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金融峰會。
“沈總,”沈知則的秘書向他道話,“周總在前面。”
五叔身旁走得近的人,秘書辦沒少關(guān)注,周博顏這趟墨西哥之行,有意加盟國際環(huán)境管理類別項目,粗估測,隨行至少帶了三個團隊。
都是有精力做國際公益的人,何必尋一個沒腦子的傻孩子開玩笑。
玩笑開得還有些大。
秘書知道他遲疑,沈知則想想那傻姑娘,家里存一堆相機當(dāng)作自己的命,“過去說句話。”
周博顏心高氣倒不是傲,就是這個性子,高效率做事不愛嘮嗑,礙著他是他小叔的親侄,周博顏隨他五叔喊他,“小知,什么時候過來的?”
沈知則說,“周總忘事,新加坡轉(zhuǎn)機,一個航班過來的,機場不是才見過?!?p> 彼此不熟,問話不親切,周博顏點點頭,大方承認,“忘記問,沒想到你也是兩天前來的?!?p> 說說跟進項目的事,亞太區(qū)的經(jīng)理領(lǐng)人盼周博顏進下一個場,說不了兩句話,她與他約國內(nèi)見面。
沈知則笑,“行,喊上五叔,回國見。”
周博顏走罷,他立于原地思索了一番,秘書問,“這么好的機會,沈總怎么不問問。”
他蹙眉,“沒有問的必要,”家族關(guān)系緊張,影響和氣,“聞笙是我前女友,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p> 墨西哥待了三天,轉(zhuǎn)程去瑞典,將上飛機前,他想想回國的日期,還要五六天。
小一個禮拜的時間。
嘆了氣,和秘書說,“告訴她吧,傻得可憐,讓她早早做準備?!?p> 偶爾提過一嘴的話,聞笙沒當(dāng)真過,夜里收到沈知則秘書發(fā)來的郵件,第二天才仔細看了一遍,當(dāng)時心驚。
從周二就指著他回國。
打電話打不通,那廝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沈知則周日回上海,頭天晚上和周博顏吃了頓飯,他的面子還不至于能喊得來她,可惜五叔晚上沒來。
席間,周博顏說,“Sdilwen,下次挑個好時間?!?p> 沈知則會意,和她開玩笑,“下次去我家吃。”
說的是老宅。
吃飯結(jié)束,二人出菜館,周博顏急著上車,到停車場還有一段羊腸小路,沈知則和她聊了聊天。
算是賣個人情面子,聊,“傅鈞澤是個好說話的人,他那個人,惜才?!?p> 她即領(lǐng)會,搖頭,“Sdilwen,你該早點請我吃飯?!?p> “怎么,是我說晚了?”
她開門見山,“大廣賽撤投資商位的事,不巧,我也是才知道。”
知道一些他的緋色新聞,她道,“你五叔說得沒錯,小知,你重情,對前女友挺大方。”
沈知則朗聲笑了。
大方是沒錯,可是那小姑娘從他這里走時,連半套房的錢她都沒撈著。
沈知則不在上海這幾天,聲影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BJ的投資商突然說要對聲影撤資。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那時,聞笙還沒有察覺。
第二件,傅鈞澤說好留給她的增設(shè)商位泡了湯。
比起前者,后者更加令聞笙不好接受,她想她和傅鈞澤的關(guān)系在這里,變卦的可能性小。
適夜收到沈知則那邊來的郵件。
冒了一肚子火,她等沈知則回國,欲尋個真相。
回國第二天還是沒見到面,國內(nèi)工作落下的多,他忙得不可開交。
聞笙親身一人到了他公司樓下。
這還是頭一回來他的公司,就是談戀愛那會,她都沒想著要來探班。
前臺竟然認識她,認識好辦事,省得讓她去找他秘書。
電話打上去,得到消息說,讓她等。
這回等的時間太長,等了半個上午,快到午飯時分,沈知則終于下了樓。
只不過身邊圍盡了人,他哪能不知道她就在樓下,沒有她可以近身的機會,隨著這群人,他坐車離開了公司。
望也白望。
只是不問個明白,自己過不去。
這事要是真的,那就太窩火。
她迫切想得到一個求證。
沈知則還是知道她的暴脾氣,十二點剛過一刻,他發(fā)了消息來,“澤莊餐廳?!?