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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又識你呀

章六十一

再見又識你呀 竹落君兮 2062 2020-02-23 15:00:00

  其實(shí)這個聞名全國的影視城,因?yàn)楹芏鄨鼍暗男枰揪褪墙ㄔ煸诔墙嫉囊粋€高地上,而現(xiàn)在呂顏瑚帶著落安去看落日的山頭,還得再走上一段山路,落安的身體從那以后就一直是在將養(yǎng)的狀態(tài),最近的一次的鍛煉大概就是從H鎮(zhèn)到這里來的那一路了。

  地勢開始微微有了些幅度,呂顏瑚在前頭帶路,不時地停下來看著呼呼喘氣的落安,“我當(dāng)初第一眼就知道你這小身板不好,你看看,剛走這點(diǎn)路就不行了?!?p>  說的也是實(shí)話,落安邁著艱難的步伐,懶得和她說話,只想著這看一趟落日著實(shí)是不容易的,怪不得說美總是會要人付出代價的。

  瞧著落安倔強(qiáng)的模樣,呂顏瑚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世上,固執(zhí)的人不在少數(shù)啊。跟上前去扯過落安的胳膊,嘴巴還硬著,“快點(diǎn)吧,不然我們還沒上去天就黑了,就只能是觀月了?!?p>  就知道顏瑚姐姐也是個心軟的人,落安此時像個孩子朝著顏瑚露出一個天真又慵懶的笑臉,“顏瑚姐,你真好?!?p>  “別,我是怕你累癱了還得我給你背回去,這我不就更虧了?”

  登頂之后,天空的紅橙色更為妖艷,像是被染了色,哪里還見得到白日里的藍(lán)色天幕。借著呂顏瑚的力站好,落安還是不得不扶著腰喘了會兒,這才堪堪站住。

  呂顏瑚早已找了個空地抱腿坐下了,落安也在她旁邊坐下。支著腦袋呆呆地望著,望著近在眼前的夕陽,像是一幅油畫,顏色鮮艷卻又顯得單調(diào),當(dāng)真是“半江瑟瑟半江紅”。

  不過,在呂顏瑚的眼里,這樣的落日她在這里見得多了,這次也不過是看得近了些,倒是山坡下的那一片草地上,仔細(xì)看會看見已經(jīng)有人在那邊搭架子了。

  夕陽的余熱帶動一陣熱風(fēng),吹過她們的鬢角,拂過她們的面龐。

  或許是有幾絲落霞縷縷鉆進(jìn)了落安的眼角,染紅了她的眼眶,風(fēng)靜靜地吹,周圍是一片安寧,之前的疑惑又涌上心頭來,呂顏瑚不自覺地開口:“你怎么會想到來這里看落日?”

  之前就說過,在她看來,這個女孩子不像是尋常的旅玩的游人,但是她又偏偏有自己的一套計(jì)劃,明明是一個毫無準(zhǔn)備的人,但是你卻又覺得她了解地很全面,這是很少見的。

  看著夕陽太久,眼睛都有點(diǎn)澀了,吸了下鼻子,落安低下頭,撥弄著旁邊的小草,妄圖掩飾自己的慌張:“不過是在電視上看過的啦?!?p>  說完之后,左手搭在膝蓋上,下巴不停地摩挲著,右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輕嘆,呂顏瑚轉(zhuǎn)過頭迎著風(fēng)來的那個方向,也沒再追問下去。是她爽朗慣了,她以為這么些日子過來,早已經(jīng)到了可以交心的地步,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落安和她不一樣,她是個悶葫蘆,她從和她接觸的第一次就能體會到,又或者說,她其實(shí)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太過害怕失去,索性就直接按下不提,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兩人相對無言,一直坐到天空快要沒了顏色,落安率先拍了拍手上的草葉子,站了起來,然后望了眼早不見蹤影的晚霞,聲音隨著風(fēng)聲飄來,“顏瑚姐,明天陪我再去一個地方吧,最后一個了?!?p>  順著她的目光望向月亮慢慢爬起來的地方,呂顏瑚也麻溜地站了起來,搭上落安的肩膀,一幅“姐罩著你”的架勢,豪氣萬丈地說:“好,姐陪你去!”然后還意氣風(fēng)發(fā)地朝著落安抬了抬下巴。

  就是這個動作把落安給逗笑了,落安挽過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身旁,她想,她還是幸運(yùn)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夠遇見呂顏瑚和呂叔,老天爺對她還是眷顧的。呂顏瑚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姐姐,無時無刻地不在照顧著她的感受,莫名心安。

  “顏瑚姐,等我明天過后,就給你說一個故事吧。不過很長,也很扯?!?p>  “傻丫頭,那我就再找老呂再請個假專門聽你的故事!”

  “姐,謝謝你。”

  聲音飄渺,念出了遠(yuǎn)方。

  某酒店房間內(nèi),蘇淮結(jié)束了和幾位制作的寒暄,揉著快要僵住了的臉趕忙進(jìn)了屋。前他一步進(jìn)屋的人正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是一個空掉了的玻璃杯。見到那個玻璃杯,蘇淮頓覺自己也口干舌燥的,走到吧臺前倒了杯水,踢著拖鞋也走到一邊坐下。

  沙發(fā)上的人眼睛緊閉,從蘇淮的角度看好久不見,下顎線更加緊繃了。

  “她還沒有消息嗎?”嗓音依舊沙啞,看來喝了水也沒用。

  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杯,蘇淮看著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沒好氣地回道:“不知道!”

  瑾瑜的眼皮緩緩地抬起,今晚是進(jìn)組的第一晚,作為主角之一,自然是和劇組的一應(yīng)人物有這場不可退的應(yīng)酬。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醺醺然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層醉意,望著頭頂昏黃的吊頂,“你說,我們還會有可能嗎?”

  這句話,不知是在問誰。

  蘇淮站起來,叉著腰望著躺倒在沙發(fā)上的人,看來今晚真的是醉的不輕,上前把人扶到臥室,這明天就要開拍了,這副模樣怎么能行?

  望著瑾瑜,一個大男人這時候全然沒了平時的自持,眼睛里充滿了茫然,蘇淮不是不心疼,語氣也不由得放軟,“走吧,先睡覺明天還要工作。”

  醉醺醺的某人好似沒聽見,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蘇淮,“你說,她會原諒我嗎????”

  這種問題就算他問他千萬遍,他也回答不出來,況且,他要的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的答案。能夠回答他的那個她,還沒有出現(xiàn)。

  蘇淮走后,臥室李留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窗簾緊緊地包裹著整間屋子,蘇淮走時蓋上的被子,在瑾瑜翻身之間就全部滑落了下去,由平躺變?yōu)閭?cè)躺,酒勁上來了。

  瑾瑜睜開眼睛,臉頰的紅暈還沒有退下去,右手緊緊地攥著心口的襯衫,安靜的屋子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嗚咽和嘆息。

  心好累,累到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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