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琛提議去學校不遠處的餐廳吃飯,方便,且菜品不錯,自己也經(jīng)常去。
就是車不好停,四人干脆準備走著去,反正也不遠。
唐時琛和鹿鹿兩個助攻心知肚明,故意雙雙落在后面。
前面兩人沉默是常態(tài),偶爾會談一言半語,一前一后走著。
鹿鹿和唐時琛兩個自來熟熱火朝天聊了起來。
唐時琛微微有些詫異:“這么說來,你是牙醫(yī)?”
鹿鹿答:“對啊,”聽出他語氣里的愣怔,又問:“有什么問題嗎?”
想起高中拔智齒的恐怖經(jīng)歷,天不怕地不怕,連楊辰岳這個冰山臉都敢調(diào)戲的唐教授,
下意識地捂住了因為怕疼,誓死保留下來的最后一顆智齒。
“你這是...”鹿鹿盯著他,“牙疼?”
唐時琛立馬撒了手,訕訕笑道:“怎么可能?”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又正色道:“你說笑了,我早都過了牙疼的年紀了。”
他這一瞬間的變臉,鹿鹿可是盡收眼底,稍加思索了一會兒,她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開口:
“你是不是那個freedom打碟的?”
唐時琛被這輕飄飄地一句話震得瞳孔放大。
大意了!
竟然被剛認識的妹子識破了!
腦海里閃過那天晚上在酒吧的片段,他被身邊的一群女人推著上臺,嬌聲喊著要他露一手。
唐時琛此時領(lǐng)口斜斜地張著,一雙鳳眼皆是流連醉夢的飄忽,一舉一動輕薄如浪蕩子,妥妥一個衣冠禽獸。
誰曾想他平日里竟然還是位滿腹經(jīng)綸的中文教授?
唐時琛乘著酒氣一步跳上臺,一身潮牌的戴帽子的打碟小哥也笑著將位置讓給了他。
在底下看客的喝彩聲中,他手法嫻熟的操縱著機器,嘴上是一抹邪笑,跟著音樂打著節(jié)奏。
最后搖搖晃晃地跳下臺,撞到了一女人,對方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墩坐地上。
背光著,沒看清臉,對著她的方向說了句“不好意思?!?p> 下一刻,就被人群沖散了。
被撞的,就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鹿鹿。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他唐教授賢德溫謹?shù)鸟R甲要掉了!
“鹿...鹿小姐,你認錯人了吧?”唐時琛干脆厚了臉皮,否認,“我從不去酒吧的?!?p> “哦?我什么時候說freedom 是個酒吧了?”
唐時琛一時語塞,沒接上話。
看到附近有學生走過,還向唐時琛投了傾慕的目光過來,鹿鹿機靈一笑,調(diào)高了音量:
“唐教授好辛苦啊,周末還得做兼職...”
“我請你吃飯!”唐時琛低喝道,還不忘轉(zhuǎn)頭回了學生打的招呼。
“不過唐教授還是厲害,多才多藝什么都會...”鹿鹿不停反笑,繼續(xù)威脅著。
“你來定,你來定!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又慌忙出聲打斷。
唐時琛此刻的心情似曾相識,是躺在牙醫(yī)操作臺上的感覺,脊背冒起了冷汗。
聞言,鹿鹿才閉了嘴,一雙杏眼里盡是套路成功的喜悅。
唐時琛如劫后余生,還不待他松口氣,鹿鹿眼里又蒙上一絲戲謔,只聽她開口道:
“唐教授好像欠了我一個屁股墩兒?”
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嗖”地一聲,唐時琛沖上去追楊辰岳舒冉二人了。
他對自己最后的維護,就是盡量跑的端莊優(yōu)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