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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妖骨去修仙

61 威脅

帶著妖骨去修仙 二兩胡豆 3179 2019-09-18 08:03:00

  “你是懸壺宮的人……”紅衣少年將手中那塊黑龍骨隨手一拋,黑龍骨上騰起一蓬黑色的火焰墜向下面的巖漿,在離巖漿約莫三丈的地方懸空浮著,從石臺上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小黑點。

  他將垂在袖中的手伸出來,手掌的皮膚焦黑龜裂一看就是被燒傷的模樣,從手腕開始皮膚雖然只是發(fā)紅,可往上行的血管卻微微凸出皮膚呈現(xiàn)一種怪異的黑色,像是皮下伏著一只怪獸,隨時可能破皮而出。

  紅衣少年側(cè)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還是太心急了一點。”

  剛才刀陣中的黑色火焰是由烈煊催動黑龍骨生出的黑龍炎,黑龍骨是熾炎門的鎮(zhèn)派之寶,黑龍炎也是熾炎門只有門主才能學(xué)的絕學(xué),正是借助了黑龍骨的威力他才能鋪開那么大的刀陣,眼看著烈煊要臨陣脫逃,他反殺烈煊搶了龍骨,沒想到這龍骨卻不認(rèn)他,剛一催動就先傷了他,他才不得不偃旗息鼓抓了司徒卿躲到這巖洞之中。

  司徒卿看著少年的手,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也沒立刻給少年醫(yī)治。

  “聽說底星河從小在蒼山調(diào)養(yǎng),果然是嫡子就是不一樣,身體稍微弱一點就能在懸壺宮長住,你們那收費可不便宜呢,不過看你聽到他的消息就特地到這漠北來吹風(fēng)沙,想必是和底星河很要好?!奔t衣少年轉(zhuǎn)身看向司徒卿:“你若覺得我死了就算是幫底星河報仇了,那你就想錯了,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可你若不給我醫(yī)治,我現(xiàn)在就會殺了你,你的命重要還是和他的情誼重要?”

  “君子固有所為亦有所不為?!彼就角渲币暽倌甑哪抗?,他不是紅衣少年的對手,對方真要發(fā)難他只怕沒有還手的余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真是念經(jīng)把腦子念傻了,這種道貌岸然的蠢話也信?底家堡當(dāng)年的事可不止烈煊一個人參與,在我看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更擅長插朋友兩刀。”紅衣少年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一臉不認(rèn)同的司徒卿:“我剛才還嘲笑烈煊收買人給不對價錢,這會卻也犯了一樣的傻?!?p>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譏笑:“讓我想想什么才能打動一位正氣浩然的君子呢?當(dāng)年我是如何以一己之力血洗了整個底家堡,想知道嗎?”

  司徒卿不由自主的挑了一下眉毛,對于當(dāng)年兇手的手段猜測諸多,除了心臟萎縮成桃核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特殊,所以這件事才被歸到蠱術(shù)上……可隨即他堅定的搖搖頭:“你怎么做的并不重要,我知道了也沒用,時間不可能回到過去,我也不可能逆轉(zhuǎn)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底家堡一百多條人命不可能再活過來。”

  紅衣少年瞇了一下眼睛,他有一雙狹長的鳳眼,眼角上挑得有些輕薄,聽了司徒卿的話,他突然盤腿坐下,將自己受傷的手放在膝頭:“我娘年輕時候游歷天下偶然幫了一位尸道道友一點小忙,那位道友送了一塊玉給我娘,就是靠著這塊玉我娘被埋在地下十多天還能留有一口氣,等到那位道友趕來將我娘從地下給挖了出來……我也該謝謝底云軒當(dāng)年挖了個坑將我娘埋得深,要不我娘肯定被野狗也吃了,想救也救不回來了?!?p>  司徒卿沒想到少年突然提起當(dāng)年的舊事,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么居高臨下的看人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只好也盤腿坐下:“上一輩的事情我們小輩不知根底無權(quán)置喙。”

  紅衣少年輕笑一聲繼續(xù)說:“我娘逃出來以后不敢去找任何舊相識,就怕她還活著的消息漏到底云軒的耳朵里,可這位尸道道友卻不方便照顧她,將她托付給了烈煊?!?p>  司徒卿雖然不太想聽這些故事,可這里也就他們兩個人,如果不找點話說也太尷尬了些,他隨口搭話:“烈門主可是有慢待你們母子的地方所以你才會對他痛下殺手?”

