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gè)年輕有為的老板會愿意被人揭穿曾經(jīng)在酒吧那種場合和女下屬曖昧不清吧?
現(xiàn)在這樣想著,舒冉就為自己未來三個(gè)月的未知道路默哀起來。
之后的會議舒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他再一個(gè)看她不順眼被叫起來回答問題。
怎么有種上高中怕班主任的同款感覺?
大概一個(gè)小時(shí),散會了。
各部門主管陸續(xù)離開,楊辰岳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讓舒冉為難的是,他正盯著她的方向,看不出喜怒,所以她也不知該不該動。
有人上前與楊辰岳交談幾句,也被他話里的拒絕意味推回去了。
終于,等人都走完了,一旁的齊司弘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他是,在等什么嗎?
舒冉突然明白過來,起身走近他,楊辰岳也站起來,身高壓制著她。
舒冉斂了不安的情緒,用正式的口吻道:“楊總?cè)绻菗?dān)心那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p> 喉結(jié)微動,楊辰岳道:“舒總監(jiān)說的是,哪件事?”
舒冉被他這一噎,卻一下明白過來,略略為自己的唐突尷尬了一下。
圓話道:“我...想辭職那件事?!?p> 舒冉迎上他的目光,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真誠。
楊辰岳眼里似乎比剛剛收斂了些凌厲,柔和了些,恍惚間有了初見時(shí)的影子。
沉默了半秒,他開口道:“聰明?!逼沉艘谎凼滞笊系谋?,對舒冉說:“去工作吧。”
舒冉松了一口氣,走了。
自從吳鐸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舒冉有多久沒感受過這樣的壓力了?
現(xiàn)在真是力不從心,更加想念離開了僅僅一天的吳鐸。
一天忙碌,總算是結(jié)束了。舒冉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去開車,遇到楊辰岳倒車,嚇了一跳。
恭恭敬敬問了聲:“楊總?!?p> 然后溜到車子視線不可及的角落里,目送他將車開走。
楊辰岳透過后視鏡看著后方像是松了一口氣的人,嘴角有了溫柔的弧度。
原來貪酒的貓竟然是自己的下屬。
久久才將目光收回來,恍惚了一陣,車子已經(jīng)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暮昏已至,余暉攀上楊辰岳的車窗,他緊繃的面孔才緩緩松懈下來,也顯出一絲疲態(tài),空出一只手,將紐扣松了一顆。
頓覺身體像是沖破了一層小小的禁錮,暢意起來。
有電話不識趣地打過來,他按了耳朵上的的藍(lán)牙耳機(jī),問道:“怎么了?”
電話那頭先響起一陣輕快的口哨音,聽他接通了,戛然而止:“呦,這么快?”
“有事快說?!彪m嘴上這么說著,臉上卻并未有不耐煩的神情。
唐時(shí)琛咋舌,道:“今天有空嗎?陪我去那天晚上的酒吧唄?上次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先走了......”
“我沒空。”楊辰岳出聲打斷。
唐時(shí)琛明顯不信,問道:“不會吧?剛回國就這么忙?”
“嗯?!?p> “......”那邊沉默了一陣,才道出自己的目的:“你有沒有看見那家老板娘啊,很漂亮的。我跟你說你今天跟我去幫我......”
“沒空。”
還不待唐時(shí)琛說話,楊辰岳就把電話掛了。拿著電話的唐時(shí)琛只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