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虛空石,白蒼思考過讓讓干將洪挑選兩家出產(chǎn)虛空石的門派合作這一思路,等成了再給軍方。
可是虛空石市價太高,這些門派每年只用售賣虛空石,就能毫無風險地掙回大量的錢,完全沒必要和干將洪合作,去研發(fā)一個注定只能賣給軍方的產(chǎn)品。
干將洪若是貿(mào)然去和這些門派談,談成的把握不大不說,一旦談不成就會打草驚蛇,后續(xù)再找軍方出手,幾個門派一猜就知道是干將洪搗的鬼,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他們不聯(lián)合起來滅了干將洪才怪。
做自己能掌控事情,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這才是白蒼做事的信條。
所以合作這條路風險太大,白蒼干脆舍棄,直接選擇了讓軍方出手硬搶。
這樣的話,無論成與不成,至少不會波及到干將洪。
干將洪一根筋,哪知道白蒼心頭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這許多念頭,此時還在糾結(jié)該不該這么干。
“自己盤子里的好東西,除了若妍這樣的傻瓜,沒人會乖乖免費丟出去的。所以,你短期內(nèi)想得到大量虛空石,只有這條路可走?!?p> 白蒼再次提醒了干將洪一遍,然后起身走了。
來到外院,李敢和陳鐵正在試著一匹戰(zhàn)馬,卻是李敢送給陳鐵的禮物。
這戰(zhàn)馬高大魁梧,約莫五尺高,渾身雪白,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看著很有靈性。
此時,騎在馬上的是陳鐵,李敢站在他旁邊,正在教他怎么騎馬。
李敢看見白蒼迎面走來,那把玩著鐵蛋兒、閑適淡然的姿態(tài)看讓他越看越討厭,加上先前挑釁未成功,心底先前積攢的戾氣壓抑不住,鬼使神差地在戰(zhàn)馬后臀上用力戳了一下。
戰(zhàn)馬吃痛,嘶鳴一聲,猛地一跳,朝著前方發(fā)起了沖鋒。
馬上的陳鐵初次騎馬,吃驚之下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只能怪叫連連,眼睜睜地看著胯下的戰(zhàn)馬馱著自己朝迎面走來的白蒼撞去。
眼見撞上的瞬間,白蒼似慢實快地朝左邊一邁步,然后空著的右手探手一抓,迅速收回。
白色的戰(zhàn)馬向前跑了一步,驟然摔倒在地,把馬背上的陳鐵甩飛了出去。
陳鐵空中一個翻身,平穩(wěn)落地,顧不得看戰(zhàn)馬怎么回事,立刻朝著白蒼跑去,想和他解釋自己不知道戰(zhàn)馬怎么會失控。
結(jié)果看見白蒼右手修長、白皙的手指中,抓著一片滴血的肉,正朝著李敢走去。
那片血肉是戰(zhàn)馬的喉管,卻是剛才白蒼避開戰(zhàn)馬后,用龍抓手一抓斯斷了戰(zhàn)馬的喉管并握在手中。
“幫主,誤會呀,純屬誤會?!标愯F跑到白蒼身邊連聲解釋,一邊朝李敢擠眉弄眼,讓他解釋或者道歉。
在跑回來的這短短時間里,陳鐵想明白了訓練有素的戰(zhàn)馬怎么會突然失控,原來是李敢動力手腳,而且還被白蒼看出來了。
李敢倒是沒想把白蒼怎么樣,最多也就是嚇白蒼一下罷了。
畢竟距離很近,戰(zhàn)馬跑不出多快的速度來,白蒼哪怕躲不開,被撞一下最多斷兩根骨頭,狼狽一點,也不會怎么樣。
問題是,白蒼不僅躲開了,還殺了戰(zhàn)馬,手里握著血朝他走來,明顯是要找麻煩了。
李敢當然不會被白蒼的這點架勢給嚇住,獰笑一聲就準備上前動手。
陳鐵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抱住了李敢,吊在了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兩人看這就要動手,在阻攔白蒼和阻攔李敢之間,陳鐵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阻止李敢。
白蒼這時候右手依舊平穩(wěn)地托著戰(zhàn)馬上撕下來的血肉,左手上的鐵蛋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切換成了一把小一號的弩箭。
此時,弩箭已經(jīng)上弦,對準了李敢,若是李敢沒被陳鐵攔住,這會兒弩箭已經(jīng)射出去了。
“放開我,敢殺我的戰(zhàn)馬,我要你好看?!崩罡胰氯轮鴴暝?,卻甩不開鐵了心要攔住他的陳鐵。
白蒼左手弩箭對著李敢,慢慢踱步上前,把右手中血肉丟在李敢面前,然后把右手放在李敢的衣服上慢慢擦拭,把手上的馬血全部擦到了李敢的衣服上。
陳鐵看見白蒼平淡的表情,穩(wěn)定無比、隨時可能射出弩箭的左手,把李敢抱得更緊了。
李敢目眥欲裂,奈何白蒼手中的弩箭對著他,又被陳鐵抱住,根本沒反抗的機會氣得渾身發(fā)抖、滿臉通紅。
身為飛將軍的兒子,他李敢從沒吃過這樣的虧,這次本想找機會教訓白蒼,那知道遇上陳鐵這豬隊友,不幫自己不說,還幫著白蒼簡單、粗暴地羞辱回來,讓他肺都快氣炸了。
擦干凈了手之后,白蒼慢悠悠地說:“你很想死的話,先問問你飛將軍。他要不在意,你可以隨時來找我?!?p> 說完,白蒼退開一段距離,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等白蒼走遠,陳鐵才放開李敢,然后抱頭蹲下,嘴里說道:“我剛才真的是很為了救你,你若是不服氣,可以打回來,我絕對不還手?!?p> “讓你攔著我,讓你拉偏架……”氣急了的李敢按住陳鐵就是一頓暴打,打了幾下之后,看陳鐵果然不還手,覺得索然無味,轉(zhuǎn)而指著陳鐵罵。
“小黑子你個慫包,我當初怎么打你都不怕,干嘛那么怕他。他難道還敢殺了你我不成?”
陳鐵看了一眼李敢,在看了一眼倒地死去的雪白戰(zhàn)馬,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覺得白蒼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殺李敢,但要說白蒼不敢殺李敢,他絕對不信。
在陳鐵看來,剛才白蒼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就是通牒了,若是李敢鐵了心要為難白蒼,白蒼會想辦法收拾李敢。
用什么辦法陳鐵猜測不出來,但他相信白蒼一定會把李敢收拾得很慘。
“他就是膽小鬼,動不動就拿弩箭出來嚇唬人。以為就他會玩弩箭?下回我穿著鎧甲、背著弓箭來找他,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我就跟他姓?!崩罡铱搓愯F居然點頭,更是生氣了。
“你要跟誰姓?”一個冷硬的聲音傳來。
李敢一聽這聲音,滿腔的怒火一下子全熄滅了,臉上的猙獰和不甘化作了恐懼,來的人卻是飛將軍。
“讓你不要去惹他你不聽,被羞辱了不反思自己,還在這里放狠話,算什么道理?回去領15鞭,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里。”
飛將軍冷硬地丟下這么一句,朝著干將洪走去了。
剩下李敢垂頭喪氣,陳鐵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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