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三具尸體的畫像已經(jīng)貼了出去。
馬捕頭自然按照柳青的提示拿著畫像去青湖周邊查訪。
府衙,柳青坐在偏廳喝茶,小蝶站在后邊給他揉著肩,白靈見他老神自在,不由問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
柳青一笑,“擔(dān)心什么?”
白靈說道:“要是馬捕頭查不出什么信息,那我們的推斷豈不是完全不成立?”
柳青笑著搖搖頭,“不成立再找其他線索唄?!彼f著又湊近白靈臉龐小聲說道:“況且這案子又不是你相公主管,你急什么?”說完還不忘在她白皙的臉上親一下。
“你!”白靈紅著臉,小蝶也是小臉通紅。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聲音,“大人,冤枉啊,下官真的沒有貪庫銀啊。”
柳青聞聲走了出來,看見院子中正跪著一個穿著綠色官袍的人,他旁邊還有兩個衙役臉上為難的拉著他。
楊元華和一個老者走了出來,那老者柳青來上任的時候見過,是前任知府大人,叫王慶臣。
柳青連忙上去行禮,楊元華擺手道:“是長仁啊,不必多禮,這位是你的老上司,想必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柳青微笑道:“下官見過王大人。”
王慶臣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抬手讓他不必多禮,“長仁的事跡老朽已經(jīng)聽說了,才步入仕途半年多,就有如此作為,屬實難得?!?p> 柳青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男子,問道:“二位府尊,這是……”
楊元華回道:“他是管庫的司吏,待會兒給你解釋?!彪S后又對王慶臣說道:“王大人,還是你來問吧!”
王慶臣點了點頭,來到男子身前,喝道:“丁憲,本官一個多月前命你核對庫銀,現(xiàn)在怎么少了三萬多兩?”
丁憲連忙磕頭,“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一個多月前,下官確實按照賬目核對過庫銀,是一兩不少,這點大人是確認(rèn)過的。
核對完之后,下官又按照大人吩咐,命人封庫落鎖。直到楊大人前些天派人檢驗才重新打開庫門。
至于這期間為什么會少三萬多兩庫銀,下官是真的不知啊。”
楊元華皺眉,王慶臣又問道:“這期間鑰匙都由你掌管,也就是說只有你能進去,這一點你如何解釋?”
丁憲連忙回道:“回大人,裝銀子的庫房只有一個進出口,下官在落鎖之后又命人貼上封條,并且下官每日都會前去檢查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動過,楊大人派人去檢驗的時候,也是確認(rèn)過封條完好無損才開門的?!?p> 楊元華點頭,“這點你說得不錯?!?p> 丁憲繼續(xù)道:“況且銀庫外不間斷的有兵丁站崗守衛(wèi),下官要是進過銀庫,這些兵丁一定見過下官,大人只要派人去問詢就能證明下官的清白。”
楊元華說道:“那些兵丁我審問過了,確實如他說的不假?!?p> “哎!”王慶臣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怒道:“要不是你,這三萬兩銀子能自己飛了不成?”
丁憲連忙磕頭,“可下官真的冤枉??!”
楊元華拉住憤怒的王慶臣,對丁憲說道:“不是本官要冤枉你,實在是這三萬兩銀子,雖然對府庫來說它說多不多,但對一個人來說它也是一筆巨款,而且就只有你一人有鑰匙。你好好想想,除了你,誰還有機會得到這鑰匙?”
丁憲仔細(xì)想了想,搖了搖頭,“下官掌管鑰匙,自知干系重大,所以一直將鑰匙藏在隱秘處,絕沒有第二人知道?!?p> 楊元華眉頭一皺,“你確定?”
“下官確定。”
“哎!”王慶臣又甩了一下衣袖。
柳青在旁邊已經(jīng)大致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丁憲還跪在地上喊冤,楊元華沒轍,陡然想到柳青,連忙轉(zhuǎn)頭問道:“長仁,你有什么看法?”
王慶臣聞聲也想起柳青,也連忙說道:“長仁,正如揚大人所說,這三萬兩銀子說多不多,但是有這個問題存在,老朽也就別想順利調(diào)任了,你快說說有什么想法沒有?!?p> 丁憲也抬頭看向他,柳青的事跡他也有所聽聞。
柳青見眾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想了想說道:“回二位大人,這件案子的詳細(xì)經(jīng)過下官還不甚了解,所以只能說一說一些基本的看法。”
二人見他有話說,連忙問道:“什么看法?”
柳青道:“一般來說,這庫銀被盜,無非兩種,內(nèi)賊和外賊。這內(nèi)賊自然是那些可以依靠特權(quán)靠近銀庫的人。”
柳青說完,二人又看向丁憲,丁憲連忙說道:“柳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
柳青擺手讓他停聲,繼續(xù)說道:“從這個案子來看,雖然庫銀消失得詭異,但是也很明顯?!?p> 二人不解,柳青解釋道:“如果是丁司吏要貪污這筆銀子的話,那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做賬,只要將庫中白銀數(shù)目和賬目記錄數(shù)目做的一致,那一般人表面上是不知道銀子少了的。
而府尊之所以查出銀庫少了三萬多兩銀子,卻是通過對賬對出來的。也就是說庫銀的數(shù)目比賬目記錄數(shù)目要少。所以說,如果真是丁司吏覬覦這筆銀子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做的這么明顯,而且還選擇在明知道庫銀要被核查的時間?!?p> 二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楊元華笑道:“你小子說了半天原來是替他開脫?!?p> 丁憲聞言感激的看著他。
柳青淡然一笑,“下官只是說出在常理范圍內(nèi)的最不可能,并不會替任何人開脫,相反,在真相沒有揭露之前,下官不會放棄懷疑任何人?!?p> 燈下黑的道理他當(dāng)然懂。
楊元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須,王慶臣急忙問道:“那長仁的意思是,這銀子是外賊盜走的?”
柳青搖頭,“下官現(xiàn)在連銀庫的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知道的信息太少,不能肯定。”
楊元華笑道:“也對,王大人你太心急了。我看這樣,我們就帶長仁去銀庫看看,在路上順便將詳細(xì)情況給他說一下。”
丁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下官帶路?!?p> 王慶臣見此只得點了點頭。
柳青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有事要忙,他來府城只是來匯報工作的而已,現(xiàn)在他卻有種回不去的感覺。
柳青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沒辦法,領(lǐng)導(dǎo)有要求,他不得不從。
楊元華似乎知道柳青心中所想,走過來溫和的說道:“長仁啊,等會到了午時,我們好好喝一杯?!?p> 王慶臣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說道:“長仁,只要你幫老朽查明真相,老朽一定感激不盡?!彼f完準(zhǔn)備給柳青行禮。
柳青連忙扶住他,“老大人,可使不得,在您面前,下官是晚輩,這晚輩幫長輩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這句話拉近二人的距離,只見王慶臣大笑一聲,“好好,長仁,有你這句話,今天老朽說什么都要陪你喝一杯?!?p> 楊元華笑道:“你們也夠了,再耽擱午時都要到了。”
“對對,先去銀庫看看要緊?!?p> 旁邊,丁憲看得一陣羨慕。
走到天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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