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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又識你呀

章二十七

再見又識你呀 竹落君兮 1899 2019-08-05 17:07:48

  在看著還未蘇醒的落安被抬了出來的時候,張姨暗自嘲諷,夫人這是多么的心急?

  在坐上車子以后,張姨還有點恍惚,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她看著還在熟睡的落安,粗糙的手撫摸上那孩子般的睡顏,“孩子,以后,你只有張姨了?!?p>  忍不住掉下來的淚水,張姨轉(zhuǎn)過頭去掩面哭泣,這孩子,哎......

  在即將上高速的時候,車身與一輛香檳色的SUV擦肩而過,車窗上一略而過的,是瑾瑜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側(cè)臉,和在看簡報的蘇淮。

  低頭照顧落安的張姨并沒有注意到,而那輛車上的人又怎么會想到,日思夜想的人,竟在剛剛和他們的車相對離去?

  正在看簡報的蘇淮,偷偷地抬眼看了下后視鏡里的瑾瑜,自從那天從奶奶家出去之后,雖然瑾瑜嘴上沒說什么,但是蘇淮知道,這些天里瑾瑜心里是有些介懷的,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對于演員這份工作,蘇淮不知道瑾瑜有多大的熱情使得他會在這個時間離開家,前往還未開機的劇組。他們都清楚的很,瑾瑜入這個圈子的背后,毫無興趣可言。這幾年來,雖然也獲得了大大小小的獎項,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瑾瑜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但是誰也不能說他任何的不好,那是付瑾瑜,雖說志不于此,但是自有一股敬業(yè)精神,他也可以為了戲的效果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整天,只為了研讀人物的真實情感。

  他也可以為了更好的凸顯人物形象而暴瘦下去。而今,鏡子里的那個面色蒼白,顴骨高突,面帶墨鏡,即使是穿著襯衫顯得更加瘦弱的男人,就這般坐在那里,特意留長的頭發(fā),全身真的散發(fā)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頹廢之感。

  再低頭看著手中關(guān)于接下來這部電影的簡報,述說的是一個男人,在都市拼搏的過程中見證了太多社會的不公和黑暗,打算在自己的小說里建立一個理想的國度。生活之中的種種遭遇更是堅定了他的這一念想,所以,一個本該成為都市職員的男人拿起了為眾生描繪的畫筆,筆下多是充滿了倫理和道德的激問。

  唯一的感情線,大概就數(shù)男主小時候遭遇不公時遇見的那個小女孩,即使后來很多人都和他說,一味的等待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何況是那匆匆的相識。但是男主依舊在等待中慢慢揭示社會,與其說他的職業(yè)是作家,不如說是對愛情的執(zhí)著。

  看著網(wǎng)友們對于這本書的最初評價,蘇淮了然的笑笑,怪不得即使不是什么大制作,瑾瑜也毫不猶豫的接了下來,這不就是另一個“瑾瑜”的故事?

  那里面的男主先是一直等待,后才成為小說的作家,只是在人生的拐道口看見了社會的黑暗選擇了另一個職位,就算他還是一個公司職員,一塵不變的還是等待。

  到了機場門口,拿了行李和付家司機道了別,兩個人就各自拎著箱子走進了二樓預(yù)定的休息室。

  “瑾瑜,這部電影拍完之后有什么打算,暫時還沒有給你安排其它的工作?!碧K淮一邊吹著杯子里的咖啡,問道。

  放下手中的劇本,思考了一會兒,清冷的嗓音響起:“那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咖啡杯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早就料到是這樣,這次如果不是剛好短期的電影拍攝,又剛好有讓瑾瑜喜歡的情節(jié),估計早就推掉了。蘇淮一向不會擔(dān)心瑾瑜的工作,就算是有時會發(fā)兩句脾氣,也要人家放在心上啊。最近看瑾瑜的狀況,比之之前要好了許多,蘇淮也就沒再對瑾瑜說些其它的事情。

  一直到上機,兩人都只是對于工作做安排,因為春節(jié)假期還沒結(jié)束,所以等到到達拍攝地也只有瑾瑜和蘇淮兩個人,助理們還在家里過節(jié)呢。對于這個情況蘇淮也沒啥怨言,蘇家父母也不是什么能夠閑在家里的人,過了年三十就買了機票出去旅游了,只不過不方便和親親女友膩歪罷了。

  所以當(dāng)在酒店房間里接到李夢丫頭的電話,說明自己已經(jīng)在拍攝地的酒店時,那邊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驚訝,只是對瑾瑜的身體狀況詢問了兩句。

  想起前兩天和瑾瑜的私人醫(yī)生聊過之后,蘇淮就老老實實的和自家女友報了出來:“醫(yī)生大概說了些專業(yè)知識,不過總體上來說不是很難嚴(yán)重,好在這部電影之后瑾瑜會休息一段時間?!?p>  聽到付影帝會放假這一說,李夢丫頭本來還在為瑾瑜擔(dān)心的心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還放假,平時不參加綜藝,不出席真人秀,一年幾部有質(zhì)量的制作,付影帝的這生活倒是悠閑地很。

  然后兩人的話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偏到了“你想我沒”“有我想你的多么”這種無腦的話題。

  在蘇淮兩口子打情罵俏的時候,隔壁房間的氛圍就顯得格外幽靜,剛洗完澡出來的瑾瑜穿著休閑的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fā)上,桌上擺著兩瓶度數(shù)不高的紅酒,落地的窗簾半掩半遮,寒冬的傍晚,在稍遠的地方已經(jīng)升了霧氣,遠離都市,遠離喧囂。

  仰頭喝完杯子里的紅酒,杯子的底端和茶幾碰出一個刺耳的音,恍若沒有聽見,瑾瑜后靠在沙發(fā)上,眼睛迷離的望著窗外。

  輕嘆一聲,想起了電影的劇本,不知這聲嘆息,是送給了誰?

  他自己,亦或是那個揭露社會的小說家?誰也不知道。

  在離這里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輛車子慢慢的駛進了一所房子,一名熟睡的女子被人輕輕地抬到陌生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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