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人接口,“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資源,現(xiàn)在修真界正是僧多粥少的時候,多死些人,競爭力也就小了?!?p> 錦溪點點頭,沒有再說。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就算明白,也不會有哪個勢力會選擇與整個人族為敵,現(xiàn)在又拉上一個妖族,除非那個勢力想自取滅亡。
從尸陰宗想要吞并血魔宗來看,其有野心,卻也不至于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不然尸陰宗也不會任由其他勢力來瓜分這塊肥肉。
接著眾人又討論了其他的話題,由于尸疫,大家困在宗門中,除了閉關(guān)以外,著實無聊之下,卻也鬧出了不少笑話。
對此,錦溪也都聽著,時不時也跟著笑,只要她一笑,眾人也都跟著笑,氣氛慢慢變得熱鬧起來。
接下來有人談到了顧理,這個顧理除了風流之外,論實力,確實算得上翹楚了。就比如說打擂臺,他筑基中期就打下了筑基后期的擂臺,且就算是筑基后期的劍修也不是其對手。
錦溪見過其打擂,對此倒是沒有什么異議,此人確實有實力,都讓她起了討教的欲望。
接下來眾人慢慢談到了修煉上,談到這里,錦溪明顯話多了,眾人見此,摸清了錦溪的喜好,便也往這方面談?wù)摚缓缶脱葑兂闪苏摰来髸?p> 一直到傍晚,大家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了這場論道,因為大家本只是閑談,卻各自都有所收獲,特別是錦溪,讓他們刮目相看。
其實他們早就知道錦溪跟執(zhí)法殿少主有些個關(guān)系,又是毒醫(yī)寧燁的徒弟,個人又是長得如此出彩,就算是個草包,只要不是那種瞧不起人的性子,大家也樂意接近,甚至于幫助。
可經(jīng)過這場論道后,眾人卻重新給錦溪進行定位,原來這個楚師妹還是個寶藏,是個內(nèi)秀之人。
這樣一來,大家就更愿意與其接近了,長得好,性格也不錯,還精通道法,雖然也不是那么愛說話,卻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傍晚又是例行巡邏,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眾人回去后,除了值夜的,其余人都可各自修煉。
錦溪現(xiàn)在并不能寧心靜氣,于是提出了要值夜,反正不是今晚也是明晚。
一夜過去,如同昨日重現(xiàn),只不過僅僅一天的功夫,眾人就變得熟稔起來,說什么也更放得開。
第一次輪值就如此順利的過去了,錦溪給邱白發(fā)了傳訊符問那須彌境需要多長時間,這樣她也好安排種植靈藥的時間。
錦溪本以為邱白會發(fā)傳訊符告知自己,卻不想他親自來了。
錦溪見到邱白的時候有些錯愕,她不解道:“邱師叔?”
邱白卻一本正經(jīng)道:“少則一天,長則半月,這要看人?!?p> “邱師叔你可以發(fā)傳訊符的?!?p> “難道你不是準備現(xiàn)在去,我是來給你帶路的。”
錦溪竟有些無力反駁,想了想,她給寧燁真人發(fā)了一張傳訊符,這才對邱白道:“多謝邱師叔,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邱白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聽到錦溪如此客氣,不過來日方長,他最終還是沒有重復那句不用謝。
二人來到首座元惠真君處,元惠真君正拖著錦溪送的玉盒把玩,見二人來了,她挑挑眉。
見過禮后,元惠真君開口道:“你真要把這東西送我,你可知這其中的價值。”這句話明顯是對錦溪說的。
錦溪如實回道:“知道。”
這種東西錦溪怎么會不知道其價值,那可是鐘乳石髓,比萬年的鐘乳液還要珍貴萬倍,就連元嬰修士也無法拒絕。
“既然知道還要送,你就不怕我見財起意。”
錦溪道:“您不是那樣的人,況且這是弟子心甘情愿給的?!?p> “哦?你倒是有意思,不過我也不是那等以勢壓人的,執(zhí)法堂弟子本就有一次須彌境的機會,我不會以此來向小輩要東西。這東西你可以收回去,若是失了這次機會,以后想拿可就拿不回來了?!?p> “弟子是真心想感謝首座的救助之恩,并沒有把首座先前的玩笑話放在心上,還請首座能夠收下弟子的心意?!?p> 元惠真君笑了笑,沒有再推辭,盒子瞬間在她手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書,一本看起來像凡界最普通的書,但能被元嬰真君拿在手里的,定然不是普通的書那么簡單。
元惠真君笑看著錦溪道:“你可準備好了,看在你的禮的份上,本座勉為其難的親自為你護法?!?p> 錦溪看了那本書一眼,那就是須彌境嗎,應(yīng)該不會有錯了。
點點頭,錦溪上前一步,盤膝而坐,然后道:“弟子準備好了。”
元惠真君手腕翻轉(zhuǎn),那本書便移動到了錦溪的頭頂,然后一頁頁的緩緩打開,而錦溪則是緊閉雙眼,仿若入定,只有頭頂不斷翻動的書頁,證明著這其中的不平靜。
睜眼后,錦溪看著家徒四壁的場景,腦海中一個寡婦的一生在她腦海里飛快的飄過。
這個是一個貧窮的小山村,而趙老四家又是這村子里最貧窮的家庭,因為貧窮,最后到了賣女兒的地步。
錦溪現(xiàn)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那個即將被賣的女兒趙杏兒,被賣也就算了,對方是個病秧子,她嫁過去是為了沖洗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沖喜新娘都是幸運的,趙杏兒剛過門就成了寡婦,沖喜將新郎沖死,在婆家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以后的生活,趙杏兒過的是豬狗不如。
盡管已經(jīng)如此凄慘,可上天并沒有對其網(wǎng)開一面,她名義上的公公,是個混不吝的,看上了趙杏兒的年輕,想要強迫于她,反正他們根本沒把她當人看。
趙杏兒當然不愿意跟一個老頭子有什么,即使她過的再辛苦,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妥協(xié),于是她便鬧了,然而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她,沒有一個人去埋怨那個齷齪的男人,最終她的下場就是不守名節(jié)被浸了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