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悅兒嫁給風(fēng)驚云,風(fēng)驚云那般愛悅兒,看在悅兒的面子上,也會站在大皇子這邊。
楚萱萱直接忽視柳顯回到瀟湘軒,小紅跟在她身后,喜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小姐總算如愿以償要嫁給八王爺了?!?p> 楚萱萱無言的揪了小紅一眼,婚事是她自己敲定下來的,若她悶悶不樂,倒顯得很矯情。
唉…
怎么辦呢,和八王爺成親她會死的。若她悔婚,八王爺會傷心死。
她舍不得他傷心。
她入府沒有多久,圣旨就一道一道的下,皇甫靖怕她反悔似的,定制嫁衣的喜娘已來到柳府給她量尺寸。
成親看似和她無關(guān),她只要安安心心做個美女子就好。喜娘每畫出嫁衣的花樣子就要拿給她過目,若她不滿意,又按照她的意思改,改好還給她過目,直到滿意為止。
三四天來,看似最閑的楚萱萱,也忙的團團轉(zhuǎn)。
這日夜里楚萱萱精疲力盡的癱倒在榻上,她感覺她什么也沒做,怎么身體會勞累至此!
昏昏欲睡之際,小紅的聲音從廊下傳進來:“二小姐,大小姐乏了,這會子已經(jīng)歇下了,二小姐明兒再來?!?p> 啪的一聲脆響,柳悅兒甩了甩紅腫的手掌,冷笑道:“我抬舉你,你竟敢反水和我作對。不要以為楚萱萱就要嫁給八王爺,你就攀上高枝了。我想要你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p> “是嗎?”楚萱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瞥見小紅委屈的捂著臉不敢吱聲,揚起手一巴掌打向柳悅兒的臉。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黑夜格外的響亮。
“你敢打我?!绷鴲們涸购薜奈嬷槪孑骜R上就要嫁給八王爺,理智讓她忍住了滔天大怒。
不屑的冷嗤一聲,楚萱萱漠然道:“又不是第一次打你,有什么好大驚小怪?!?p> 柳悅兒氣的臉都扭曲起來,想起來此得目的,深深吸口氣將怒火平息,道:“我這次來,是有喜事要和你分享。”
“哦?”楚萱萱凝眉沉思,夜都深了,什么事等不到明天告訴她?莫非…
“爹爹求皇上將我許配給風(fēng)哥哥,而皇上答應(yīng)了?!绷鴲們貉劢敲忌叶既旧狭诵σ?。
果然如此,楚萱萱斜倪著柳悅兒,此時柳悅兒大概很想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她淡淡道:“我知道了,你走吧?!?p> 柳悅兒細細的打量著楚萱萱,楚萱萱的眉眼竟瞧不出任何情緒。想必楚萱萱定然傷心欲絕,只是當(dāng)著她的面不好表現(xiàn)出來,免得她譏笑。
她滿意的揚起了嘴角,扭身離開。
待柳悅兒一走,小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謝小姐為奴婢出頭。”
“快起來吧。”楚萱萱將小紅扶起來,轉(zhuǎn)身回房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楚萱萱被一股大力丟在了地上。
她呲牙咧嘴正待罵人,系統(tǒng)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楚萱萱,你活的不耐煩了,你竟然要嫁給皇甫靖。你忘記我的警告了?”
