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游城城主府中,正在花園中散步的風行空看著花香蝶語的美景,卻有些心不在焉,自從家將反叛,以及九界諸天臭名昭著的冥神教在自己的風游城顯露蹤跡,這些無一不在表明,這海上交易圣地,冒險的樂園被無形的漩渦系縛住了,不知道此次能否渡過難關。
“父親,父親不好了?!?p> “驚慌什么,這么多年的遇事不慌都學到哪里去了?!?p> 來人正是風行空的長子,風家一脈的嫡傳根苗,風映寒,只是多年來資質平庸,處事就是個和事佬,行事平淡無奇,一副難堪大任的的樣子,多年來讓風行空很是不喜,好在八個子女中三子早亡,五子失蹤其他幾個倒是發(fā)展的不錯,有入玄武宮為妃有憑族血后裔成為坐鎮(zhèn)一方的郡王的或是擔任朝中要職的讓他欣慰不已。
略顯肥胖的圓臉,驚懼之色不退,硬著頭皮頂著風行空審視的目光,顫顫巍巍的說道:“父親勿怪,是,是小妹那兒,那兒,出事了,小妹急報有敵人猛攻秘境,盼立即救援?!?p> 風行空心頭一緊,這小七不同于不待見的老大是他的心頭肉,年紀雖小但是聰明機靈,行事果斷,又有不同于男兒的謹慎細膩,很是得他得歡心。
“自上次傳訊以及兩天了,都準備好沒有,此多事之秋一定要準備齊全,城內事務也要安排周詳?!憋L行空的這般問話不同于之前的告誡,反而更加鄭重。
“父親放心,都已經妥當了。接應的船隊也在碼頭準備好了?!憋L映寒也是回答的鄭重,眼神里也褪去了怯懦。
“好,召集府將待我去議事廳候命?!?p> “是,父親。”
轉過身來,又恢復了和事佬模樣的風映寒出去安排。
風行空揚起頭來,看著天空逐漸厚重的云朵,輕嘆了口氣,再拿出衣袖里的圣賢金章捏了捏,回屋里擺擺手示意下人出去,自己一人默默的穿戴起特意定制的華貴城主儒裝,整個過程一絲不茍。
推開房門步伐堅定的向議事廳而去,這太平久了的風游城,已經忘了誰是這里的王。
議事廳內廣闊命令,云紋為天,高堂上有匾玄武祖脈,有真皇之印的留痕古樸大氣證明乃是玄武皇親筆題賜御批。
沒錯這風游城風家在風游島如此富饒之處坐擁千年,正是因為是玄武皇族的旁系,而且據傳這玄武皇朝的族地也在此顯圣,只是年代太遠難以考證。有沒有皇家的司星祭祀所以并沒有多少認同??扇绱苏f法也是變相的證明了風游城的特殊性。
“諸將聽令,今日正逢風游城有敵敢犯我家園,辱我風家威名,屠戮我風家子弟,爾等說該怎么做?!?p> “血債血償,吾等甘為城主效死,與風家共存亡?!?p> 在座的二十二地境重甲和六位風家族老、供奉,都跪伏在地齊聲響應。此時已經沒有什么族老地位超然了。風家家族的命運和族長府主的意志緊緊聯系在一起,榮辱與共,沒有任何人例外。
“二十二將與我親隨,風花長老攜同風城長老坐鎮(zhèn)東方青蛟附島防御。風池長老與風丘長老鎮(zhèn)守西側海天崖。映寒你與風幽大長老和船廠的風忌二長老坐鎮(zhèn)主城,掌控城中中樞。各方領三千甲衛(wèi),此多事之秋萬不可懈怠。后續(xù)變動以我親身秘印為主憑,其他人不得擅動?!?p> “請主上/族長放心?!?p> 事務安排妥當,二十二將帶領隨行親衛(wèi)向著港口的山岳重山船艦而去,經過片刻的喧囂之后山岳開始移動,大海分疆一劈兩半,向著目的地行駛而去。同時有其他戰(zhàn)船駛離海港前去加緊布防。
重山艦船駛出海港進入海域,未過片刻濃霧籠罩而來,水下出現六個巨大漩渦拉扯著船身,海浪翻涌撞擊著山高的船身,光幕從船中撐起抵擋住了巨大的漩渦吸力,可是也使得自身動彈不得。
迷霧下,海水里,有發(fā)出嗷嗷怪叫聲的黑影到處游戈,撞擊的船底轟轟做響,重山艦內甲衛(wèi)有防御禁制的支撐沒有太大的影響,恪守其位嚴陣以待。
“重水炮準備打擊船底的海獸?!憋L行空果斷下令開啟大殺器。
法紋發(fā)動,船體中心的能量核心是外形似心臟一樣的巨大海藍晶石,充滿了巨量的水行能量,通過陣法向各處凝結,水下藍色的光幕匯聚形成一團,覆蓋而下,水下的海獸紛紛下潛避讓,但是巨大的水壓成倍的增長,而且?guī)游{海水的力量繼續(xù)加大,片刻后深紅的鮮血和殘肢鋪滿了百里海域。
但是有更多的海獸冒出頭來,并沒有因為死亡而散去,反而有意識的繼續(xù)擴大漩渦和沖撞船體。
“這些海獸是怎么從海皇族的看押禁地冒出來的,如此多的海獸背后一定有荒獸的控制才會如此有智慧的形成法禁封鎖?!懊鎸@種情況風行空也有些吃不準,難道海皇族也撕毀了契約,要和玄武皇朝開戰(zhàn)嗎?
忽然風行空想到了,水耀日這是?;首鍖τ谶@些海獸的法禁失控的日子。?;首瀹斈昱c玄武皇朝簽訂城下之盟,為了給人族海域提供生存空間,把麾下的海獸全部限制在深海淵獄之中,又為了顯示同宗情面保證每個水耀日可以從深海中出來獵食活動,可是經過深海淵獄的大門所有海獸都要打上法禁印記,以此控制。
現在這副情景明顯是有人找到了已經滅種了的海族血脈的荒獸,以血脈控制這些海獸在水耀日中潛伏下來,才有了今日的圍攻。
這種荒獸是血脈秉承上古演化而來的是海中巨獸的血脈源頭,是天生的海族上位者,只是現在的?;首逡札埫}為皇族血脈統(tǒng)治,所以這上古海族的荒獸絕對不會是海族培養(yǎng)的,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此時雙方僵持在了這片海域,重水炮對于這些海獸雖然也能起到巨大的傷害,可是能源既要保證船體的安全,還要增幅重水炮這樣的消耗就太大了,此時敵人還沒有露面,拼個兩敗俱傷并不值得。
可是風行空并不遲疑,身形已經踩在了山巔之上,二十二重甲將拱衛(wèi)在后,浩蕩的氣息彌漫開來,壓迫著周遭的一切,他此行就是把自己變成靶子把一切暗處的黑手都要引出來,自己不露面他們怎么會跳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