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眼前的這一對明顯關系不像從前那樣的秦楓和石良。
“游戲規(guī)則并沒有要求謎面的難度?!辈焕頃罘拇蛄?,秦楓簡明扼要的回答。
楊帆:…
叫他還能說些什么呢?畢竟人家說的有理有據(jù)。
“咳,繼續(xù)出題吧?!痹谝慌越拥搅藯罘潜砬樨S富的求助眼神后,季清逸答非所問的扯開話題。
接下來自然就輪到了開口搭話的季清逸這一組,正當楊帆準備把謎底給季清逸看的時候卻突然中途轉了個方向,把謎底給了曲文君看。
“曲師兄,這次你們可不能重復剛剛秦楓的有意放水了!”
明明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偏偏楊帆還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二哥,你也要相信你和曲師兄的默契?!?p> 季清逸聞言失笑的搖了搖頭,一邊的蘇君昊顧念希幾人也都笑開了。
而看過楊帆給的謎底的曲文君,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些謎面,發(fā)現(xiàn)都不合意,到最后才靈光乍現(xiàn)的想起了一段合適的。
不過這段卻不像他們一樣是自己的獨創(chuàng),曲文君是引用了前人的句子。
“溪壑分離,紅塵游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后事終難繼?!?p> 曲文君相信,季清逸一定能聽懂自己的謎面。
可是同樣聽到的眾人就傻眼了,連準備坐看好戲的楊帆在聽到謎面時都楞了一下,“曲師兄,謎面說要難的,你這還就真不客氣了??!”
在座的幾人誰都沒有想出來曲文君看到的謎底是什么,都在等著季清逸答出另一個謎題。
“衣冠禽獸?!辈焕頃娙说囊苫螅厩逡菘粗木抗鉁厝?,淺笑開口。
那一刻,季清逸心神意會。
他知道這段話是曲文君從哪里引用過來的,更是欣喜于曲文君會給出這樣的謎面。
那感覺就好像是眼前的這個人以一種無意的姿態(tài)觸碰到了自己的喜歡。
這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季清逸心頭炙熱,眼波溫柔。
“衣冠禽獸?”
“這兩個...和謎題謎面有關系嗎?”
“楊帆你的謎底出的到底是什么?。俊?p> 季清逸話音剛落,大伙就不解的問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看這情況估計是都沒有猜出這一回的謎底。
“過?!币荒樃呱钅獪y的給了一個過字,被眾人追問的楊帆壓根兒就沒有打算給他們一解疑惑。
“下一個該輪到小曦了...”接著就摩拳擦掌的朝著始終沒有插嘴的陳曦說道,“小曦,你們這組誰先出謎面?”
看了身邊的顧念希一眼,陳曦接過楊帆手中的謎底,“我來出謎面吧!”
“歲寒經(jīng)冬有三友,花中君子無蜂蝶?!币痪湓挘瑑蓚€提示。可是陳曦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冊簡成書?!鳖櫮钕4稹?p> 游戲順利進行到這里,顧念希陡然失錯,楊帆可就終于逮到了看好戲的機會。
“小希希,不對噢?!鄙斐鍪持冈陬櫮钕5难矍拔⑽⒌膿u晃著,一副欠扁的模樣。
聽顧念希引了這個謎題出來的陳曦當場搖頭,她看著顧念希說不對。
“枝頭傲雪?”
懷疑起彼此之間的默契的陳曦在聽到正確的答案后才無力的點了點頭,“顧爺啊,你什么情況?”
“小曦,是你的謎面給的有問題。”不給旁人開口的機會,曲文君率先指出了陳曦的不對。
“是啊是啊,修竹更是不惹蜂與蝶?!?p> 楊帆看了手中的幾個謎底,依次把答案公布了出來。
蘇君昊那一組是雪,飄雪做飛花,寒梅有冷香。
秦楓的那一組是牡丹,百花相較也黯然,唯有牡丹真國色。
顧念希的那一組是梅,歲寒有三,其三為梅,花中君子,傲雪寒梅。而修竹非花也。
到了季清逸這一組的謎底時,楊帆有意的賣起了關子,他看著大家都是一臉期待的等著答案揭曉的模樣。
“衣冠禽獸噢,你們猜猜是什么?”
“二哥你們的謎底是什么?”顧念希和蘇君昊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忽視小人得志的楊帆,齊齊轉頭問道季清逸。
而更好奇曲文君那個謎面的陳曦也問了起來,“師兄,你的謎面到底說的是什么???”
被追問的二人見此默契的轉頭看向對方,而后彼此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
“沐猴?!?p> 沐猴而冠,供人玩戲。
眾人這才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出來。
猜謎結束后,楊帆才想起來對曲文君說他們和蘇君昊夏雨荷兩人的關系。隨意的說了一些,也讓曲文君知道了個大概。
蘇君昊和夏雨荷其實是一對情侶,和楊帆他們是在學校的社團里認識的。那個時候,楊帆和顧念希還有蘇君昊都是團委。
不過雖然是在一個社團里,但和蘇君昊真正交情不淺就只有楊帆一人了。至于原因還是因為蘇君昊其人太過恃才傲物,顧念希不喜與這樣高傲自大的人來往。最后剩下楊帆也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和蘇君昊成了朋友。不過在如今看來關系倒也還算不錯。
而季清逸之所以會認識他,那是源于后來建起十三月之后他二人來找楊帆的那幾次到訪了。
“曲師兄,你別在意,君昊這個人就是那個德行,對誰都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在二樓的書房里,一邊在書架上找著書的楊帆一邊轉頭看向身后坐在那里看書的人。
他突然記起那天蘇君昊似乎也口氣不善來著,可他當時就只顧著和夏雨荷一起鬧騰了,全然忘了蘇君昊的脾性。
“嗯?”聽到楊帆的話,曲文君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隨后見楊帆拿著書朝自己走過來,才想起淡淡的應了一句,“嗯?!?p> 沒有過多言語,對于一個無所謂一面之緣的人,曲文君還不至于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更何況,對方還不是會和自己深交的人。
這樣一來就更無所謂的什么態(tài)度了,好則好,壞也無礙,總歸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曲文君卻忘了,有些人不是他無意招惹便會知趣的選擇自行離開。可能你存了彼此互不牽扯的心思,但對方未必就和你想的一樣,也未必就會遂了你的心思。
而顯然,蘇君昊是那種既不屬于前者,也不會是后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