求生欲讓楚萱萱不敢和系統(tǒng)硬剛,她放軟了語氣:“不是我不努力,是風(fēng)驚云不愛我。還有,你身為系統(tǒng),一點忙都不幫我,就會指責(zé)我?!?p> 系統(tǒng)氣結(jié),規(guī)則不是他定的,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威脅她讓她乖乖聽話。他冷冷道:“我和你說過,十天內(nèi)你和風(fēng)驚云的關(guān)系沒有增進,就要受懲罰?!?p> “所以…”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滾而下,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心口蔓延到骨髓。
她咬著牙不愿叫出聲,她不想讓系統(tǒng)看戲。
只是,這股疼痛實在非她所能承受,她終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血從七竅流出,她的身體快要被分解開了。
楚萱萱緊緊的握著拳頭,路是自己選的,就算前面是懸崖,她也要跳下去。
她倔強的沒有求饒。
系統(tǒng)氣的差點吐血,只要她說反悔,酷刑馬上就會結(jié)束??伤绱司箨?,他決不能手軟。
哀嚎了半夜,系統(tǒng)也不讓楚萱萱死,就讓她痛的死去活來也不會昏過去,慢慢品嘗痛徹心扉的痛。
過了許久,系統(tǒng)終歸是心軟了,冷冷道:“你趁早讓皇甫靖退婚,讓風(fēng)驚云改變主意娶你。若不然,誰也救不了你?!?p> 虛弱的倒在冷冰冰的地上,楚萱萱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否認。
等系統(tǒng)走了后,她癱倒在榻上。既然她被系統(tǒng)選中,她就不信她真的會死。
…
柳府要嫁兩位小姐,府上的下人忙的團團轉(zhuǎn)。
因婚期將近,北海國的規(guī)矩男女不得相見,楚萱萱已有好幾日不曾見到皇甫靖。
不知嫁給他會不會真的死掉,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管他什么封建禮數(shù),去他的,她才不在乎。
因要和八王爺成親,守在她院外的侍衛(wèi)也撤走了。楚萱萱支開小紅,大大方方的從后院離開柳府,徑直來到八王府。
守門的小子是認識她的,楚萱萱暢通無阻的來到他的院子。
他恬淡的坐在桃花樹下看書,安靜而美好。她揚了揚手阻止欲要開口的念奴,斜倚在扇形的院門上,靜靜的看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將目光從書上挪開,一抹嫩綠從眸低劃過,他抬起頭,便望見了她深情的目光。
他驚訝道:“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何不叫我。”
“如此賞心悅目的靜態(tài)圖,我怎忍心打破?!背孑娲侏M的笑了,歡快的走到他身邊。
“我雖念你想你,唯恐不能和你白首偕老,將思念之情壓下,你怎么…”雖喜悅她來,想起北海國的習(xí)俗,語氣中仍有幾分責(zé)備。
“我就想任性一回,我就想來看你,誰想到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了?!彼室饽迷拠I他,假裝要走。
情急之下他拉住她的手腕,著急的解釋:“我沒有不想見你,萱兒,你不要誤會,我日日夜夜在都想你,就連夢里都是你?!?p> 見他急的臉都紅了,楚萱萱將手抽回,手卷住他烏黑的頭發(fā),笑道:“看把你急的,我逗你玩呢。”
皇甫靖重重的松了口氣,輕輕的拽住她的繡角,責(zé)備道:“以后莫要和我開此種玩笑,你知道我最怕你生氣,最怕你不理我。”
嘴角遏制不住的上揚,楚萱萱甜蜜道:“你上次說要帶我游湖,反正我來都來了,今日風(fēng)光正好,我們游湖去罷?!?p> 皇甫靖寵溺道:“依你。”
念奴早已不待皇甫靖吩咐,叫管家把烏篷船拉出來。等他二人來到湖邊,船早已放入了湖里。
因不放心皇甫靖乘船,管家執(zhí)意讓重行跟著。
船順?biāo)拢瞬⑴哦?,將王府的景致盡收眼底。
柔順的將頭依在他的肩上,楚萱萱緩緩道:“我此生最想做的事,就是買一張沒有終點的火車票,一個人上車,不知道前面是哪,等待你的將是什么,就那樣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他時刻都記得她觸碰到他,便會劇痛無比。
他將披風(fēng)褪下,折成枕頭似的一個方塊,把她的頭靠在上面,單手托腮,凝望著她道:“真浪漫,我雖不知火車票是什么,也不知你想要去哪里。但你以后人生的旅途中,都會有我伴隨在你左右。不管是天涯海角,還是黃泉碧落?!?p> 眼眶漸漸紅了一圈,哪怕和他只能做一夜夫妻,也勝過同床異夢幾十年。
她笑著錘他:“你慣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一生空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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