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昏暗道場
陳幀陽來接了于凡。
這一次的陣勢還有一些大,陳幀陽帶了兩車人,都穿好了便衣??磥硎且痪W(wǎng)打盡的架勢。
當(dāng)上了隊長,陳幀陽能動用的警力也越來越多了,但是現(xiàn)在的陳幀陽已經(jīng)過了之前威風(fēng)的勁,顯得更加穩(wěn)重。
傍晚6點多的樣子,眾人來到了目的地,這一次的地點在XA市一個城中村的一個偽高級飯店。
為什么叫偽高級飯店呢?
因為這個飯店的外部裝修的風(fēng)格感覺很高端,卻又帶著濃濃的土氣,頗像一個暴發(fā)戶想模仿城里的高級酒店,卻又學(xué)了一個四不像。
大家遠遠地停車,觀察了一會,這個酒店不大(城中村的酒店能有多大嘛)。
他們集會地點在這個小酒店的地下室,觀察了一會,陳幀陽示意大家不要動,在車上待命,他和于凡先去看看。
于凡和陳幀陽下了車,外面一陣寒風(fēng)刮起,兩人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二人進了這個小酒店,果然是馬屎皮面光,外表看起來還算光鮮的酒店,一進入大堂,里面臟兮兮的,大理石地板的確很高級,但是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仔細擦了,上面全是各種灰印子,地板和墻壁接觸的縫隙更是積了不少灰,要判斷一個主人是否愛干凈,看他家的墻角是最直接的,大堂還散發(fā)著一股臭味。不過這種場合很適合開傳銷內(nèi)部會議。
二人下樓往地下室走去,原來這個地下室只有一間房間,這便是他們的會議廳。門口站了兩個人,像是保安。
他們活動的時間快要開始了,人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往會議廳走。
會議廳門口還排起了隊,于凡和陳幀陽也排入了隊中。
這時,于凡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每一個入場的人,都要把上衣外套拉開,給保安看一個什么東西,保安才放他們進去。
陳幀陽也看到,悄悄問于凡:“老于,你看,他們好像在檢查什么,好像是入場的憑證?”
于凡小聲:“我也看到了?!?p> 陳幀陽:“怎么辦,咱們沒有這個憑證,怎么混進去?”
陳幀陽又看看后面,道:“糟了,現(xiàn)在要是往回走也來不及了,排了這么多人,肯定要被懷疑?!?p> 于凡:“靜觀其變吧。”
于凡又湊近仔細觀察了一下,所謂的憑證好像是一個什么牌子。
隨著隊伍的推行,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門口。
于凡和陳幀陽站在保安面前,神情自若。兩個保安兇狠地看著二人。
于凡不為所動,雙眼目視前方。
保安發(fā)話了:“嗯?”
于凡依然一動不動,不理保安。
保安明顯感到了有一些不耐煩,叫道:“令牌!”
于凡嘴角微微上揚,但是依然不為所動。
保安一下顯得有點生氣:“令牌呢?令牌出示一下?!?p> 于凡緩緩地拉開了上衣外套,當(dāng)然什么都沒有。兩個保安仔細湊過來看看,的確沒有什么令牌。
兩個保安一下警覺起來:“你倆是干什么的?”
陳幀陽開始慌了,但是看著旁邊的于凡依然鎮(zhèn)定自若,他也繃著臉,做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時,于凡緩緩地將頭轉(zhuǎn)向保安,語氣悠長地說:“狂妄無知神震怒,退避三舍保平安!”(這是張勝千在北橋溝小屋內(nèi)留的對聯(lián))
旁邊的陳幀陽內(nèi)心蒙了,但還是端起高冷的架勢。
兩個保安也蒙了,于凡狠狠瞪了一眼保安,保安仿佛被這個眼神嚇退了兩步。
不過不知為什么,兩個保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互相點了點頭,對于凡和陳幀陽說道:“對不起,你們請進,請把手機保持關(guān)機狀態(tài)?!?p> 兩人就這么稀里糊涂,蒙哄過關(guān)。
踏進會議廳,是一個燈光昏暗的場地,大約能坐100來號人,借著悠悠的燈光,還能看見一些蠅蟲在空中飛舞,空氣中彌漫著香氣,這個香的味道和平時公共廁所里的檀香一樣,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掩蓋不了空氣的一股霉味,看來這個會議廳應(yīng)該不常用。
陳幀陽順著道想往前走,于凡趕忙拉住,示意陳幀陽坐最后一排,于凡剛才在余光中看見了那兩個門口的保安在門口伸頭進來,不放心地觀察他倆。看見于凡和陳幀陽坐在最后一排后,又東張西望地把頭縮了回去,繼續(xù)做門口的“安檢”。
兩人入座,陳幀陽小聲地湊過來問于凡:“老于,什么個意思???怎么回事?。縿偛旁趺催M來的,為啥咱們要坐這里,前面不是有更多的位置嗎?近距離觀察呀?!?p> 于凡悄悄告訴陳幀陽:“剛才進門的時候我也沒有把握,但是你告訴我張勝千說他是宏查使,我們現(xiàn)在扮演他的身份,自然也要模仿他的行為習(xí)慣。首先,宏查使和這些被監(jiān)督的大師都是單線聯(lián)系,也就是說他們并不知道宏查使的詳細信息。而咱們在北橋溝的時候,張勝千在那個“鬼屋”里寫了一個對聯(lián),證明他們很喜歡搞裝神弄鬼那一套,我只不過把那個對聯(lián)又念了一遍。這些保安雖然不知道宏查使的詳情,但是總會對他們這種裝神弄鬼的習(xí)慣有所耳聞,所以我就只說了對聯(lián),再說多了就露餡了,隱約透露出咱們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多盤查。不過雖然現(xiàn)在咱們進來了,可是他們還是有懷疑,所以從咱們進門,他倆就一直盯著我們,據(jù)我觀察,張勝千在會場的時候總會坐最后一排,因為這個位置最能宏觀全局,所以我們要模仿他,也坐在最后,演戲演全套,不要穿幫了?!?p> 陳幀陽恍然大悟,又咒罵道:“這個張勝千滑頭得很啊,這些致命的細節(jié)竟然都沒有交代,故意想讓我們打草驚蛇,回去我再收拾他。”
會場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看來都很守時,說七點開始,墻上的時鐘6點50的時候會場已經(jīng)坐得滿滿的了。
嘣的一聲!會場后面的大門被關(guān)了,于凡偷偷往后面看,只見外面的保安竟然還用了鏈條鎖在鎖門,看來是不讓任何人進出啊。
陳幀陽竊喜,可以可以,這么多人,還都是這個傳銷組織的內(nèi)部成員,這一次可以來一個甕中捉鱉了。
看來他們的集會即將開始了。
突然,于凡突然悄然驚呼:“糟了!”
陳幀陽疑惑:“老于?怎么了?”
于一幾
如果我贏了,那是因為我沒有退路——丁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