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聽到她的恭維,心情無比的愉悅。桃玉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笑道:“你是否因有眼光看上我,而沾沾自喜。”
楚萱萱這個人吧,最討厭給點陽光,就把太陽當(dāng)做是他家的一樣。
她又忘記和桃玉住一起的目的,皮笑肉不笑道:“其實你也沒有那么帥,眼睛太小,鼻子雖挺拔,但鼻頭無肉,一看就是一輩子都缺錢的人。還有你的臉,未免太過柔和了點,缺少男子漢的氣概?!?p> “…”
她的諷刺尤為刺耳,桃玉在考慮,是不是要拉下臉,讓楚萱萱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男人。
何況,他有楚萱萱說的那么差?
他是華夏標(biāo)準的丹鳳眼,鼻子挺拔如鬼斧刀工雕刻的一般,至于輪廓柔和,只因他對她一見鐘情,不舍得板下臉來裝深沉。
他在考慮,是不是要對她嚴肅點?
他要不要告訴她,他在斷崖埋了數(shù)不清的金子?
不行不行,他可以忍受她貪圖他英俊邪魅的臉,這說明他自身極富魅力。
但他決不能接受她貪圖他的金子!
雖然成親后,他會雙手奉上所有的金銀財寶給她管理,這是原則問題,不能妥協(xié)。
“楚姑娘既然如此看不上我家公子,那何必巴巴的和我家公子共住一間廂房?!柄L歌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眼稀粥,巧笑倩兮的朝桃玉走去。
桃玉暗暗的瞪了鶯歌一眼,萬一楚萱萱是那種經(jīng)不得激,一怒之下就發(fā)脾氣走人的那種女人怎么辦?
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他,要打死鶯歌。
楚萱萱嚯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雙目燃燒著熊熊怒火,指著鶯歌的鼻子:“你給我重復(fù)一遍你剛才說過的話。”
桃玉用眼神警告鶯歌,讓她注意自己的言辭。
鶯歌暗嘆一聲,她家公子就是太純情,不知道男人只有在有人競爭的情況下,才能變成搶手貨。
想要抱得美人歸,單只對她好是不夠的。且讓她煽風(fēng)點火,便一字一句道:“我說,你既然看不上我家公子,就不要吊我家公子的胃口,趁早搬出去才是?!?p> 一股怒意從心底蔓延,楚萱萱當(dāng)時就想要爆炸,但想到鶯歌說話時的神態(tài)楚楚動人,她若原地爆炸,豈非越發(fā)的襯托出了鶯歌的溫柔?
好大一個綠茶,深深地吸了口氣,楚萱萱委屈巴巴的把臉靠在桃玉的肩上,仰臉看向他,不依道:“小玉玉,你的婢女欺負我。”
桃玉的骨頭都酥了,他提心吊膽了許久,誰知楚萱萱會忽然撒嬌。
邪魅的眸子已飽含怒意的掃向鶯歌,缺見鶯歌著急的朝他使眼色。他瞬間明白了什么,輕輕的捧起楚萱萱的臉,柔柔道:“鶯歌是一個婢女,你大人有大量,何須和她一般見識?!?p> 鶯歌松了口氣,她家公子開竅了。
楚萱萱瞪大了眼,桃玉竟然不幫她,可憐鶯歌在他心里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鶯歌趕走。
她委屈的撅著嘴,不滿道:“我不管,你要為我出氣。”
鶯歌淡淡的揪了楚萱萱一眼,溫柔的端著碗稀粥坐在桃玉身旁,輕輕的攪動著,意有所指道:“說句姑娘不生氣的話,奴婢自打有記憶以來,就跟著公子。公子待奴婢,也是情真意切。姑娘橫插一腳不說,還攛掇公子虐待我。換作我是男人,定然不會喜歡一個蛇蝎心腸的女子?!?p> 鶯歌的意思是說她是第三者?男未婚女未嫁,他們又沒有明確過是男女朋友,她們充其量是競爭關(guān)系。
這一屆的女主,比柳悅兒心思深沉多了。
但嘴上功夫楚萱萱還從來沒有輸過,她冷冷譏諷:“你既然跟著你家公子許久,那么你就該知道,你若能走上人生巔峰,早就成為了人上人,何至于還在給人端茶倒水?!?p> 桃玉笑倪著她,她伶牙俐齒的樣子,像極了愛情。
手已情不自禁的卷上她垂落在肩上的青絲,只要她心里有他,他不愿她因為其他女人不開心。
要將她娶回家雖會因此耗費不少時間,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為了心儀的女子,豈能這點時間都不愿耗費?
他已決定將后半輩子的時間都放在她的身上,他朝鶯歌遞了個眼色。
鶯歌無聲的嘆息,她自小服侍桃玉,未曾見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輕輕的將她摟進懷里,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滿目柔情道:“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樣子?!?p> 楚萱萱嬌嗔:“那又怎樣,你又不肯把鶯歌辭退?!?p> 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桃玉無奈道:“鶯歌是不能辭退的…”
余話未說完,便被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打斷:“桃公子,秋某有要事求見?!?p> 桃玉滿心不悅,他本欲和楚萱萱說,鶯歌斷不能趕走,只因?qū)硭麄兩鷥河?,需得有人照顧他們母女?p> 秋白不顧鶯歌的阻攔進來,想必是顏卿卿已忍受不住了,冷聲道:“秋白兄來找桃某,所為何事?!?p> 秋白揪了眼楚萱萱,青天白日下,她竟依靠在桃玉的肩膀,不由冷嗤一聲,道:“顏姑娘近日偶感不適,還望桃玉兄去為顏姑娘診治。”
毒終于發(fā)作了么?至從來到羽國,還是頭一次下毒。楚萱萱瞬時來了興趣,她很想知道顏卿卿此刻是什么樣子。
桃玉倪了眼楚萱萱,她夢中的情人是秋白,若他能讓楚萱萱得知秋白對顏卿卿的情意,哪怕她以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又有他愛著寵著,不消多久定會釋懷。
便起身道:“還請秋白兄帶路?!?p> 秋白瞪了楚萱萱一眼,往顏卿卿的萊蘅居走去。
楚萱萱被瞪的莫名其妙,她又沒有招惹他,憑什么瞪她?莫非是被秋白知道顏卿卿的毒是她下的?
不可能,毒娘子下毒的功夫出神入化,她即便沒有得到百分之百的繼承,也不至于菜到被人發(fā)現(xiàn)。
既然秋白對她沒有好臉色,她飛快的甩了甩手臂,一團粉末無聲的附著在他的背脊。
桃玉可是把楚萱萱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暗暗為秋白捏了把汗。雖不知他們之間有什么仇什么怨,至少楚萱萱對秋白的印象已經(jīng)很差,這一點他甚感欣慰。
顏卿卿的萊蘅居坐落在秋白院子的隔壁,因是百花齊放的季節(jié),劍云山莊的主人真恨不能把所有的花兒草兒都放入院內(nèi),足以可見居住在院內(nèi)之人的地位。
楚萱萱撇了撇嘴,顏卿卿有什么好?不就是長的略微有點姿色,原來秋白也不過時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輩。
跨入屋內(nèi),里面香煙裊裊,一應(yīng)的簾子等物據(jù)是新的。楚萱萱挑了挑眉,看這架勢,秋白是打算娶顏卿卿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