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固和常毅高興之余,也沒有閑著,他派人暗中到府衙監(jiān)視,卻發(fā)現(xiàn)府衙附近早就被人下了大陣,而且那陣法極其高明,絕非一般人能布置得了。
這下趙固算是徹底信服了那斗笠人的話。
他不敢打草驚蛇,而且本身也不是郭遠的對手,便只好暫且暗中關(guān)注,等候山里的消息。
可山里的消息沒有等來,卻再次等來了斗笠人。
這已是第二天的事情,那斗笠男來得急促,并未過多客套,只丟下一句話,便草草離開。
他說:“那三個年輕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府,估計是在尋找線索?!?p> 趙固得到情報,馬上做好了精密的布置,不多時,便有探子來報,說是有一男一女向著城北方向走來。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趙固竟沒想到他們會自動送上門來。那既然來了,就好好招待一下吧。
他斷定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泥鰍和月離二人,可世間事,哪來那么多斷定。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一條紫龍加上十八猛虎,居然都不能快速拿下他們。
這也怪他們太過大意,明明知道泥鰍不好對付,卻還是未盡全力。若是那次再帶上常毅,估計故事就得改寫了。
但事實就是事實,結(jié)果白白落入了他們手中。
“你可記得那人長什么樣?!?p> 龍升聽著常毅的故事,腦子里早已翻江倒海。按照常毅所言,這府衙之中肯定有鬼。但是這么多年,自己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可見此人藏得好深。
“記得。”
常毅已經(jīng)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早也沒了反抗之心。
“那好,你且待在屋內(nèi),等會兒認真指認。”
龍升是想召集府衙里的人過來,逐一辨認。
只見龍升咬破手指,再從腰間拔出短刀,朝著屋外閃身而出,也就片刻,就見得龍升在墻頭院下來回飄忽了數(shù)下。
“這是干嘛?”
朱一看著龍升的動作很是不解。
“他在布陣,防止等會兒那人逃跑?!?p> 月離看著龍升的身影,解釋道。
再過片刻,龍升已經(jīng)從前院大門走了進來,而那大門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進來好多衙役。此刻那些衙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覺這氣氛怪怪的。
待到龍升和那些衙役都到了近前。龍升一聲令下,衙役們整齊劃一的一字排開。
“我找你們來,并非要事,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龍升站在人群前面,朝著屋內(nèi)打了個手勢,提聲說著,看來他是想拖延時間,好讓里屋辨認。
“你看看,有沒有那人?!?p> 郭遠會其意,拉過常毅站在窗口,仔細辨認起來。
好一會兒工夫,常毅終于搖了搖頭。
“沒在里面?!?p> “你再好好看看,不要?;??!?p> 泥鰍此刻也站到了窗前,那副表情甚是凝重。
常毅聞言,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
泥鰍看了一眼郭遠,而郭遠也沒有辦法,只是搖了搖頭,嘆聲道。
“估計真不在里面?!?p> 那小院場中龍升還在編者故事,卻突然看到郭遠從偏房內(nèi)走了出來。
眾人見縣令到來,皆紛紛作揖道;“見過大人?!?p> 郭遠只擺了擺手,便招呼著龍升過去了。
“沒有找到?!?p> 龍升一聽,眉頭一皺。
“沒有嗎?難道常毅騙我們的?”
“我看不像,你去查查這兩天有沒有請假的衙役?!?p> 郭遠還是比較相信常毅的話。
龍升看著郭遠,瞬間明白。
“哦,對了,前兩天好像有幾個請假的衙役,當時不知道情況,便沒有過問?!?p> “馬上去把他們找回來,若是有反抗的,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但是記住,一定要留活口?!?p> “是,我這就去辦?!?p> 郭遠是想留著活口好了解更多情況。龍升也不遲疑,馬上帶著衙役們出了小院。
郭遠見龍升走遠,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先把他暫時關(guān)押在大牢里,聽候發(fā)落?!?p> 郭遠的確是菩薩心腸,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想著要殺了常毅,而只是暫時關(guān)押起來。
“這......”
月離有些不愿意,她擔心這人狡猾多端,萬一溜了就麻煩了。
“沒事兒。”
郭遠明白月離的顧慮,只見他一道紫光打入常毅體內(nèi),隨著一聲慘叫,常毅便昏死了過去。
“我先廢了他的精魂,這下他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郭遠收回手指,淡淡地說著,其實他不想廢常毅精魂,這修煉不易,多少有些可惜。但是形勢所逼,他也沒有選擇。
隨后,郭遠親自把常毅送進了大牢,并為他簡單調(diào)理了一番,只要常毅底子夠硬,應(yīng)該是無性命之憂的。
做完這些,郭遠再次回到了房間。
“掌門,那些弟子還在旁邊等候,我們過去吧?!?p> 郭遠顯得有些虛弱,多半是剛才用力過猛了。
“師叔,你......”
月離一眼便看了出來,但是又不好直說。
“走吧,也別讓他們等久了。”
郭遠并未直接回答,他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起了什么爭論,本來也完全沒那個必要。
月離見郭遠如是這般,也只好就此作罷。她太清楚郭遠的為人了。這是八荒之幸,也是不幸啊。
“哎!走吧?!?p> 月離嘆了口氣,隨即附和了一句,便起步走了出去。
眾人來到另一間偏房,此刻屋內(nèi)滿滿當當整好十六個人。
“這就是我們的新掌門?!?p> 郭遠率先介紹起了月離。想來是之前找這些弟子的時候已為他們介紹過了。這些人再見到月離之時,并沒有顯得特別驚訝。
“拜見掌門?!?p> 眾人齊刷刷地說道。
“不必多禮,大家都是同門,現(xiàn)在我門危難之際,大家既然能夠前來相助,我月離感激不盡?!?p> 這段時間月離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稱謂,也慢慢地習慣了這稱謂所帶來的壓力,也就是在泥鰍面前還保留著那一份古靈精怪。而在門派面前,多少有些樣子了。
“大家先坐下聊?!?p> 郭遠見大家都還站著,馬上招呼了起來。
待到眾人落座,郭遠再次發(fā)言。
“現(xiàn)如今形勢十分嚴峻,你們既然能來,我也十分高興,我也替八荒門先謝過各位?!?p> 話音剛落。那人群中,一精壯漢子立馬站了起來,抱拳作揖道。
“師父,您這是哪兒的話,師門有難,我等定當鼎力相助,只是奈何我們修為不夠,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p> “好好,為師沒有看錯你們?!?p> 郭遠甚是欣慰的捋了捋胡須說道。
“師父,你就告訴我們到應(yīng)該底怎么做吧。當年你把我們遣散出去,我們四處流浪,我們也早就厭倦了這東躲西藏的日子。就算死,也要死得值當?!?p> “對,男兒只有站著死,哪有常年跪著生。師父您就下命令吧。”
“師父,下命令吧?!?p> “師叔,我玄武一脈也愿聽差遣?!?p> “對,我玄武一脈,誓死效忠八荒?!?p> 這真可謂是一語激起千層浪,整個屋內(nèi)七嘴八舌,表著決心,看得月離也很是震撼。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心意,現(xiàn)在八荒門新掌門是龍月離,大家可愿聽她差遣?!?p> 郭遠這招順水推舟來得及時,若換作平常,估計肯定會有人心里抱怨。可此情此景,恰到好處。
“只要能光復(fù)我八荒,我張越愿追隨左右,至死不渝?!?p> “我王锏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但既然師父認定,那我肯定絕對服從?!?p> “我......”
“我......”
一眾十六人,絕無遺漏,全都慷慨激昂,表過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