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國王的婚禮(十二)
由于激動之下小雕喊出的話語是金雕國語言,尉遲、公輸蘭、岳喜畫、武二妹、武小順等人都沒聽懂,不知道小雕嘰里咕嚕嚷的什么激動個什么勁。但絡(luò)腮胡子聽懂了,眼睛一翻給暈了過去。武小順給搭了一個脈,搖頭道:“切,什么士兵,幾句話就把他給嚇暈了。”
公輸蘭輕輕擰住暴跳的小雕,溫柔地問道:“你怎么了?”
小雕不解地用翅膀指著大胡子懷里的小男孩說道:“母親,你看到我了么,那是我啊,歐芬達啊?!?p> 眾人被這話雷得不輕!啥?這大胡子抱來的小孩就是小王子歐芬達?
岳喜畫也輕輕拉住小雕翅膀,學著公輸蘭的語氣,溫柔地說道:“歐芬達,你可以說說如果你今晚從王宮失蹤被發(fā)現(xiàn)后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么?”
小雕歪著細細的脖子大大的腦袋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會緊閉王都大搜尋罷。啾,啾,你們在這里待不住了。那三個叔叔可能會死在王宮里。”
武小順憤怒地大聲斥責道:“你這小孩怎么這么想,他們都能把你從王宮里救出來,說不定此時已經(jīng)從王宮里逃出來了?!?p> 李恪如果此時聽到武小順的斥責一定很心酸,因為他們仨人真被抓住了,一個也沒能逃出王宮。小順讓你失望了,現(xiàn)在我們也只能期盼奇跡了。
程阿牛掙了掙綁住他的繩子,低聲問道:“阿恪,你,你怎么也被抓住了?”
李恪滿頭黑線地暗暗問候程阿牛他八輩兒祖宗,生氣地說道:“勞資要不是回來撈你們倆傻缺,勞資至于這么被動么?你們不是去神廟的么,怎么尋到王后的后花園來了?”
李譽‘嗨’了一聲,慚愧地說道:“阿恪,我倆迷路了,又不通這里的語言,連捉個問路的人都辦不了。本想著迷路就迷路罷,甭管這里是哪,只要給你制造那個‘聲東擊西’的煙火,你就能趁亂溜進國王的寢宮。沒想到…..”眼睛看向程阿牛。
程阿牛尷尬地說道:“沒想到我倆點燃閃光彈時,閃光彈也把我倆的位置暴露給了王宮里的暗衛(wèi)。既然我倆都被抓了,你怎么還要湊過來?不知道去尋承乾他們???你這不傻吊么?!?p> 李恪生氣地說道:“我回去不得被他們給揍死?我是想躲起來著,被你倆吃驚的眼神給出賣的?!?p> 程阿牛不服地問李譽道:“剛地我看到這傻吊,我吃驚了么?”
李譽搖搖頭說道:“我也沒有注意到啊,光顧著吃驚了。誰能想到他穿著一身官服就湊過來了。”
李?。骸皠谫Y不得挨個人堆里尋你們?剛擠進這里就被你們給認出來了,一點演員的修養(yǎng)都沒有?!?p> 程阿牛低頭自省道:“等我回去,一定要找你小子好好請教演員的修養(yǎng)是啥學問?!?p> 李?。骸澳闾孛赐{勞資?”
啪,一耳光,李恪被打了。李恪轉(zhuǎn)頭狠狠瞪著一個只穿著褲叉的大高個,怒吼道:“爺特么在說話呢,你小子活膩歪了?”
大高個很驚異這看似大漢國的使臣,很明顯,黃皮膚,黑眼睛,竟然會說金雕國的語言,還說得如此順溜。
大高個低下身來開始扒李恪的衣裳,李恪憤怒地吼道:“你干啥?”
大高個兒生氣地踹了李恪一腳說道:“還能干啥,還我衣服。”
一旁圍觀的士兵們哈哈大笑。大高個也不著急穿衣服了,提著地上的鐵刀追著笑他的幾個士兵砍去。李恪被褪掉一半的衣裳,連夜行衣都被褪垮一半,但衣袖里的匕首掉到了手邊。
李恪摸索著匕首,開始給尉遲割繩子。程阿牛小聲嘀咕道:“你割到我手腕了,你就不能看著點兒?”
李恪狠狠地懟道:“勞資要能看得到,就直接割你腰子了。繩子斷了沒有,快給我倆解開?!?p> 程阿牛本就力大無窮,繩子被割開一半,他就能輕松掙斷。他們仨人趁著大高個兒追散了圍觀的士兵,迅速割斷綁繩,又趁身邊幾個還在看熱鬧的士兵沒注意,用蠻勇國的麻醉箭射倒了一片,然后倉皇逃走。
李恪領(lǐng)著尉遲李譽混在四處搜查王宮的衛(wèi)隊里,沒頭蒼蠅一般假裝找刺客。剛要找到那處出宮的小角門,忽然隊伍前面出現(xiàn)一群大隊的人馬,李恪清楚聽到這隊士兵是要王后大道帕森捷大飯店捉拿大唐使臣。這會兒這些金雕國士兵總算把他們使臣身份捯飭對了一次,沒再說‘大漢國’。
李恪沒敢出聲告訴尉遲和李譽,只能用肢體語言告訴他們事情不妙十萬火急。
程阿牛和李譽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混在搜宮的隊伍里只要不說話就不會暴露,當然天亮了這招就不管用了。他倆看著李恪的豐富表情暗自猜測…..程阿牛猜的是‘阿恪你這時候內(nèi)急告訴我也沒用啊’…..李譽猜的是‘阿恪你還是老實憋著罷,等會兒經(jīng)過小樹林,如果沒有小樹林,實在沒有小樹林,你就,你就算了罷’……
終于路過一處小樹林,隊伍前邊有人沖進了小樹林撒尿,隊伍沒等人繼續(xù)前行。李恪仨人也終于合理地沖進了小樹林。李恪仨人一邊撒尿一邊小聲說道:“剛才大門那里出去的那隊士兵是去帕森捷大飯店抓我們的人的。承乾小順他們有危險?!?p> 程阿牛低聲說道:“咱們還是先躲出王宮罷,天快亮了。”
李雀反對道:“他們肯定滿城搜咱們,現(xiàn)在咱們最好還是躲在王宮里安全。燈下黑么,他們指定想不到?!?p> 程阿牛疑惑道:“可能么?咱們跟他們長得都不一樣,天一亮咱們就暴露了?!?p> 李恪從懷里掏出一小罐魚膠,狡猾地說道:“不是有大胡子么?”
程阿牛又問:“頭發(fā)不是卷的。”
李譽從腰里掏出一雙銀筷子,賊賊地笑道:“這是青雀的筷子,咱們可以用火把它燒燙,然后燙卷咱們的頭發(fā)和假胡子。小雁子說她師父岳喜畫就是這么燙卷的頭發(fā)。”
李恪搶過銀筷子擱自己兜里,低聲反駁道:“沒用,不是直發(fā)卷發(fā)的事。咱們的頭發(fā)顏色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