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朝聞和閻夏枯出門去采買家中需要的物件,偶然間聽聞竟有人說傲骨山莊的少莊主其實(shí)不是失蹤,而是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竟然有人在傳自傲平死后整個山莊全靠墨熙皓依然維持。朝聞聽到這些,與閻夏枯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十有八九云笙的毒就是墨熙皓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傲骨山莊據(jù)為己有,想到這里,二人便連忙回了家,此時的云笙正在自己給自己熬藥。見二人回來的這么快也是有些奇怪,只見閻夏枯一邊打發(fā)知禮去幫云笙收拾行李,一邊與他說道“云笙,今兒你便走,回傲骨山莊,我估摸這再有個一兩次你的毒就解徹底了,我到時候會悄悄到月秀山去找你。”
云笙愣了一下“姐,你和姐夫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到時候再走不成么?”朝聞拍了拍云笙的肩膀“聽你姐的話,你趕緊回去,還有千萬記得,你那師叔不可信,等你在山莊站穩(wěn)了腳,在商量著把他除掉,趕緊走吧,晚一刻會有可能會出狀況?!?p> 看著朝聞,云笙放下扇子,站起身來,道“姐夫,那我喝了藥就走,你照顧好我姐?!背匋c(diǎn)了點(diǎn)頭,俯身將藥罐里的湯藥倒了出來,遞給云笙“喝了再走,我去給你抓半個月的藥。到時候我和你姐去找你?!?p>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閻夏枯看著云笙將藥喝盡,淡淡道“云笙,墨熙皓狼子野心,你千萬不能再信他,雖然我們沒有證據(jù),但不出意外焚心便是他下的,你回去萬事小心,我也會想辦法查出他如何得到焚心的?!?p> 這時知禮拿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一臉不舍的遞給了云笙,云笙看著知禮,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哎呦我的大外甥,有空來傲骨山莊,小舅舅帶你玩哦!”
知禮笑了笑便是自己知道了,一家三口將云笙一直送到村口,這才停住了腳步,目送著云笙離開后,三個人才回了家。
回到房中,閻夏枯就一直在糾結(jié)焚心的事,明明是浮華谷的毒藥,怎么會流到墨熙皓的手中。
眼下不能聯(lián)系浮華谷,四白先生又認(rèn)識自己,想要查出當(dāng)時的事情光靠自己實(shí)在是難上加難,不過她既然答應(yīng)了云笙,就要想想辦法,雖說自己不能露面,但要是寫信呢?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這樣想著,她便打算依照之前的辦法去給茗軒送信,于是便在信紙上寫下了讓他去調(diào)查墨熙皓此人,和當(dāng)年具體的所有事情。
幾日后,朝露樓再次收到了閻夏枯的信,而第一個接到信的人卻是竹桃......
這頭閻夏枯和朝聞?wù)跒榱怂麄儍蓚€婚禮籌備著各種東西,知禮依照閻夏枯的話去挨家挨戶的請那些鄉(xiāng)親們過來。
這邊忙活的熱火朝天,那頭竹桃茗軒幾個人也沒顯示,幾天后......
閻夏枯一襲嫁衣坐在房里,隔壁的大姐給她梳著頭發(fā),今兒是她與朝聞的大喜之日,眼看著就要嫁給她了,閻夏枯心里既緊張由激動。
很快,在眾人的簇?fù)硐聝蓚€人在竹屋里拜了天地,一切看似那么順利,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大好的日子,無鳩從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宴席之中,當(dāng)閻夏枯看到門口站著的無鳩時,心中咯噔一下,喃喃自語道“完了”
閻夏枯咽了一口唾沫,趁著朝聞沒注意偷跑到無鳩的身邊,拉著他就往院外走去,出了院子,無鳩恭恭敬敬的對著閻夏枯施了一禮“屬下見過教主?!?p> “你怎么找過來的?”閻夏枯道,無鳩卻是淡淡道“同樣的招式不要在同一個人身上用第二次,這還是教主您教的?!?p> 閻夏枯抿了抿嘴,思考了片刻“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無鳩并沒有反駁閻夏枯,而是淡淡說道“屬下不敢強(qiáng)求教主,只是......”
“什么?”對于無鳩這種話說到一半就閉嘴的人,閻夏枯總是有很多好奇的。無鳩卻冷冷開口“蘇香她......”聽到蘇香,閻夏枯愣了一下,無鳩現(xiàn)在欲言又止的,難道是蘇香出了什么事情?這樣想著,無鳩又言“重傷昏迷,醒過一次也是渾渾噩噩的......她想在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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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鳩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走的時候蘇香還是好好的啊,怎么會....
閻夏枯回頭看了看院子里的情況,朝聞和知禮忙著接待賓客,并沒有注意到她,她連忙轉(zhuǎn)頭道“好端端的怎么會?”而無鳩這個時候卻道“既然教主不打算回去了,那也沒必要知道這些,省的您放心,見您無事屬下也就先走了”說著便真的轉(zhuǎn)身離開,閻夏枯哪里允許他走呢,一把便拉住了他的袖口,道“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無鳩見閻夏枯如此,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轉(zhuǎn)瞬即逝,這種事情聽茗軒的果然沒錯,于是他又言“您走后,蘇香裝成你的樣子在谷中行走.......可她終究不是你,所以......辰砂長老......”
無鳩并沒有在說下去,但是閻夏枯似乎已經(jīng)聽懂了,原來這一切的發(fā)生都是因?yàn)樗木壒?,因?yàn)樗哪懶。呐橙?,她的不告而別,她的一走了之。如果不是她,蘇香又怎么會被辰砂抓住......
無鳩并沒有多做停留,甚至讓閻夏枯回去繼續(xù)她的大婚,回到竹屋內(nèi),閻夏枯一個人坐在房中,滿眼的紅色刺痛著她的心,本該高興的,她有了歸宿,脫離了浮華谷,可為什么......今天是蘇香,那明天呢?后天呢?從今往后的每一天呢?
直到送走了賓客,朝聞推開了門,見床上正坐的閻夏枯一臉的哀愁,不僅有些疑惑,于是走到她的身邊緩緩坐下,稱呼也從夏夏變成了娘子,他輕喚娘子,隨后道“怎么了?累了?”
閻夏枯嘆了口氣,慢慢轉(zhuǎn)頭看了看朝聞,隨后靠在他的身上,小聲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因?yàn)槲沂芰藗踔恋浆F(xiàn)在都沒醒?!闭f著她抬頭看了看朝聞“剛剛浮華谷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