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若卿好似對我的夸贊很受用,很有禮貌的掩嘴低笑算是回應(yīng),莞爾說道:“多謝提醒,我剛剛聽那祝天蓬說,姑娘是葉丞相的千金--葉祿小姐?”
我點頭應(yīng)道:“嗯,我是?!?p> 蘇若卿滿臉欽佩的說:“葉小姐不愧是相府之女,果然正義凌然,頗有巾幗之姿。”
接著她又轉(zhuǎn)向重憐有些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問:“只是不知,這位公子該如何稱呼,若卿是否有幸能得知恩公的名諱?”
重憐漂她一眼,回道:“重憐。”
蘇若卿又道:“恩公難道是辰國的重憐世子?”
重憐微一點頭應(yīng)道:“嗯”。
蘇若卿立刻滿眼興喜的往前挪了一小步,說:“若卿早就聽聞憐公子風度翩翩、才貌出眾,今日一見竟是比傳聞中更加氣宇不凡?!?p> 我算徹底成背景板兒了,看人家這夸人的小詞用的,都四個字、四個字的,要說這些詞我也都知道,可就是一到要用的時候就說不出來了,果然花癡也是分級別的。
不過我瞧重憐貌似并不為這些贊美所動,還是繃著一張冷臉。
蘇若卿不氣餒的接著說:“憐公子可也是來參加花燈會的?只是看天色,花燈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公子如此儀表堂堂卻還未能收獲花燈,這都怪若卿耽誤了公子求燈。”邊說還邊用那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眼神瞄著重憐。
我本來還在一旁憂心接下來該怎么辦,這時似乎又嗅到了一絲曖昧的氣息,心想壞嘍,要出大事嘍,女主要出墻嘍!
果然,蘇若卿看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主題道:“若卿這里還有一盞花燈,憐公子若不嫌棄,可以熄了掛到橋邊,以求來年能覓得傾心之人?!闭f著就把雙手伸向重憐。
我低頭一看,她手里果然還緊緊攥著一盞花燈。
我無語啊,剛才她差點就要被豬天蓬擄回家xxoo了,咋還有心思一直提著這玩意兒呢!難道現(xiàn)在還流行“燈在人在”這套兒,那她要把這么重要的花燈送給重憐,心思也太昭然若揭了。
這會兒我才終于想起來,我也是有燈的人啊,那我的燈呢?
扭頭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它正孤零零地倒在離我七八米遠的角落里,早在豬天蓬要抓我的時候,它就被我扔在那兒了……
我看看重憐,見他還是那張自我隔離的臉,沒接蘇若卿的燈,但也并沒有拒絕。
這可把我急壞了。
現(xiàn)在我們面對的可是女主角啊,在這個世界里,只要她愿意,全世界的男人都會愛她,但她天生就是要和男主在一起闖關(guān)、撒狗糧的,而男主就只有魏遼一人,所有的過客都將妥妥的成為炮灰。
重憐只今晚就救過我兩次了,這檔口我絕不能見死不救。
于是我靈機一動,趕緊去角落里撿回我的那盞花燈,然后強行塞到重憐手中,完全無視他們兩人驚愕的目光。
接著轉(zhuǎn)身對蘇若卿說:“不用了,蘇姑娘,他用我這盞燈就行,現(xiàn)在花燈會還沒結(jié)束,像姑娘這樣品貌兼具的佳人,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排著隊想求燈呢,要是把姑娘的花燈掛在橋邊,豈不是可惜了。我剛才已經(jīng)在街上走了一圈,根本沒人找我求燈,給憐公子祈姻緣用正好,你說是吧,憐.公.子?”
說到最后一句時,我使勁用眼神刷刷重憐。
重憐好像也成功接收到了我的信號,輕咳一聲道:“是,多謝蘇姑娘美意,我有這盞燈就夠了。”
蘇若卿好似還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忽聽遠處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們?nèi)艘积R向來人望去,就見一抹寶藍色的身影正向這邊奔來,正是---魏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