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溟將手中的沙云國主印璽隨手拋入祭鼎中,片刻后神異顯化,一頭閉眼酣睡的白虎在吐納著一朵白云,漸漸的白云越來越淡,最終融入白虎的身軀消逝不見,然后白虎帝印飛出巨鼎落回白蒼溟手中,天空中的白虎行宮飛來,他大踏步走上高空轉身不見。
“國祭完成,百官拜退?!?p> 諸多跪伏的文武百官在耀離的結束祭祀頌唱中依次退去,然后各自乘踏靈獸官攆追隨在行宮之后而去。白虎國的祭祖圣地也逐漸隱入虛空。
行宮之中,耀離罩在黑袍之下跪倒在白蒼溟的身前等待訓示。
”你為何讓本皇放走那個小的?!?p> “那沙云國雖然已經(jīng)被攻破,但是傳承的古王族血脈的信物并沒有被找到,既然他把希望寄托給那黃口小兒,那我們就將計就計順藤摸瓜應該能找到線索?!?p> “好吧,那么接下來目標放在哪里,計劃開始了就不能聽,若是給了紫衣侯他們喘息的時間,反噬我們,那么就前功盡棄了?!?p> 白蒼溟對朝中的老臣子們還是很忌憚的,只是今天亮了拳頭還是可穩(wěn)住,只要有外在威脅的存在,理智的諸位元老還是會以平穩(wěn)為主,這也是為什么滅掉了百侯之首的武安侯后,并沒有引起反彈而是老皇主出面付出一些利益平復了諸方的異動。
說到底武安侯已死,自然有一直被壓在頭頂?shù)拇笊奖煌品?,利益重新洗牌,自然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去為了死人出頭,而且一但白虎帝國內訌,其他三大帝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所以在元老的安撫下算是避免了一場風波。
只要他是白虎皇室的正統(tǒng),而且還有外敵的威脅,這白虎國內就需要他的存在,所以只要有外在的壓力,這白虎國的戰(zhàn)力就在自己的手中。
“屬下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下一步就是要三大帝國亂起來,只要亂起來我們就有機會趁虛而入,達成所愿。這第一步就是那玄武國,目標就在玄武國皇室的族地——風游城?!?p> 可是白蒼溟猛然氣機爆發(fā)死死的壓在耀離的身上。
“你說我們,你也配與本皇合稱,你包括那身后躲在暗中的老鼠都只是本皇的工具,本皇給你們機會,自己可要把握好,給你的就拿著,多余的也別想伸手,否則本皇就剁了你們的爪子?!?p> 在白蒼溟的氣機鎖定之下,耀離被蘊藏的殺機刺激的瑟瑟發(fā)抖,連話都會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只得拼命的叩頭,待到額頭的鮮血流淌的遍地都是,可是下一刻依然被碾成肉泥被白蒼溟揮手扔出了白虎行宮,消失不見。
“又是替身,呵呵,耀離你耍的小心思真以為本皇猜不到嗎?”
......
“混賬,你當本坊主是冤大頭的多寶童子還是交通工具,親自給你送到這落魂谷,你要的材料也給了,厚臉皮要的天火火種也給你找到了,現(xiàn)在還要本坊主的尾鱗,你以為拿捏著本坊主的秘密就如此羞辱本坊主,小心我火大吃掉你。”
如粉雕玉砌的小童樣子的金世坊坊主此時不顧那仙風道骨的氣質,跳著腳拽著玄心的衣襟,只是看那沒用任何力道的樣子,也知道其實也只是硬撐著面子,并沒有發(fā)作的意思。
玄心淡定的用手按著小童的腦袋,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扯下去,在他咬牙切齒的要再度沖上來的時候,抬手變換,虛空一條道紋在空中伸展,只是徒具奇形并沒有什么威力,可是那小童看到后,好像全然不復自己兇巴巴的樣子,乖巧的從懷中拿出一片晶瑩的藍鱗交給了玄心。
全過程被沙桐看在眼中不住的咽著口水,目不斜視好似什么也沒看到,只是心里真的是緊張的不要不要的,自從剛剛看過了小童隨手開辟空間通道來到了落魂谷的實力,就知道這是標準的天境高手的人物,而玄心要對方的鱗片,實在是刀尖上跳舞。
他們二人有秘密交易,他沙桐可是局外人,要是惹得那大佬不高興拿自己撒氣,自己找誰哭去,所以沙桐一副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淡化自己的存在。
“好了你記得答應我的事兒就夠了,我要回海族做準備了。你真的不需要雷炎印嗎,那歐陽法雖然修為一般,但是那法寶頗為詭異,你真的不用本坊主出手,只要你......“
“不必了,此行的重點未必是那歐陽法,而且雷炎印與我相性不合,倒是和你有緣。放心吧一個月后若是沒有意外我一定會去找你的?!?p> “好吧,這是我的通訊符,我所在的位置也在里面,我走了?!?p> 小童也不拖沓袍袖一揮,雙手在虛空拉開一個黑洞跳入其中消失不見。
“我們也要動身了,沙桐帶路吧。”
“啊,就這樣進去,我們不該悄悄潛入嗎,這落魂谷有五重禁制,只要不入第四重就不會驚動在谷底深處修煉赤魂萬陰手的歐陽法?!?p> 望著眼前陽光明媚,山花爛漫野果掛在樹梢,有小型飛禽野獸追逐嬉戲,喝水駐足的普通山谷,甚至有著些許世外桃源味道的隱世之所,沙桐的眼中卻滿是戒備和憤怒,誰能想到這外表安樂祥和之所,竟然暗藏兇險,危機四伏。
沙桐帶著玄心走入谷中,一股花香撲面而來,帶著些許的沁甜之感,沙桐剛要張口,玄心就說道:“百花迷魂散,初期于身體無礙,哪怕是普通人也能抵抗,只是隨著吸入的量越來越大若是被特殊手法引動有迷幻神魂之效,而且有多種毒香可以和它相合形成更強烈的毒瘴,這是清水丸可以保你三個時辰無礙?!?p> 這時天空中的飛鳥在湖中掠過帶起一片水花,鳥兒俏白,身上有些許彩紋,只是什么品種就不知道了,叫聲婉轉只是沒有那空靈之感。
落在玄心的肩膀上,鳥兒用短喙梳理著羽毛,又在玄心的肩膀上走來走去,童趣十足,可是突然白芒閃過對著玄心頭部的太陽穴就狠狠的啄了下來,使得一旁來不及反應的沙桐大驚失色。
只是那尖喙的奮力啄擊下卻被反震之力,從頭到腳一陣戰(zhàn)栗,然后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好像昏迷了,耳邊傳來細微的破碎聲音,這奇怪的白鳥變成了一個體態(tài)玲瓏身著羽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