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實在是神奇!”
風(fēng)鈴坐在梳妝屜前,將那銅鏡仔仔細(xì)細(xì)擦拭了一遍,看到鏡子里人時,頓時激動得挺直了腰板,眼中冒著精光,伸手撫上了已經(jīng)干凈不少的面頰。
這短短近十日,代亦的法子就給自己的臉帶來如此大的改變,就連門下的眾多女弟子對此都大為稱奇。
要說師兄們平日里也不會關(guān)注這些玩意兒,自然是不會在意的,可是太師門下不掛名的弟子都有足足三十名,可害苦了代亦。
這幾日都被死纏著不放,腦袋都要亂得冒泡了,自己的修為半點沒有長進(jìn),還每天都有人來詢問自己如何保養(yǎng)皮膚......
見她半天沒有回話,一臉呆滯的模樣,風(fēng)鈴心下了然,又喚了她一聲,這才見代亦回過頭來。
“什么?”
“我問你這個是怎么做的?!憋L(fēng)鈴指了指臉上剛敷上的泥膜。
“通過考核就告訴你,嘿嘿。”
代亦半點不吃虧,一副小氣勁兒的模樣倒是逗得風(fēng)鈴揚(yáng)眉一笑。
此時已經(jīng)接近酉時,同門的弟子都從學(xué)院下課回來了,便是到了每日的考核時間。
這還是代亦進(jìn)來后第一次參加考核,心中十分緊張。
連飯都不去吃,省了時間在那里干打坐,一旁的秦芳叫了她好幾次,卻見她毫無回應(yīng),也只得作罷。
......
“哈哈,竟什么都不會。”
代亦聽著這聲嘲笑,臉都快紅到耳根子去了,只能看見頭頂?shù)囊欢渲榛S著她低頭的姿勢微微顫抖。
“.....”真是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讓人別看到如此丟臉的自己。
“還有沒有規(guī)矩!”郭帆雙眉緊蹙,眸中閃過厲色。
被大師兄這樣一呵斥,人群中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下來,代亦見沒人再關(guān)注自己,總算是可以抽空揉揉自己發(fā)燙的耳根。
在她面前擺著一個圓形的石盤,那盤上有一枚銀色指針,整個石盤被劃分為十二等份,每一塊上都標(biāo)記了文字,代表這十二種不同的自然元素。
將手輕輕放置其上,便很快感應(yīng)出修煉者的基本特征——天賦以及元素等級。
修煉等級又劃分為:元素學(xué)徒——元素師——法師——宗師——太師——大成。
這其中每個時期又被分為初期、中期、后期共三個階段,族里大多的人都已經(jīng)是中期元素師了。
輪到代亦時那石盤上的指針連動都沒動一下,更不要說階段了。
郭帆為了顧忌她的面子,還笑說這是法器故障,可大家心知肚明,她就是啥都沒學(xué)會......
不少人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沒有什么惡意,卻令她心里好生難受。
陸陸續(xù)續(xù)大伙都測試完畢,代亦看他們的神情大都十分欣喜,想必是有所精進(jìn),太師在一旁微微一笑,對于代亦的事情,卻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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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過來給我做個面膜?!?p> “哈?”
代亦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還沉浸在滿腹失落中,顯得悶悶的。
“嗯?!?p> 得到太師肯定的答復(fù),代亦連忙點頭答應(yīng),她眼神往四周看了看,也發(fā)現(xiàn)有不少雙眼睛正看著她,眸子里滿是渴望......
說真的,她都想直接開個護(hù)膚小課堂了。
很快大家都相互告辭離去,這個院子里沒有丫鬟仆人,大伙走后倒讓人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過來?!?p> 代亦順從地走了過去,沒有半點猶豫,仍是卸不掉一臉的惆悵,風(fēng)鈴搖頭笑了笑,也沒有急著開口。
只是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腕脈搏處,她自然不可能是醫(yī)師,學(xué)醫(yī)可是個很辛苦的事兒,又晦澀難懂,她可沒那閑工夫。
代亦不明白她要干什么,這會兒二人湊得很近,只覺得像遇到了老師留堂,單服輔導(dǎo)的尷尬。
一時間呼吸都刻意放緩了不少。
卻見風(fēng)鈴眉頭輕輕皺起,說了一聲。“別亂動,別緊張?!?p> “哦......”
又過了好一會兒,仍是相對無言,師父都沒有開口,代亦只得沉住氣,也不知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身體太差?!憋L(fēng)鈴把手放下,搖了搖頭。
“這樣,明日起,你換個練法吧?!?p> “什么?”代亦有些吃驚地問。
卻見眼前的師傅一臉嚴(yán)肅,頓時把手放到身后,正襟危坐。
“族里尋常的功法根本不適合你,你的體質(zhì)比起我們要孱弱的多,先前又受了傷?!?p> “此時根本不是修煉的最佳時期?!?p> “不過也無妨,總歸是有辦法的?!?p> 代亦聽到她這樣說,只覺胸中有暖流劃過,還從沒見過師傅這樣溫柔的時候,頓時失語,微張著嘴露出幾分傻氣。
“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提前一個時辰到。
“好的?!?p> 代亦唯唯諾諾應(yīng)承下來,垂頭喪氣的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走,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就這么點兒勇氣?”
代亦頓住了腳步,只覺幾個字如同鈍器敲打在心上,傳來陣陣疼痛。
“讓那幾個老匹夫看看,女師傅也能教出好徒弟!”
風(fēng)鈴又吐出這么一句,聽她這樣說,可想而知這鳶族不僅是宗親與學(xué)院有矛盾,學(xué)院內(nèi)部也是有摩擦的,代亦沒有多想,回過頭粲然一笑。
元氣十足地回了句:“妥妥的!”
.......
姚寒在自己的院子里坐著,模樣看似十分焦急,不時向外張望,甚至讓人懷疑她屁股下的椅子是不是有釘子。
一旁的沈雨婷見她這樣,又好氣又好笑,只扯了扯她的手,強(qiáng)行把茶杯塞到了她手中,說道。
“喝茶,你急個什么勁?”
那小丫頭淺綠色的身影才出現(xiàn)在院門口,姚寒就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那丫頭模樣看上去很是年幼,一雙眸子卻十分精神。
“怎么樣?”
“聽三公子說......她的實力很差。但是風(fēng)鈴太師晚間留住了她,說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姚寒一聽有些沉不住氣了,一雙手也不自覺扣住了面前的木桌,沈雨婷一臉心疼的表情,把她的手往自己掌心一攬,輕輕地?fù)崦?,又是?zé)備又是心疼的罵道。
“你這傻孩子,折騰自己做什么?”
卻見姚寒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畢竟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沈雨婷當(dāng)然十分了解她,這孩子是錙銖必較的性格。
“別急,等著看她的笑話吧?!?p> 姚寒一聽,眼睛一亮,與母親四目相對,見她眼中滿是篤定。
看來一切,只等十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