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等我,等你!
藍廷皺著眉,“怎么回事?”
二鳳嘆了口氣:“魔門企圖復(fù)活沙迦?!?p> 藍廷大驚:“都死了百十年的人,尸骨怕是都塵歸塵,土歸土了,怎么復(fù)活?再者,當(dāng)初不是說,那沙迦的靈魂已經(jīng)被封印了嗎?”
二鳳:“正因如此,所以才會說,地藏大陸要亂了?!?p> “魔門不知從哪里得了一個邪法,以千萬血肉靈魂獻祭,便能為沙迦重塑真身,召回靈魂?!?p> 藍廷:“千萬?這整個地藏大陸,怕是堪堪五千萬人,魔門百年前是風(fēng)光一時,可如今都不知藏匿在哪個角落了,他們哪來那么大本事?”
二鳳看向山口對面那群,大喇喇站在那里,藏也不藏的人,目光深沉:“魔門行事,哪關(guān)本事的事?你瞧瞧那群人,再看看這邊扎營在這的人,再看看那邊躺倒一片的人。這些人的目地只有一個,出山口?!?p> “而我的任務(wù),便是把這些人堵在這里,不讓他們出山口?!?p> “魔門為了這事,散播了疫毒,在這里扎營的人,個個都是疫毒的載體。”
藍廷大驚失色:“我去,他們怎么敢?”
二鳳冷笑一聲:“魔門行事向來如此,他們有何不敢?”
藍廷沉默了,看了眼那些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的城民,“那要怎么辦?老二就讓你在這攔著?現(xiàn)在看著是好好的,但誰知道那個勞什子疫毒什么時候爆發(fā)?”
二鳳反問:“不然能怎么樣?”
藍廷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去找藥宗前來診治,現(xiàn)在這種情況,匹夫有責(zé)好嗎?”
二鳳:“靈臺山與藥宗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怎么可能會信?即便是他們來了,又有何用?靈臺山一直關(guān)注著這里的消息,如今已經(jīng)過去十幾天了,疫毒爆發(fā)周期不過二十天,你去通知藥宗,他們趕來需要兩天,再診治,再研究,有那個時間,早就爆發(fā)了!”
藍廷:“可…總歸好過什么也不做???”
二鳳搖搖頭:“尊主心中有數(shù)?!?p> 玉舒心中能有什么數(shù)?完全沒有,若不是花徹說要管這事,地藏大陸人死絕了,玉舒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花徹這會兒,被人攔住了。
跟沙圖告別后,玉舒花徹二人,便跟著人去了后院就寢的地方休息,靜等明天的到來。
幾人心中都清楚,各人都心懷鬼胎,但都不敢輕易動手,不得不維持表面和平。
待領(lǐng)路的小廝退下去后,玉舒跟花徹說:“徹兒,輕易不要同沙圖動手,我感覺到他的修為不止于初級尊者,似乎已經(jīng)臨近突破尊者大限,只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導(dǎo)致他現(xiàn)在能發(fā)揮出來的修為,停留在初級尊者。但若是把他逼急了,我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他降服。”
花徹心中一緊:“他就這般強?”
花徹握緊了手,深深感受到無力,她已經(jīng)夠努力了,十四歲的大靈師,地藏大陸絕無僅有,可如今她所面對的對手,卻都何其強大,把她襯托得,像一個跳梁小丑。
玉舒柔聲道:“沙圖參與了上次大戰(zhàn),其年歲比梵迦和尚還要大上許多,活了那么久,有這個修為只能證明他不是個庸才,道并不能證明他就那般厲害。徹兒,你如今不過十四,便有了如此修為,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切莫把這事放在心上,修煉一途,最忌心魔?!?p> 花徹點點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既如此,我們不如在府上逛逛?反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即便是什么都不做,沙圖也會防著我們,不如出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其中布局,若有行動,也會方便許多。”
玉舒揉了揉花徹的腦袋:“好。”
但誰知這一逛,還逛出事了。
當(dāng)初花徹看到玉舒給拿來的城主府的地圖時,花徹就感覺到了這個城主府是真的大,現(xiàn)在真真切切的走進來,花徹才感覺到自己當(dāng)初的想法多么的狹隘。
這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宮廷。
花徹:“這萬沖,背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瞧瞧這花,看看這樓…嘖嘖嘖?!?p> 花徹的驚嘆,不是在感嘆說她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正是因為見過,所以才感嘆。這些東西在市面上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珍品,多數(shù)都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他們現(xiàn)在走到了萬沖的宅院,就看到了萬沖的窗臺上擺了一壇匯羅花,這花的名字聽起來稀奇古怪,但是這花可稀罕的緊。
匯羅花原為魔門專有,因魔門中人,多數(shù)以修煉邪法為主。所以每人的房中,必定會種上一匯羅花,這花具有靜氣凝神的作用,在修煉不穩(wěn)時,還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壓制作用。這花對于魔門來說是個寶,對于地藏大陸上每一個修煉之人來說也是一份至寶。
當(dāng)初魔門大敗,匯羅花也隨之消失殆盡,市面上僅存的幾朵,據(jù)說早已被各大世家據(jù)為己有。
百曉閣便有一朵。
花徹知道這花的價值,所以當(dāng)花徹看到這束花的時候,花徹就知道,萬沖這家伙,早有貓膩,絕對不干凈。
這時候,玉舒那里有了點動靜,花徹只看見他把腰間的搖鈴拽了下來,片刻后,一臉擔(dān)憂的走了過來。
花徹問:“阿舒,怎么了?”
