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對我的態(tài)度和其他人不一樣?”
朱馨予猶豫著,自己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殺死陳葉。她的原則:人渣與渣男必須死!
嗯?
好像出來了。
她又一次閉上眼,裝出昏迷的樣子躺在沙發(fā)上。如同可口的羔羊,令狼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陳葉把毛巾疊塊,將少女的身子翻正過來,一表嚴肅的給她額頭上搭好。
然后,又回到臥室。
沒過多久,小心翼翼的抓著電吹風走出來。
他看著女孩還未干的發(fā)絲,搖搖頭的說道:“小心感冒,還是先幫你把頭發(fā)吹干吧。”
說著,把女孩扶起靠在沙發(fā)邊,再用著被褥蓋好她弱不禁風的身子。
本人站到沙發(fā)側(cè)面,一邊打開電吹風幫她輕輕的理理頭發(fā),一邊還不忘摸摸她的額頭。
“fu——”
電吹風的噪音不小,朱馨予跟著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害羞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事了。所以,昏倒了。你沒有對我做什么吧?”
“呃?!标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電吹風,“幫你吹頭發(fā)算做什么嗎?”
“你很笨誒,這樣子抓我不疼的嗎?”
朱馨予完全把自己重新代入進去,似乎忘記了很久之前的開場。
陳葉放輕了力氣,輕輕揉著她的發(fā)絲,問道:“這樣呢?”
“還可以吧。”朱馨予湊合的說完,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被褥,問道:“你有聽過一個典故嗎?”
“愿聞其詳?!?p> “一次,男人與女人一塊同天出游。當天晚上兩人被分配到同一個房間,女人為了自己的安全提出了:‘三八分界線,靠過來的一律都是禽獸’。
男子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著,然后……趁著女人熟睡,發(fā)生了禽獸的事情。
最后……”
朱馨予話還沒說完,陳葉打斷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為什么不對你動心的話,那是因為我對沒有靈魂的人沒有欲望?!?p> “我殺了他?!敝燔坝枥淅涞恼f完,她很討厭自己的話被人打斷,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哪又如何!
“???”
陳葉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女人,劇情的神反轉(zhuǎn)讓自己有點措手不及。
朱馨予一邊掀開被褥,一邊開始展露著自己最初的外表。
原本好看的臉蛋,一下子多了幾個窟窿,還有血粒掛在嘴角邊。
微微一笑,一嘴的缺牙露在外面,像是被人用大錘硬生生的砸掉一樣,十分的慘烈。
“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朱馨予摸了摸自己漂亮臉上的窟窿,追憶的說道:“第二天的清晨,女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本想著是否該就此翻過,畢竟是自己和他出來,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沒想到的是,這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家伙。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名譽,和單身黃金漢的美稱。假意將女人騙到陽臺看日出,卻從背后狠狠地將她推出護欄,從天而降到地面?!?p> 陳葉似乎想到了那個場景,本已決定翻篇過去的女孩,居然就這樣被錯殺在了第二天。
所以……
她身上的浴袍,其實是那天在陽臺上穿著的嗎?
“我很同情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嗎?”陳葉誠懇的問道。
朱馨予聽到同情一詞,臉上的表情不禁癲狂起來,說道:“幫我?!你一個男人會幫著我,別特么搞笑了。
我只恨我當時不是個男人,不然也不會死的。
你們男人,都是同穿一條褲子,利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陳葉想了下剛才自己的舉動,難不成我真的是禽獸不如?啊呸勒,我在想什么哦!
“我和他們真的不一樣,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guī)椭模梢院臀沂稣f。我會竭盡我的全力幫助你,脫離煩惱。”
朱馨予深深的看了陳葉一眼,這還是因為他之前的舉動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然,在脫她睡袍的那一刻。手……就不見了,再下一秒會是頭。
“不……”
“骯臟,邪惡,愚昧!以這三點,我便足以將你斬殺與此,受死吧!”
冬精神好了不少,站在離陳葉不遠的地方,手起寒流將至。
“我最討厭……”
陳葉急忙插話進來,看著冬要是和朱馨予在家里大戰(zhàn)一場,房東阿姨還不剝了我的皮,說道:“有事好商量,我們坐下來吃個包長談一下!”
“打斷我說話的人!”
朱馨予情緒壓制不住了,沖著陳葉揮手甩了過來。
鋒利的五根指甲,宛若鷹勾一般。
快,好快。
要是刮到我的脖子,我會死,會死的很難看。
“還不滾開!”
冬輕喝一聲,身軀擋在陳葉面前。她漂亮的長裙出現(xiàn)了幾條猙獰的破布,破布內(nèi)還有著還有血液滴落。
“我還是第一次憋屈受傷,你等著?!倍剡^頭,沖著陳葉淡淡的說道。
空氣中,又一次彌漫起一層透明的薄霧,整個屋子內(nèi)的東西像是進入了琥珀內(nèi),變成了雕塑。
冬素手一揮,原本在客廳桌面的電吹風已然結(jié)成冰塊,憑空朝著朱馨予砸了過去。
“垮嗒。”
朱馨予被砸飛了出去,跟著把客廳的墻壁洞穿一個成人大小的窟窿。
頓時,飛灰四起,聲響大作。
“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報仇的!”
一道黑影跳出了過道的窗戶,留下了一地的碎石。
陳葉看著那個窟窿,得慶幸著多虧對門鄰居已經(jīng)逃走了,大半夜不會有人出來查水表。
至于,樓上和樓下的住戶,頂多覺得是誰鬧騰一下,隨便揭過去好了。
就是,這一地的灰塵和這么大的窟窿,讓我該怎么做才好!
“混蛋!”冬嬌喝了一聲,甩了陳葉一記響亮巴掌,指責道:“魔物是人性的骯臟面,你居然和它們講道理,是送死嗎?”
“我……”
陳葉現(xiàn)在一想,覺得自己真有點圣母婊了,是啊。一個非我族類的生物,為什么要講道理呢。
對牛彈琴,大概說的是我這樣的人吧。
“你的傷,我去臥室找急救箱處理一下?!?p> 說著,陳葉擠進臥室里。身子往地上一趴,直鉆床底下摸索箱子。
冬提到了魔物,一時有些想起了什么,可就是記不清楚場景。
她如一朵傲雪的寒梅,挺立在原地,腳邊還有著鮮血滴落,喃喃自語道:“忘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