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離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那片樹叢,走近一看,他笑了一聲:“出來吧!”
淅淅索索的一陣聲響傳出,卻不見樹后面閃出人影,馮離冷笑一聲,說道:“怎么,有膽子埋伏,沒膽子出來?”
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樹叢后這才站起來一個人,只見這人豹頭環(huán)眼,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黑褲,又在腰間圍了一條黑色的束腰帶,上面還掛著一塊不知是什么的令牌。
“前輩,我沒有惡意的?!蹦侨艘婑T離手中那把泛著寒光的刀,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路過,只是路過嗎,我這就走。”說著話,這人扭頭就要走。
馮離一見這人要溜,那哪里會放他離去,這不,一下就把刀橫在了他面前,說道:“別急著走啊,你這搞的老漢我心驚膽戰(zhàn)的,不說出個一二三四的,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走?”
“再說了,你說你是路過的,那我就是攔路打劫的,來吧!”馮離用眼睛瞟了瞟那人腰間的令牌,“說說這是什么吧,滇西李家的令牌?”
一聽馮離提到了滇西李家,那人就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他解下自己腰間的令牌遞給馮離,輕聲說道:“前輩,您請看,這不是什么滇西李家的令牌,這是八方居的八方令。”
說話間,馮離就將令牌拿在手中,仔細觀瞧,果然,這塊令牌與滇西李家的令牌樣式雖然相似,但細節(jié)上卻比滇西李家的令牌要精致得多。
只見這令牌通體漆黑,令牌周身雕刻有兩只仙鶴,令牌的正面刻著一個“令”字,而背面則是用朱砂刻著兩個小篆,上書“八方”二字。
由此可見這人可就沒說謊,的確是有八方居這個地方存在,再加上馮離關(guān)注滇西李家多年,這滇西李家的麾下,可都沒有一個叫八方居的勢力。
雖然能證明這人沒有說謊,但馮離還是對他保有一絲懷疑和警惕,畢竟滇西李家這么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說不定這個什么八方居就是滇西李家的秘密部隊呢。
“喏!”馮離將令牌還給了那人,也同時收回了橫在他面前的那把刀,兩眼一瞇,問道,“既然不是滇西李家的人,那你在這兒蹲著干什么,逮鳥呢?”
那人見馮離收回了刀,這才大松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換了一口氣,這才開始說話。
“前輩,這滇西李家最近不是出事兒了么,我就是過來看看?!蹦侨酥噶酥缸约菏种械牧钆?,繼續(xù)說道,“我們這八方居就是個賣消息的組織,這不是消息也要更新迭代的嘛,不然就坑了咱們主顧了么!”
“哦?”馮離聽到賣消息這么幾個字一下子來了興趣,“什么消息都能賣?”
也不怪馮離這么激動,消息這東西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之前幾次為什么可以這么成功地讓滇西李家吃這么大的虧,主要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準(zhǔn)備,被馮離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開始有了防備,這種成功是很難再復(fù)制的了。
那人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前輩,我們八方居什么消息都賣,只是這不同級別的消息嘛,他的價格也都不同?!?p> 說著話,那人向前走了一小步,靠近馮離的耳朵后說道:“如果前輩要買消息,可以到八方居找我,我一定給您最優(yōu)惠的價格,對了,我叫思純。”
“思純?”聽了這名字,又上下打量了這漢子一番,馮離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對啊,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叫一個這么女性化的名字,任誰聽到也會惡寒吧。
思純也知道馮離這樣的反應(yīng)是因為自己名字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止一次了,放在以前,思純肯定還會解釋一番,但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多了,思純也就看開了,自己是做生意的,不管用什么樣的方式,只要能讓人家記住自己那就夠了呀。
“思純,我問一句?!瘪T離對著這個彪形大漢喊出這么一個名字,自己也隱隱約約有些不適應(yīng),但為了消息,自己也就忍一忍了。
“前輩您說。”思純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幾顆泛黃的牙齒,這看的馮離又是一陣不適應(yīng)。
是啊,這思純思純的叫著,多叫幾次那肯定也就習(xí)慣了,但這幾顆泛黃的大板牙一露出來,馮離的心態(tài)可就有點崩了。
“這滇西李家的消息有的賣么?”馮離還是強壓下了自己心里的惡心,低聲問道。
思純一聽這個,立馬喜笑顏開,面前這個老漢想來就是之前讓滇西李家吃了大虧的人了,現(xiàn)在人滇西李家都有了防備,那面前這老漢肯定是得得到一些更可靠的情報消息了。
一想到這些,思純的幾顆牙在陽光下顯得是更加的耀眼了,這差點就把馮離的眼睛給晃瞎了。
“前輩,要買消息的話,還是到八方居面談比較合適?!彼技冎噶酥覆贿h處的滇西李家庭院,“咱在這兒談,搞不好人家?guī)装l(fā)鬼門針射出來,那咱倆可就都得交代在這兒了?!?p> “行!”馮離略微思索了一下,心說這漢子說的也在理,自己還有武藝傍身,到了地點要是感覺不對勁,跑也是能跑得掉的。
想通了這一點,馮離拍著思純的肩膀,讓他帶路,兩人就這樣往八方居走去。
天津,城門口。
閆大成看著面前的傅老先生、邵大廚、青青和凌朔四人,眼睛里可就泛出來幾滴眼淚,邵川邵大廚跟隨自己多年,怎么也有了感情,再加上自己膝下無女,這些個日子,他可是將青青當(dāng)成親閨女看待的,現(xiàn)在這四人要走了,他哪里舍得啊。
但這老話說得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經(jīng)歷的分別還是得經(jīng)歷,再者說,人家也不是不回來,五年以后的御廚選拔賽前,這幾人必定會先到天津衛(wèi)來和自己敘敘舊的。
“閆掌柜,就送到這兒吧。”傅老先生擺了擺手,說道。
閆大成也心知自己也只能送幾位到這兒了,于是從身后掏出一個包袱遞給幾位,說道:“四位,我這也沒什么好送你們的,一點盤纏干糧,還有幾件衣服,還請都收下?!?p> 人家的一番心意,那肯定得收著,傅老先生伸手接過包袱,交給了邵大廚后就對面前來送自己的眾人拱了拱手,說道:“幾位,那我們就告辭了!”
隨著馬車“咕嚕?!钡男羞M著,閆大成身后的小伙計問道:“掌柜的,邵大廚他們這是要去哪兒?”
閆大成扭回頭說道:“山東,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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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食堂大師傅
今天更新又晚了,對不住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