉而雙手合十晃動著手中的骰子,嘴里默念著,”千萬不要三,不要三?!?p> 隨著她雙手微微張開,骰子旋轉著掉落到了棋盤上,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個白色的小方塊,經過幾個翻滾之后,骰子最終還是停留在了三個點的那一面。
“唉,真是倒霉?!焙卫蚰劝欀及β晣@氣著。
羅小強拿起何莉娜紅色的棋子走了三步然后直接跳到了另一個格子中。
“進監(jiān)獄哈哈哈,娜娜你怎么那么慘,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坐牢了?!?p> “讓你再笑!”何莉娜用力地在羅小強胳膊上擰了一下。
“痛痛痛,我錯了,我錯了。”羅小強疼得連忙求饒。
洛可可和陳飛然看著兩人相愛相殺的模樣忍不住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你們別在我房間里秀恩愛好嘛?有點惡心到我了?!彼{羽拿起骰子冷冷地說道。
“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檸檬草的味道?!绷_小強打趣道。
“噗,哈哈哈?!甭蹇煽尚Τ隽素i聲。
藍羽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洛可可趕忙捂住嘴收住了笑容。
“小朋友們,下來吃午飯了?!碧m姨站在門外輕輕地敲了下房門。
“我們收拾下就下來?!彼{羽對著門外說道。
“別收拾了,下午繼續(xù)啊。”羅小強緊緊攥著那疊錢舍不得放手。
“不行,下午重新開始?!焙卫蚰日玖似饋黼p手插著腰。
“重新來多費時間啊?!绷_小強小聲抗議著。
只見何莉娜彎下身來將棋盤一掀,卡片,棋子,房子都散亂開來。
“啊啊啊啊,我的商業(yè)帝國?!绷_小強抱著頭哀嚎著。
“你們下午還要玩?快給我收拾好,我下午要休息了?!彼{羽指著地上命令道。
“啊,我肚子餓了,吃好飯再整理吧?!痹捯暨€未落,羅小強就直接開溜了。
“我也餓了,等會再說吧?!焙卫蚰染o隨著小強走出了房間。
“藍羽,先下去吧,外婆和蘭姨在下面等著呢。”陳飛然也起身說道。
“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p> 陳飛然走出房間后,藍羽看到只剩洛可可還杵在那兒。
“你不下去?還呆在這里干嘛?”他奇怪地問道。
洛可可一臉別扭,吞吞吐吐,用那輕如蚊子叫的聲音說道,“那個......情書......“
“哈?你在說什么?”藍羽把耳朵稍稍湊近依舊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就是之前那封給陳飛然的情書,你可不可以還給我?”洛可可一口氣不帶停,飛快地把話說了出來。其實她一直想把那封親筆寫的情書給要回去,但是要么忘記要么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藍羽愣了幾秒鐘,眼神閃躲地說道,“你早不說,我都忘記放哪里了,等找到之后給你吧。”
“哦?!甭蹇煽芍荒茳c點頭。
“喂,你們在干嘛???飯菜都涼了,快點下來啦?!蓖蝗粡臉窍聜鱽砹肆_小強的叫聲。
羅小強,何莉娜,陳飛然分別下了樓,圍坐在餐桌旁,蘭姨和外婆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令羅小強垂涎三尺的是那只放在正中間的烤雞,他摩拳擦掌準備大快朵頤,可是藍羽和洛可可卻遲遲還未下來。
迫不及待的他小聲嘟噥了句,“這兩個人在搞什么鬼啊?!?p> 藍羽和洛可可之間那微妙的關系讓陳飛然的心里產生了一種失落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失落感卻有增無減,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的他慢慢地開始無法淡定起來。
***
陳飛然下班乘電梯到了地下車庫,到了最為忙碌的年底,連續(xù)的加班也成了常態(tài)。
他疲憊地走到了自己的停車位,想到之后的圣誕夜,他略感煩躁,因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住那次機會。
上車之后,他按下了啟動鍵,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車子的正前方,那個人似乎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在車庫并不怎么明亮的燈光下,他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
陳飛然走下車,那個女人向他緩緩走來,當她走近了,陳飛然這才想起她就是洛可可公司的秘書Amy。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和辦公室里見到的判若兩人。
眼前的她一頭大波浪散落在背后,臉上畫著濃濃的妝容,大紅色的嘴唇即使在昏暗的地下車庫都顯得格外醒目,而和紅色嘴唇遙相呼應的就是包裹著她的那件大紅色長款大衣和那雙亮閃片紅色高跟鞋,而她身上噴的玫瑰味香水則直沖陳飛然的鼻腔。
“你是來找我的嗎?”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陳飛然還是這么問道,因為他和她并不熟,他實在想不到她在下班之后找他會有什么事。
“嗯?!彼c了點頭,雙眼注視著他。
“有什么事嗎?”陳飛然依舊不解。
“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說?這里可能不太方便?!盇my將一縷頭發(fā)夾到耳朵后面,笑著對陳飛然說道,她的語氣里充滿著自信。
陳飛然略顯遲疑,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幾乎就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Amy從他的表情里讀到了他的顧慮,她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關于洛可可的事情?!?p> 她的這句話如擊中要害般地直達陳飛然的心底。
在有關洛可可的事面前,陳飛然只能選擇妥協(xié)。
兩人驅車來到了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西餐廳,店里的正中間擺放著一架黑色鋼琴,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外正在忘情地彈奏著,穿著得體的服務生把兩人帶到了位于人工假山假水旁的座位。
“你一直來這里嗎?”Amy坐下后環(huán)顧了下整個餐廳。
“你到底想說什么?”陳飛然直接了當?shù)貑柕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