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君賀就那么站著,看著女孩在那兒放風(fēng)箏,真是小孩子啊。
“你去準(zhǔn)備點兒冰鎮(zhèn)水果和喝的,待會兒她該熱了?!庇诰R吩咐身邊的侍女。
“阿賀,你怎么不玩?”徐有余邀請阿賀,她想讓阿賀跟她一起玩,這么一大群侍女也不是陪她的,而是怕她磕著碰著。
于君賀想了想,“想要我一起?”
徐有余拿著風(fēng)箏跑過來,“嗯?!?p> “抱,我就跟陪你玩?!庇诰R笑。
抱就抱,徐有余緊緊抱住他,仰著頭,“我放的一點兒都不高,你要幫我放很高很高,好不好?”
這么一抱,于君賀心都快化了,摸摸她的頭,“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于君賀趁機手把手帶她放,一直握著她的手,怎么這么軟呢?
“阿賀,好高啊?!毙煊杏嗫粗吒唢w著的風(fēng)箏,“我們把線扯斷了,讓它自己飛著可好?”
于君賀不想讓它自己飛,他不想要任何不受控制的東西。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闭f完,幫她扯斷,怕她自己扯傷著手了。
風(fēng)箏很快就飛走了,卻不曾想,一會兒就掉在不遠處。
于君賀輕笑,飛走的東西都是要回來的,就像她。
徐有余跑過去拿風(fēng)箏,“阿賀,它怎么就掉下來了?”她不開心,她以為它自己會飛得很高很高,很遠很遠的。
于君賀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可是,是不忍她傷心的,“小笨妞兒,自由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自由?!?p> 就比如,我這般對你,是在你不會離開的情況下,要是你離開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兒。
“阿賀,我聽不懂。”徐有余不好意思地撓頭,怎地這般笨呢?怪不得阿賀叫她小笨妞兒。
于君賀輕笑,也是,以前的她都不一定聽得懂,更何況現(xiàn)在呢。丞相府當(dāng)真是不想和他們于家攀親戚,哪個官宦人家不把自己的女兒培養(yǎng)得玲瓏剔透,冰雪聰明。更何況,中宮之位空著,誰不想入主呢?
“聽不懂也沒事兒,來,吃點水果,累壞了吧?!庇诰R只想把她照顧得好好的,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好吧,她確實有點兒餓了,可是,她吃得夠多了,“阿賀,不能再吃了?!?p> “怎么了?”于君賀柔聲問,“這些都不喜歡?”說完喚來侍女,她們撤下。
“別呀別呀,我說不能吃你就撤下了,怎么不勸我多吃一點兒呢,我就有個臺階下了。”徐有余趕緊攔著。
原來是這樣,于君賀無奈地笑了笑,她還挺矜持的啊,抬手吩咐,“別撤了。”
隨后,便耐心地幫她剝葡萄,“我以為是不合你胃口,撤下?lián)Q別的罷了?!?p> “好吧?!毙煊杏嗖缓靡馑嫉爻律囝^。
于君賀強壓著把她按著狠狠親的想法,繼續(xù)剝葡萄。
“阿賀,這些讓侍女做便可吃,不用你做啊?!毙煊杏嗖唤?,阿姐說,她有什么想做的,吩咐侍女就行。怎么著她也是相府二小姐,不能讓人欺負到她頭上。
可是,每次在阿賀家吃飯,都是阿賀照顧她,“阿賀,是不是你家丫鬟欺負你,自己不想干活???”
徐有余本來就在于君賀懷里,攀到他耳邊小聲問。
沒等他回答呢,她繼續(xù)說,“我讓阿姐給你挑幾個婢女啊,我阿姐可強了,她挑的婢女都很好的,不敢欺負我的。”
于君賀無奈地笑,自然是很強的,這京城的貴女,哪個不是這樣?有的時候,他到希望,她也能這般,這樣,他就可以少為她擔(dān)心了。
“沒有的事兒,你的事兒,阿賀想親力親為?!庇诰R想,這樣才能讓你坐在我懷里啊。
徐有余聽得半懂,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好話,就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