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溪將郭信的上衣脫下,郭佳盯著郭信的后背,然后驚的捂住了嘴,眼圈卻慢慢紅了。
郭信的后背上鼓起一個巨大的大包,大包中間有一個黑點,還往外留著黃白色的液體。
郭佳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放那把火的,不然那些蜜蜂也不會追的那么緊?!?p> 郭信想安慰她,卻只吐出“沒事”兩個字,然后就緊咬牙關(guān),再不說話。
錦溪封住他身上幾個穴道,防止毒性蔓延,錦溪又取出金針,刺入幾個穴道,金針微微顫動,那個大包便流出了黑紅色的血水。
錦溪對一旁快要哭出來的郭佳道:“郭佳,你照看一下郭信,我去找些藥,去去就回?!?p> 郭佳連忙應(yīng)聲,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郭信。
錦溪到周圍找了些草藥,想到最后一味藥,卻犯難了。
最好的解藥就是蜂蜜,有了蜂蜜,就算沒有別的藥,郭信照樣能傷愈,可想起那些小兒拳頭大小的蜜蜂,錦溪抿抿唇,頓住了前進(jìn)的腳步。
蜂蜜中含有能抵抗蜂毒的物質(zhì),不下于靈丹妙藥。若是郭信突破到先天境界,錦溪只需要給他來一粒解毒丹,可有了前些日子,郭信吃野豬肉差點爆體而亡的事后,她也不敢這么做。
想了想,錦溪最終下定決心,既然如此,她就只能用陣法了,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
想到就做,錦溪在蜂窩不遠(yuǎn)處布置好了陣法,然后才回到蜂窩處,見一群蜜蜂圍著蜂窩轉(zhuǎn),不遠(yuǎn)處還有死透了的熊尸。
錦溪深吸一口氣,通靈指打出,將蜂窩擊起,又砰的一聲摔落。
眾蜂正找不到發(fā)泄口,就有人跑出來送死,它們自然呼啦啦一下全朝錦溪涌來。
錦溪御駛乘風(fēng)決,拔腿就跑,絲毫不敢向后看,好在陣法就在不遠(yuǎn)處,不一會兒,錦溪便率先沖入提前布置好的陣法。
這些蜜蜂雖然進(jìn)化成了妖獸,品階卻很低,也就只有一階而已,也就是數(shù)量上嚇人,單打獨斗,錦溪一下就能毫不費(fèi)力的就能收拾十幾只,可是若是被幾百上千只圍攻,錦溪也只有逃跑的份。
蜜蜂品階不高,因此靈智很低,想也不想跟著沖進(jìn)了陣法,進(jìn)了陣法后卻失去了錦溪的蹤跡。
它們輔一沖入陣法,便見到一棵棵青色的巨木豎的筆直,周圍充斥著濃郁的靈氣,它們這一下好似進(jìn)入了天堂,一個個也忘了尋找錦溪,在周圍飛了幾圈,然后一只只暈乎乎的停在樹枝上。
錦溪見此,指決一掐,陣法運(yùn)轉(zhuǎn),五行顛倒。一顆顆巨木瞬間變成了火山,巨大的樹冠變成了火山口噴出的蘑菇云,將一只只蜜蜂吞噬,有些反應(yīng)極快,沒有被巖漿吞噬,卻也像無頭蒼蠅一樣四下逃竄,卻無論如何走不出這片天地。
錦溪打出法訣,場景再變,蘑菇云瞬間變成了汪洋里卷起的巨浪,將無頭蒼蠅般的蜜蜂舔舐。
蜜蜂下意識的高飛,卻被頭頂火山噴發(fā)出的巖漿卷了進(jìn)去。
原來,之前的藍(lán)天,變成了先前的火山爆發(fā),它倒掛在汪洋之上,巖漿噴出的卻沒有掉落,反而向上流去,就像只是地面的影像,而下面的汪洋也被一映襯的發(fā)紅,紅藍(lán)色彩的撞擊,本是絢爛,卻讓人無端生出寒意。
錦溪震驚于此陣法的強(qiáng)大,又無奈的看了看快要費(fèi)掉的上品靈石。她布置一晚上陣法,也才消耗上品靈石的十分之一不到,沒想到攻擊模式竟然如此耗費(fèi)靈石。
錦溪根本沒發(fā)揮陣法的十分之一威能,卻幾乎要消耗掉一塊上品靈石,陣法是真好用,可也真費(fèi)錢,還是不適合現(xiàn)在的她使用。
錦溪揉了揉額頭,她精神力消耗巨大,不養(yǎng)個幾天是養(yǎng)不回來的。
想到養(yǎng)傷,錦溪臉色立馬肅然起來,她連忙收拾好陣法,便朝蜂窩那里奔去。
錦溪到了近前,發(fā)現(xiàn)還有幾只蜜蜂圍繞著蜂巢,她隨手就滅了,然后將蜂巢和熊尸收了起來,便飛快往郭佳和郭信所在的地方行去。
好在相隔不遠(yuǎn),錦溪花了不到半刻鐘就趕了回去,她將草藥碾碎,混合著蜂蜜黏在一起,糊在傷口上,用布條扎好。然后又用水沖了些蜂蜜,確定里面的靈氣不會對郭信產(chǎn)生危害后,才讓其服下。
郭信瞬間就感覺背后的的灼痛被一股清涼的液體包裹,特別是喝了蜂蜜水之后他漸漸松開了緊鎖的眉頭,臉上也恢復(fù)了血色,雖然這會讓他顯得更黑,可氣色卻好了很多。
郭佳連忙問道怎么樣,郭信羞愧低頭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是我沒用?!闭f著狠狠錘了自己的腿一下。
郭佳也不像平常一樣,安慰道:“信哥哥你別這么說,沒有你,那些臟活累活我們都要自己來,你是我們的功臣。”
錦溪也點頭附和,生怕傷了這個少年的心。
只見少年猛然抬頭,臉色肅然道:“我一定好好習(xí)武,爭取以后護(hù)好二位妹妹?!?p> 錦溪與郭佳對視一眼,便笑了。郭佳見自己在與錦溪對視,下巴一揚(yáng),便轉(zhuǎn)過頭去。
郭佳轉(zhuǎn)頭,卻驚訝的指著郭信背后,一臉不敢置信。
錦溪一看,便笑開了道:“效果比我想象的好,竟然這么快消腫了?!?p> 郭信往背后看去,什么也沒看到,卻看到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立馬臉色漲紅,拿起上衣匆匆穿上。
錦溪二人卻根本看不到郭信的臉紅,只見郭信的臉更黑了,和他迅如閃電的穿衣速度。
郭佳扭過頭去,她雖然才八歲,但家里教育就是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不用說看一個男子赤裸的上身。
錦溪沒受這些教育,赤裸的上半身是見慣了的,根本不知道害羞,不然她早在軍營里混不下去了,再說了她是醫(yī)者,在醫(yī)者面前,病人的裸體就是一塊豬肉罷了。
錦溪將黑熊拿出來道:“這黑熊被蟄死了,我們正好撿個便宜,正好這處有溪水,也省了浪費(fèi)靈氣,我們走的時候也裝些水?!?p> 說著錦溪將兩個大缸拿出來道:“郭佳,郭信,你們?nèi)ゴ蛩襾硖幚硇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