  “沒有,熾炎門并不是以家族傳承,只要有心學(xué)藝都可以投入門下,天南地北來拜師的人都有,漠北孩童來學(xué)兩年武藝防身也是尋常事,黑石城是出塞后第一個有水的地方,來往商旅多歇腳貿(mào)易,外來人也很多,我和娘在這些人中并不顯眼?!奔t衣少年嘴角浮起一起輕蔑的笑:“我殺烈煊是因為他太蠢,姓騰的三言兩語就讓他退縮了,再好言哄上兩句我怕他就成了姓騰的一條狗,有些應(yīng)該爛在他肚子里的話也往外亂蹦?!?p>  他用一種丟誘餌的表情看著司徒卿:“比如那位尸道道友為何不能照顧我娘,要將她送到漠北來。”

  司徒卿感覺到他話里有話,他斟酌了一下回答:“聽說尸道沒有修到大成之前是不能見日光的,想來這位前輩的居所不適宜孩童長住,將你們送來漠北也是一番好意?!?p>  “猜錯了?!奔t衣少年撇撇嘴,滿臉寫著你好蠢:“因為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偷三十六門其中一家的不傳之秘,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混入這個門派之中,所以不能分身照看我娘,你猜,他混入的是哪一門?”

  司徒卿心頭一跳,臉上卻做出無動于衷的表情:“這位前輩的做法未免不太光明磊落?!?p>  “正兒八經(jīng)的拜師入門,寒冬酷暑的勤懇修煉,日復(fù)一日的堅持不懈,比尋常弟子更刻苦,靠自己勤奮和天賦換來師父的青睞,這么就不光明磊落了?”紅衣少年輕笑一聲:“不偷不搶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有錯嗎?”

  “隱瞞身份圖謀不軌對你來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俊彼就角浔凰@些謬論氣的有些頭痛,可又覺得和他爭論并無意義,一口氣悶在胸口有些氣緊。

  “你們懸壺宮不是不忌諱帶藝投師嗎?”紅衣少年一臉無辜實則陰毒的將話給挑明了,明明白白的告訴司徒卿這位尸道修士就在懸壺宮之中。

  司徒卿咬著后槽牙,努力維持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烈門主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你殺他時卻絲毫都不手軟,你這樣的品行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寄人籬下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誰也不會養(yǎng)吃閑飯的?!奔t衣少年嘴角浮起一個輕蔑的笑容:“我娘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非常好看的那種好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很多男人看到她都挪不開眼睛,烈煊也是一個男人?!?p>  他低頭看自己受傷的左手:“我娘從小就告訴我,我才是唯一能繼承烏啼刀的人,只要我成為烏啼的主人,我就是底家堡的堡主,擁有可以睥睨天下的刀法,就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我,為此我娘賠上了尊嚴(yán)和性命,我不能辜負(fù)她的,對不對?”

  司徒卿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烈煊和這個少年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少年似乎說的是實話,那么他母親被害之后受辱求生,報仇雪恨似乎沒什么不對,可手段如此過激卻又讓人不敢茍同。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星河體弱無法修習(xí)烏啼刀,你大可和你母親回底家堡去光明正大的認(rèn)祖歸宗,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底堡主的認(rèn)可,用這種手段恕我不能認(rèn)同?!?p>  紅衣少年又是輕笑一聲:“我不需要你認(rèn)同?!?p>  司徒卿加重了語氣說:“我也不認(rèn)為你說的是實話,我懸壺宮門中弟子從來都是齊心協(xié)力,不可能有你說的尸道高手混入其中?!?p>  “哦?”紅衣少年挑了一下眉毛:“我娘不被底云軒承認(rèn),又是底家的旁支,你覺得我是怎么學(xué)到月落刀法的?因為那位尸道故人幫我換了底云軒的尸體,從他的尸體上獲取了月落刀法的刀譜。”

  “你的意思是……”司徒卿吃驚的站起來:“那個尸道修士就在當(dāng)年去底家堡善后的人之中?”

  當(dāng)年懸壺宮去了三個人,除了他以外……他不敢再細(xì)想下去,都是朝夕相處的同門,要他如何去相信這兩人中有一人居心叵測:“隨便你說什么都沒有用,我是不會給你醫(yī)治的?!?p>  紅衣少年打了一個響指,空中浮現(xiàn)一個火焰圍繞而成的鏡子,鏡中可以看到路觀主化作一道劍光而去,騰淵在向趙原交代叫醒其他弟子處理黑石城的尸體。

  他頗有深意的拉長了尾音說:“啊,留下的是騰劍主啊~~”

  司徒卿皺著眉頭說:“騰劍主劍法或許不如路觀主,可也不容小覷,你若是膽敢前去挑釁必敗無疑。”

  “誰說我要去挑釁他了?”紅衣少年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停不下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等笑了好一會他才說:“我是高興啊,如果留下的是他的話,那么那位尸道的故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了,你也應(yīng)該很快能見到他,你有沒有覺得很高興呢?”

  “黑石城發(fā)生這樣的劫難,萬仙宗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我門中有人來幫忙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要妄圖挑撥我懷疑同門?!?p>  紅衣少年靜靜的看了司徒卿一會:“你這嘴硬的樣子還真是有趣,熊山和烈煊相互看不順眼,他是不可能把底云軒散功的時間酒后告訴烈煊的,那么烈煊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真以為憑烈煊能毀了一個偌大的底家堡?這件事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p>  司徒卿想不接招,可舌頭比腦子快,已經(jīng)脫口問了出來:“當(dāng)年熊門主將底堡主散功時間告訴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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