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jié) 六大書院長安知識辨論賽(六)
長樂從衣袖里取出一卷錦書遞給岳喜畫,略帶憂郁地說道:“銘善書院已經擬出此次長安知識辯論賽的三道辨論題目。李薔、玉媛、公輸蘭和芳蕾她們已經去圖書院查古籍找對策了,咱們也過去吧?!?p> 岳喜畫拿著這卷彩色絲線織成的錦書,這錦書上鯉躍龍門圖非常的炫目耀眼。岳喜畫暗自嘀咕李二陛下竟如此重視此次的知識辨論賽,連一份小小的通知都制作得如此精美,皇家真是錢很嗨啊,那長孫師父怎么還穿露腳背的短裙子,難道腳背長得好看就可以無視李二的傻規(guī)矩,把節(jié)儉精神貫徹到底?(長孫隔空怒懟,老娘穿露腳背的短裙子,是不想再被長裙拌倒好不?)有錢人的世界看不懂,太傷腦細胞。想到這里,輕輕展開這份錦書,看到錦書上儲遂良大人親筆提寫的三道辨論題目,第一題是《功勛田畝免稅制是利國還是蛀國》,第二題是《半百軍士歸無家是軍錯還是政錯》,第三題是《村霸縣匪欺良民是吏無能還是法無能》。岳喜畫看到這三道撞擊大唐雷線的彪呼呼的大題,忽然覺得這場辯論賽后面似乎有朝廷的影子,這影子的形狀非常像那頭盤踞勤政殿的惡龍李二陛下。
岳喜畫一邊想著這三道雷線大題十分辣手,一邊跟著長樂走到了格物書院的圖書館。李秀玲、李薔、馮玉媛、公輸蘭、魏芳蕾、程小瑩、杜梅瑞、武小順、武二妹、小李雁都已經齊聚圖書館的會議室。此時天光尚早,圖書館內落地窗前采光極好,長長的會議桌上堆滿了各類書籍,眾人看到長樂和岳喜畫一前一后走進會議室,也只是抬眼打了個招呼,繼續(xù)埋頭在古籍里翻找跟田畝制度,軍政制度和吏官制度相關的只字片言。長樂挨著李秀玲坐了下來,把題卷交給李秀玲說道:“姑姑,咱們這次的對手是銘善書院,論題是第三題。白鹿書院和應天府書院對戰(zhàn)第一題,岳麓書院和嵩陽書院對戰(zhàn)第二題。銘善書院的法學大家唐儉先生、文學大家虞世南老先生和儲遂良老先生可不好對付啊?!?p> 岳喜畫坐到小李雁身旁說道:“不用那么過份擔心,跟咱們對戰(zhàn)的是程阿牛、尉遲寶琳他們,就算先生們給他們準備得充分,他們也得爛熟于胸才能應對自如。咱們還是有勝算的?!?p> 李薔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喜畫,你也太心大,你怎么忘了還有李泰那個過目不忘通曉經史的胖小子?咱們這里也就武二妹的博聞強記可堪跟那小子一戰(zhàn)?!?p> 武二妹苦笑地搖頭說道:“村志縣志這類吏員治理地方的書籍我還真沒看到過。我父親乃是武將,書房藏書甚少,更惶論如此偏辟不用的書籍。今天咱們查了大半天圖書院的書籍也沒有找到只字片言跟地方志有關的書籍。咱們這次輸贏難說了?!?p> 岳喜畫轉頭看向魏芳蕾問道:“芳蕾,你父親魏相應該多有這類書籍,你怎么不回家去找找看?”
魏芳蕾滿臉怨懟地回答道:“昨晚我就奇怪我四哥怎么那么熱衷地方志的書籍,從爹爹書房搬走了一大堆?,F(xiàn)在才知道爹爹偏心哥哥,不向著我,今天都別跟我說話,寶寶心里苦……嘿嘿…..”魏芳蕾忽地狡猾的一笑…..
與此同時,銘善書院李承乾、李泰、李恪、程阿牛、李譽、秦懷遠、尉遲寶琳、馮威、杜構、房遺直、魏叔璘等學員也圍聚在銘善書院的巨無霸圖書院。
李承乾一邊翻看著魏叔璘帶來的地方志一邊緩緩地說道:“叔達,你帶來的這些地方志感覺也不是很有用的樣子,你家還有沒有更有用的地方志?”
李泰指著一本《天下郡府志》說道:“大哥,這本書就很有用。貞觀元年,陛下分天下為10道,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河北道、山南道、隴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劍南道和嶺南道。魏相在這本《括查州府地志》里寫到全國共設360州(府),下轄1557縣。咱們大唐2000多萬人口,每縣大約1萬2千多人?!?p> 杜構挑出一份《關內道京兆府志》說道:“承乾,其他地方志,咱們沒走過這些地方,不知詳情。但這份《京兆府括地志》把我們長安寫得生動鮮活如臨其境。沒想到咱們長安城竟是百萬人口的大城,面積126000畝地(84平方公里乘以1500,1平方公里=1500畝)。咱長安城可真大啊?!?p> 魏叔璘略微不安地說道:“我這次搬空我爹的書房,妹妹那里可是狠不得把我八輩兒祖宗都罵一遍。”
李恪拍拍魏叔璘的肩膀寬慰地說道:“怕她作甚,你的祖宗還不就是她的祖宗。她不敢罵你,只能干瞪眼從鼻孔里猛力出氣,哈哈哈~”
程阿牛一臉誠懇地說道:“阿恪嘖么這么不厚道,分明是挑撥人家兄妹不和嘛。魏芳蕾總踩我痛腳,這次能吃癟真的讓人好開森啊,哈哈哈~”
魏叔璘一臉黑線地看著眼前兩個笑得忘我的傻缺有點擔憂地說道:“她搶走一本很重要的書,《京兆府要案選集》。我覺得那本書對于此次辯論賽有很重要的作用?!?p> 眾人心里猛地一咯噔,齊聲問道:“什么?”
這邊格物書院的圖書館會議室里,李秀玲、李薔、馮玉媛、公輸蘭、程小瑩、杜梅瑞、武小順、武二妹、小李雁、長樂、岳喜畫在魏芳蕾的指導下瘋狂地翻找《京兆府要案選集》。長樂一邊翻找一邊埋怨道:“芳蕾,你真是個糊涂蛋,明知道這本書那么重要,怎么就擱不見了?你再想想,當時把這本書擱哪兒了?”
岳喜畫從書架一側速看到另一側,沒找見這本書,也不禁埋怨魏芳蕾道:“你不是有公文包嗎,是不是把書擱公文包里了,有沒有查看你的公文包?”
魏芳蕾一邊十萬火急地翻看堆會議桌上的一堆堆書籍,一邊連聲自責地說道:“我本想給大家伙一個驚喜把書藏起來了,真沒想到現(xiàn)在還要書山書海地去找它。我仿佛似乎依稀記得這本書是擱會議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