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慢慢放松下來,突然想到失去知覺的楊松海,胃里就是一陣翻滾,忍不住干嘔起來。
“沒事吧?”陳凌很擔(dān)心陳茜的狀態(tài)。
陳茜努力地壓下胃中的惡心感,擺了擺手,她不能再讓姐姐擔(dān)心了。
“姐,楊松??隙ú粫胚^我們的?!标愜绮慌聴钏珊Ω端蟛涣司褪且凰懒酥?,可是,姐姐是無辜的,如今被她連累。
“沒事,他不可能凌駕于法律之上。”陳凌語氣從容地安慰道,從她帶上拿把水果刀開始,她就做好與楊松海對抗的準(zhǔn)備。
陳茜盯著姐姐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明明與她差不了幾歲,卻為她撐起了一片天。
她暗自下決心,絕不會讓楊松海傷害姐姐一絲一毫。陳茜慢慢握緊拳頭,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燈光璀璨,城市繁華,黑夜之中,依舊有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陰暗的角落,往往滋生惡。
貴賓廳——
過了許久,楊松海悠悠轉(zhuǎn)醒,頭疼欲裂,他喘著粗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笨蛋,給我滾進(jìn)來!”電話另一端的兩人聽見楊松海暴怒的聲音,心中一涼,完了——
他們兩人不敢有一絲猶豫,立馬往貴賓廳跑去。
楊松海捂著頭,慢慢扶著身旁的木椅坐起來,鬼知道那個女人下手有多狠。
“笨蛋,趕緊帶我去醫(yī)院。”楊松海沖匆忙趕來的人怒道,剛喊完,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真他媽疼!艸!臭女人!
兩小時后,楊松海做完一系列檢查,包扎完傷口,躺在病床上吊水。
兩大漢被楊松海趕出了病房,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心里對陳凌是恨得牙癢癢。
金訴柒接到楊松海的電話后,便帶上口罩與帽子,匆匆趕往頂層病房。
進(jìn)門后,金訴柒看見一身狼狽的楊松海,心下一驚,怎么會這樣?
“滾過來。”楊松海的語氣很平淡,但金訴柒知道此刻自己危險了。
盡管萬分不愿意,金訴柒還是慢慢挪到了楊松海的身旁。
啪——
金訴柒直接被扇倒了,咚得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掩下眼底的恨意,輕手撫上自己紅腫的臉,淚珠從臉上滾落,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意。
楊松海卻視若無睹,罵道:“臭女人,你還有臉哭?”
金訴柒慌忙擦干臉上的淚痕,站起身,囁喏:“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楊總,我會好好教訓(xùn)她們的。”
楊松海瞪了她一眼,金訴柒立馬明白了楊松海的暗示,忍下心中的惡心,慢慢靠近楊松?!?p> 半個小時后,金訴柒重新戴上口罩、帽子,飛快地溜出了人多眼雜的醫(yī)院大廳。
陳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金訴柒狠狠地握緊方向盤,白皙的手背青筋爆出,骨節(jié)泛白。
陳凌以陳茜身體抱恙為由,推拒了許多廣告,她干脆利落地買了兩張飛機(jī)票,隔天便帶著陳茜去了三亞。
為了妹妹的安全,她們必須離開。陳凌清算了一下她們所有的資金,總共一千三百四十萬,足夠她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完下半輩子。
陳凌向海邊的居民租了一小間房子,她準(zhǔn)備先和妹妹呆在這里,順便讓妹妹散散心,她知道那一晚對妹妹的打擊很大。
金訴柒利用楊松海的勢力,十天后,終于找到了陳凌兩姐妹的住處,她帶上一群人,立馬飛往三亞。
陳凌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被找到了,房間里突然沖進(jìn)一群陌生的男人,將她們帶出了房間,捆上她們的手后,便將她們?nèi)釉诹松碁┥稀?p> 金訴柒慢慢走到兩人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我找到了吧?”
金訴柒從保鏢手中接過一把匕首,輕輕地放在陳凌的臉上,慢慢劃過——
“陳凌,你想怎么死呢?”金訴柒緩緩轉(zhuǎn)動匕首,一手控制住她的下頜,使勁地劃開她的臉。
“不要!金訴柒!不要!”陳茜跪在地上,大聲祈求道:“金訴柒,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金訴柒斂下嘴角的笑意,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道:“不用著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陳凌一聲不吭,死死地咬著牙,任由金訴柒在她的臉上劃上一個叉。
“不要——”陳茜泣不成聲,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p> 陳凌的臉傷痕累累,嫣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沙灘上,染紅了一片黃沙。
金訴柒似乎還不解恨,開始在陳凌的手臂,身上劃下深深淺淺的傷口。
她劃得很慢,十分享受刀下之人痛苦的表情,陳凌越痛苦,她就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