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p> “進(jìn)?！?p> 明陽推開辦公室的門，“聞老板，”聞笙站在沙發(fā)椅上，摸著高處，正在擺弄她的照片墻，他走近，問她，“忙什么呢？”
聞笙踩著沙發(fā)椅，單腳落了地，往后連退了兩步，往上看自己新添的相框。
退到明陽身后，踮著腳仔細(xì)看了看，不禁噘起了嘴，還是不太滿意。
明陽望見了相框里的照片，擺在那樣的位置，不一樣的顯眼，轉(zhuǎn)身，“這幾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他記著，上一回擺在這層位置的幾組照片，還是她獲獎的參賽作品。
聞笙敲了敲腦袋，覺著還不到心里想的意思。
照片里的沈宜思，正臉露得不多。
相框放得太高，顯著有幾分刻意。
左思右思，她還是上了沙發(fā)椅，將照片全又拿了下來。
一張留在了自己辦公桌上，一張暫時放在了二層架上。
明陽一早來她的辦公室，是來談公司融資的事，他要去一趟BJ，不在這幾天，希望她不要再接工作，盡量留在公司，也讓她參加明天一早的例會。
他交代得這樣細(xì)，聞笙看他面色，“明總，這么緊張的嗎，這次去BJ，你該不會打定主意，準(zhǔn)備著跑路了吧。”
她還能開得出玩笑，明陽無聲笑了，默默搖頭，按了按她的肩膀，視線看向她桌上的照片，幾張相框里，有一張恰是沈氏集團(tuán)的沈宜思。
手從她的肩膀上收回，指在了這張照片上，他留了個心，“聞總，記得多跟這位沈總打些交道?！?p> 沒想到他將要走的時候，落下的話還是這個，聞笙心里腹誹，這人難道不曉得人情面子最難還的道理嗎，再說，她想跟他打交道，人家還未必肯理她。
明陽出差去了BJ，公司不少事落在了聞笙肩頭，連著幾天，她挺聽明陽的話，公司的早會她都會參加。
在公司的時間待得久，這天，她從工作間出來，剛進(jìn)辦公室，聞見室內(nèi)一股熏臭的味道，凱雯站在她身后，說道，“聞總，是你的小黃魚到了?！?p> 對了，她是讓凱雯給她買魚干來著。
聞笙看了看袋里的魚干。
因她說要先驗驗貨，凱雯便將魚干拿進(jìn)了辦公室，
她晃了晃袋子，魚干不少，嗯，是那貓喜歡的味道。
凱雯問她，“怎么樣，要是可以，現(xiàn)在就叫小早去發(fā)貨吧，再晚點快遞要下班。”
聞笙看了一眼凱雯手上的時間，她拎起了塑料袋，掂了掂重量。
心里有了打算。
對凱雯說，“東西裝好。放著吧，我自己發(fā)?！?p> 凱雯將魚干裝進(jìn)了禮盒里，送人的東西，怎么說，包裝還是要有的。
聞笙沒有猶豫太久，她給甄蕓打了電話，那頭接得比以往都快，照舊輕聲輕語，“聞小姐?！?p> 聞笙說起魚干的事，打上回在沈宜思的住宅見過他后，她沒再去過他別墅，這么多天了，他應(yīng)該住回來了吧。
她的意思簡單，想借著送魚干的幌子，再去沈宜思那里探探底。
甄蕓抱歉說，“現(xiàn)在不行哦，聞小姐，沈總在外面吃飯，回去可能要很晚?！?p> 她既然這樣說，聞笙是遺憾的，她應(yīng)好，笑說改天送也是一樣的。
電話通完，她窩在沙發(fā)椅里發(fā)了一會兒怔。
唉。
低低嘆了一聲氣。
晚上沒有吃晚飯，在工作間將就著啃了點面包，只顧著和小野吵架，桌上的手機(jī)響了好久都不知道。
那頭的電話打了兩個，聞笙接到的是第二個。
她好奇甄蕓急著給她打電話是什么事，和小野爭論一點事，火氣這時還未消完，問那頭，“嘿，有什么事嗎？”
聞笙等那邊說話，起初是甄蕓的聲音，她在笑，“聞小姐?！?p> 而后是一陣細(xì)細(xì)的唏噓聲，再靜下時，那邊換了人，溫聲如澤，是他說話，“怎么才接電話？”
“嗯……”
聞笙被他的關(guān)懷熏得醉醉的。
她握緊手機(jī)，從工作間出去，和身邊人揮手，她在打電話，旁邊收拾東西的人聲音都小了不少。
“沈先生，”她怔怔地，“是你啊?！?p> 他鎮(zhèn)靜有聲，道，“是我。”
聞笙歪頭靠在墻壁上，手機(jī)貼近耳朵邊，“找我有事嗎，我看見甄蕓，好像給我打了兩個電話?！?p> 他說他飯局剛結(jié)束，人在陸家嘴。
“嗯？”聞笙疑惑。
他靜了不少時間，“過來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