玉舒拉著花徹的手:“靈臺山出了點狀況,我需要盡快回去,接下來不能陪在你身邊了,萬事要小心,無二同我傳了消息,至多明日他便會趕來,在無二刀之前,你萬事小心,切莫輕舉妄動?!?p> 花徹反拉住玉舒的手:“阿舒,你也是,一切小心。也要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貿(mào)然行事?!?p> 玉舒不舍地看了一眼花徹,忽而將人抱進懷里,緊緊抱住:“我走了…要想我?!?p> 花徹輕拍兩下,輕聲道:“快去快回,我等你來?!?p> 玉舒心頭一悸,在花徹的額頭落下一吻:“乖,等我回來?!?p> 花徹輕點兩下,“等你?!?p> 至此,玉舒走了?;◤刈约阂粋€人,也沒再逛下去。雖說之前查看的時候說,這府上沒有幾人了,但花徹答應(yīng)了玉舒要萬事小心,如今只剩她一人,這府上也是空蕩蕩的,花徹也沒了心思再逛下去,索性便要往住處去。
誰知一個聲音攔住了她。
“你是誰?怎么在我府上!”
花徹挑眉,這聲音,是個女人。
隨即,花徹轉(zhuǎn)了過去,然后便看見了一個花枝招展?jié)鈯y艷抹的女人,這會兒,那個女人正叉著腰,一臉頤氣指使的模樣。
花徹:“我?”
來人名喚賈涵欣,是如今城主府上最為受寵的十三姨太。
賈涵欣:“廢話!莫不是還有旁人?”
花徹饒有興趣:“那自然沒有了,不過,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自報家門更好一些?”
賈涵欣高昂著頭,頗為驕傲:“我可是城主大人最喜歡的十三夫人!”
花徹:“不就是個姨太太咯?”
賈涵欣:“你竟敢!你竟敢羞辱于我!來人!來人,把這個家伙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底下有人勸:“十三夫人,這…不好吧。前邊有人傳信兒說,沙大人那里,有客人,看這人衣著不菲,或許,她就是沙大人的客人?動了他的人,不好交代啊…”
賈涵欣瞪著眼:“你看看那賤蹄子的囂張樣子,哪有半分做客人的樣子,她定然不是,肯定是從哪里偷跑出來的青樓里賣笑的!意圖勾引城主大人!”
花徹聞言瞬間冷了臉:“十三姨太,說話,可要長腦子的!”
隨即,靈力全展,威壓盡開,瞬間席卷這一方土地,那賈涵欣瞬間慘白了臉。
賈涵欣的臉色白上一分,花徹威壓就重一分,直看到賈涵欣扛不住威壓,雙腿顫顫巍巍地,最后跪倒在地。
沙圖這時候走了過來,隨手一揮,卸去了壓在那幾人身上的威壓。
花徹當(dāng)即黑了臉,不僅僅是因為他費力施下的威壓,被沙圖輕而易舉的卸掉。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摸到了沙圖與她之間的修為差距,若是硬碰硬,若是她不藏到蝸居里,花徹打敗沙圖的可能性為零。
沙圖一臉笑瞇瞇,臉色很是詭異:“小姐好興致,跟這等蠢貨,還玩得這么開心?!?p> 花徹看了沙圖一眼,沒說話,黑沉著臉走了。
這會兒,賈涵欣非但沒有覺得活了過來,還覺得自己方才怎么沒有死了算了,導(dǎo)致如今要在地獄中煎熬。
沙圖看著花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個人?那個男人,不在嗎?
賈涵欣幾人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不料沙圖低頭一眼便看到了她,“不聽話?出了那道門,你該知道后果?!?p> 賈涵欣當(dāng)即軟倒在地,涕泗橫流,甚至不敢上前抱大腿,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趴跪在地上:“不敢…不敢了!沙大人!放我走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沙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步履匆匆,如今只剩一個影子的花徹,嘴角掛著邪氣的笑:“那…便留你一命?!?p> 花徹逃也似的離開,走到拐彎處才感覺到松了一口氣。方才,她只覺得如芒在背,總覺得那個沙圖在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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